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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惜玥那点微醺的醉意尽散,在原地顿步,抬起头寻找某人的身影,没成想却跟刚才那女孩的视线汇集到了一处。 傅泊淮身形清隽挺拔,深灰色大衣包裹着剪裁精良的蓝色西装,气质冷冽又干净,衬得他背后男明星的广告牌都黯然失色。 怀里的香槟色玫瑰跟他本人一样显眼。 此刻,他正敛眉打着电话,五官透露出些许不耐烦,勇敢搭讪的女孩刚巧撞在枪口上,被不冷不淡地晾在一边。 冰冷的视线划出疏远的距离,却又在抬头捕捉到阮惜玥的那一刻,瞬间化为温柔注视,双标得太过明显。 女孩也朝她看了一眼,然后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周遭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匆忙赶路的旅人,他们的视线在空中遥遥相接,便再也没有移开过。 不知谁的手机在耳边响起,慵懒低缓的女声传进耳畔。 “Lead me a little bit more with your sweet words oh,fill my desolated mind with you,now i think I be free.” 目光所及之处开始变为慢镜头,阮惜玥庆幸自己的视力保持的还不错,才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辨认出傅泊淮的口型。 他眉梢轻抬,说:“还不过来。” 嘈杂挟着风声倒退,阮惜玥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以至于傅泊淮往后退了小半步,才将人稳稳接住。 真好,让人安心的怀抱有梦里的味道。 “某人行情还不错嘛,站在这儿都能招蜂引蝶。”她笑着揄揶两句,从他怀里仰起头,眼底藏着细碎的星光,看的人心下一动。 不知为何,傅泊淮总觉得她从港南回来后,变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明媚又热烈,有点小时候粘着他的影子在。 他低下头,抬手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沉寂的深眸泛起涟漪,低沉开口:“事情处理完了?” “啊?”阮惜玥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去之前找的借口,要去签一个低调老派的画家,她迅速压下心虚,“应该……处理完了。” 说完又赶忙转移话题:“等很久了吗?” 傅泊淮松开她,将手里的花递过去,“没等。” 阮惜玥指尖拨弄着花瓣,嘴角的弧度从刚才就没落下过,她故作认真思索道:“这种时候你应该说等很久了,比如从下午一点等到了现在。” 正如上次在机场门口等她回来那般。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他们旁若无人地交换着想念,这两张脸放在哪儿都引人注目,不少人看见他们亲昵的模样后暗暗艳羡。 傅泊淮指腹划过她的鼻尖,俊脸上的冷意不复存在,挑眉疑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这样才显得你爱我啊。”阮惜玥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边说边抱着花倒退着走,“适当的谎言可以增进感情,懂不懂啊?” 她的心情好像格外好,那束花衬得她眉目娇艳,脚下都带着雀跃,好像连低气压的阴天都明媚起来。 有人推着行李擦身而过,傅泊淮抬手将人拉到怀里,冷脸看了那人一眼,这才揽着她往外走。 半晌,又若无其事地回答:“爱你不需要谎言。” 他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阮惜玥神色怔愣了下,又往他身上贴了贴,抱着花的指尖收紧:“我听到了。” 小区里到处都是圣诞装饰,连树杈都挂上了彩灯,中央喷泉的位置还放置了颗巨型圣诞树,典型的气氛组。 阮惜玥推开家门,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句“回家真好”,就被傅泊淮抵在了玄关处的墙上。 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丢掉理性动作迫切,圈住细腰的手臂慢慢收紧,直到他们完全贴合在一起。 “唔……”阮惜玥被亲得晕头转向,胳膊不知觉地攀上他的脖子,长而密的睫毛轻颤,唇间溢出轻哼。 温软嗓音无疑助长了男人的兴致,舌尖吻得更加深入,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作乱。 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空气中的暧.昧因子被点燃。 直到腰间的衣服被往上推,细嫩皮肤贴上背后冰凉的墙壁,阮惜玥才紧急叫停。 她强行推开傅泊淮,埋头在他身前轻.喘,双腿发软,强撑着才没往下滑。 头顶的呼吸沉重,嗓音暗哑:“喝酒了?” “飞机上喝了一点点。”阮惜玥抬起头,双眸氤氲着水汽,白皙的脸颊泛着绯红,微张的红唇饱满诱人。 傅泊淮目光越发幽深,喉结微动,忍无可忍再次低头凑上去,却被阮惜玥反应迅速地偏头躲开。 这一吻正好落在了她的侧颈,他惩罚性地加深了这个吻,细嫩皮肤立马显现出红印。 阮惜玥伸出小手,推开了近在咫尺的俊脸,这才转过头,轻咬下唇,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软声请求道:“申请先吃饭再来。” 一整天,除了那顿不知滋味的早餐外,就是一杯咖啡半杯酒,她实在怕自己晕在床上。 好不容易过个节,半夜被抱着去医院那还了得? 万一再撞上什么八卦小报,胡乱写个“做进医院”的标题,她岂不是得连夜逃离地球? 阮惜玥等着他的回答,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那双深谭般的眼眸欲望翻涌,几乎要将她重新吞没其中。 只需一瞬的对视,她便败下阵来。 晕就晕吧,反正又不是没晕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