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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没有丝毫得意的情绪在,轻飘飘的质问反而直戳人心。 蒋绮心狠咬下唇,眼底通红一片。 刚才傅泊淮的确连听她讲话的耐心都没有,答案就在眼前清晰明了,她只剩下满腔不甘。 你刚才的柔弱顺从都是装的! 看来眼睛没瞎,脑子也还不算笨。 Bingo!眼睛没白长。阮惜玥瞟了眼长廊尽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但我不想陪你玩了。 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才是胜利者的首策。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瞬间,她顺着蒋绮心小臂上挣扎的力道,整个人猛地朝侧面倾倒。 一道黑影疾来,稳稳地将她拦腰扣住,大手使了点巧劲儿,阮惜玥依靠着宽厚的臂弯站稳,眼睛瞪大,状似惊讶地娇嗔道:“老公?” 时间刚刚好。 傅泊淮眉间一跳,很快又恢复如常,再抬眼周身温度骤降,冰冷如谭,看得蒋绮心心底直发毛,顿时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 想到阮惜玥刚才张狂的样子,又平添了几分底气,拔高音量:“傅哥哥,你不要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果然沉不住气。 “哪样?”傅泊淮薄唇轻启,反问间迸出强有力的压迫感,让周遭的温度又降了几度,“那也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就……就是……她……”气势太过强盛,压得蒋绮心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嘶~”阮惜玥唇齿间发出轻柔的声音,格外勾人,她皱着小脸看向小腿的位置,一道显眼的红痕上已然渗出细密的血珠。 醉汉的锅就让送上门的蒋绮心来背吧。 她轻咬下唇,装模作样地扯了扯裙摆盖住伤口,抬头睁着一双杏眼,强颜欢笑道:“蒋小姐没有推我,是我自己没站稳,你别怪她。” 茶不死你。 蒋绮心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对,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没站稳。” 傅泊淮眼底晦暗不明,视线从阮惜玥若隐若现的小腿上扫过,眉心微微皱起。 转瞬间,他猝不及防地穿过瘦弱的腿弯,拦腰将人抱起,看都没看蒋绮心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怀里的人惊呼一声,不自觉的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 姿势暧昧亲密,灼热的体温隔着薄透的布料不分你我。 从这个角度仰视,恰巧能看见傅泊淮锋利流畅的下颚线,让人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她越过傅泊淮宽厚的肩膀,瞅了眼气急败坏原地跺脚的蒋绮心,后知后觉的浅尝着久违的被袒护的滋味。 好像……还不错? 阮惜玥下巴轻抵在男人的身前,隔着西装外套不动声色地画圈碾磨,柔声询问:你要抱我去哪儿啊? 暧昧涌动。 话音刚落,傅泊淮蓦地原地站定,抬脚踹开了眼前休息室的门。 说好的矜贵呢?怎么突然这么粗暴。 他先是把阮惜玥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才起身拿出手机站在窗边拨电话。 月色朦胧清冷,勾勒出一圈淡蓝色的光影,阮惜玥远远的望着,似是用眼睛描摹了一幅绝美人画。 好在她功力深厚,轻易抵挡住让人沉沦的魄力,同时也知晓了无数千金小姐前赴后继倒贴的原因。 电话挂了没两分钟,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敲响,走进来的男人模样端正,一身黑色西装成熟干练。 阮惜玥认得,这是傅泊淮的助理沈逸。 傅总,您要的东西。 嗯。傅泊淮接过他手里的纸袋,紧挨着阮惜玥坐下,手上动作没停,出去等,把门带上。 杵在原地的沈逸神色微怔,看着自家老板难得情绪外泄的样子,赶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 傅泊淮下颚线绷紧,大手圈住那只细嫩白皙的小腿,低头细细查看,红痕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阮惜玥这会儿根本没感觉,估摸着再不送医都要愈合了,但她还是象征性地开口:给你添麻烦了。 尾音含糊,多了层委屈巴巴的意味。 男人静默无声,动作却格外轻柔,棉签附着了药膏,在伤口周围一抬一沾,清凉的触感格外清晰。 阮惜玥有点不太适应如此亲昵的动作,从刚才的打横抱开始,他们的关系好像即将朝着难以捉摸的方向狂奔而去,让人心慌。 毕竟今天之前,他们也就见过两面,其中一次还是去民政局领证,偏偏转眼就成了实打实的夫妻,毫无交点的平行线被套上了枷锁。 她甚至还没弄明白傅泊淮对自己的态度,眼下看来没有抗拒,但好像也没什么热情。 想想也是,家族联姻要什么热情,不过是有名无实,各玩各的。 鞋子不合脚,怎么不提?低沉又略带责怪的声音响起。 啊? 分散的思绪极速聚拢,阮惜玥这才看见傅泊淮正捏着自己的脚踝,眉头轻蹙。 他的手指微凉,而脚踝温度偏高,冷热相接,触感格外明显。此刻伤处袒露无疑,分走了大部分药膏和注意力。 宾客太多,不想给你添麻烦。 又是这句,柔弱乖巧,不会出错。 傅泊淮停下动作,扭头把棉签丢进沙发边的垃圾桶里,又撕开创可贴贴在伤处,这才抬眸直直忘进她眼底:阮惜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