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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周欧尔满脸嘴馋、眼巴巴盯着自己口袋的可怜模样,林伶一时心软,便将小圆球递了过去。 结果只听嘎吱一声脆响,周欧尔便将小圆球像嚼糖豆一样吞了。 吞了就吞了吧,周欧尔还爱上了那味道,天天缠着林伶让她搓小圆球吃。 然而阴气又不是路上的大白菜,哪里说有就有。 这段时间,可把林伶烦得够呛。 见周欧尔又扯到了阴气小圆球上,林伶径直关灯睡觉。 “睡了睡了,晚安晚安。” 周欧尔有些委屈地缩回自己的隔间,嘴上还念念有词地抱怨:“一说小圆球就扯开话题,这还不是因为你搓的比直接吃好吃嘛。” 杨娣在外面喊了半天,见里面毫无动静,反而直接熄灯。 她有些挫败地蹲坐在窗台上。 杨娣深深叹了一口气。 当时林伶帮她找回了记忆,结果自己却因为当时交易中存在漏洞,存着侥幸心理,装傻卖可怜,硬是一分没付。 结果谁曾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的快。Hela 所以,在她决定厚着脸皮来找林伶时,便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对于这个结果她倒也不意外。 作为亲自被林伶制服过的厉鬼,杨娣至今也能回想起那张符给她带来的压迫感。 她完全笃信,要是当时林伶用的不是定身符,而是什么灭鬼符,自己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也正因如此,她有种直觉,林伶肯定能处理她弟弟遇到的事。 杨娣从窗台处缓缓站起,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为了弟弟,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请林伶帮这个忙。 *** 几乎天刚露白肚,林伶便被闹钟闹醒。 她迷迷糊糊地一把关闭手机闹铃,闭着眼从床上爬起穿衣服。 等穿戴完毕,林伶踹了踹门:“周欧尔,起床啦。” 没等周欧尔回复。 她接着又梦游般地直奔洗漱间洗漱。 等一切搞定出门,已经半个小时之后了。 林伶看看手机,早上五点半。 距离火车的发车时间,还有整整半个小时。 她现在吃饱喝足,精神也开始充沛起来,她一把提起行李箱,转头看向周欧尔:“任意门先生?” 周欧尔笑着伸手握住林伶的手掌:“那坐稳了!” 下一秒,两人凭空从卧室中消失。 杨娣无知无觉靠在墙边小憩,她的头猛地往下一滑,被惯性从窗台上惊醒。 她下意识伸手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眼睛朝窗户内看去。 嗯? 杨娣下意识凑近了看。 昨天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此时因为过了一夜的缘故,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一条细缝。 杨娣的眼睛一亮,连忙将整个脸都贴在了玻璃上,努力朝屋内看去。 已经折叠好的空调被在细缝中露出一角。 被子已经折好了?! 杨娣心往下沉了沉,连忙焦急地左右移动视线,企图从细缝中看到林伶的身影。 但是,那条细缝实在太小了。 就连看清辨认出那角空调被,便费尽了杨娣的所有力气。 她有些泄气地往窗台上一坐,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昨天虽然窗帘只拉开了一瞬间,但是她依然清晰地看见林伶在收拾行李。 如果不出意外,林伶现在肯定已经走了。 但是自己并没有发现林伶走出房间啊。 杨娣的脑海中猛地回想起周欧尔的瞬移能力,她的四肢彻底失去了力量。 如果是通过瞬移离开的,那她该怎么才能找到对方呢。 杨娣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流下血泪,身后的头发全无精神地耷拉在身后。 她的错,她当时不该想着有语言空子钻,就直接赖账的。 *** 林伶就眨了个眼的功夫,周欧尔便将她带到了县城偏僻的小巷子里。 林伶左看右看,越看这个巷子越眼熟。 嗯?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地上装着柳叶的杯子上。 这个杯子怎么看着也这么眼熟? 林伶凑得近了一些。 只见杯中的水此时已经因为蒸发的缘故,消失得干干净净,因为过了整整一个暑假的缘故,就连里面的柳叶都已经脱水变黄。 这里果然是当时给杨德胜开眼的巷子。 林伶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个杯子:“奇怪,这酒杨德胜并没有带走,这说明他后面没有再用柳叶酒灭灵灯开眼,而杨娣身上也没沾上人气,这说明他们并没有再近距离接触,既然他们没有犯忌讳,杨德胜会出什么事呢?” “可能在他灵灯衰弱期间,运气很差地正好被哪里的邪祟盯上了吧?”周欧尔推测道。 林伶认同地点点头,语气有些同情:“要是真是这样,那运气是真的差,一般人可没那么容易撞上邪祟。” “你要救吗?”周欧尔挑挑眉。 林伶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杨德胜这不是还有一盏灵灯嘛,威胁不了生命,顶多也就是被鬼上身,自己找点偏方就能治。” 她边说着,边拉出行李箱的拉杆,作势准备往火车站的方向走:“除非对方恰巧撞上我,不然这事和我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