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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标注一下雷点,但我自己也总结归纳不清…… 大概是个非常荒诞和不可理喻的世界; 如果因为设定感到不适,请先到处逛逛,咱们下一个副本见-(¬▽¬)σ * 郁臻捡起米米落下的蓝色旗帜,蓝底白纹的国旗以一张女人的脸为中心,她的一头秀发宛若汹涌的海浪漫过天际,头顶王冠嵌着菱形红宝石,一轮金色光环如高升的太阳照耀整片海域。 郁臻拿旗子遮挡直射脸部的阳光,火辣辣的灼痛感稍稍缓解。 奇怪,他的皮肤是薄,但不该这么敏感。 梦一向是悄然开始,突然中断,没有开头与结局。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穿一身轻薄娇贵的真丝衣裳;手里除了旗子,还攥着一只棒棒糖和一把银色小剪刀。 白色的宽松长袖熨烫得亮滑无一丝褶皱,不规则的袖口用一条红绳收紧缠绕手腕,一根皮质腰带束着松垮的上衣,突显出细窄的腰线;下身穿搭较为正常,黑色长裤包裹的小腿套着一双棕色羊皮靴。 对此郁臻只有三字评价:看不懂。 但至少他知道了,这里是帝国。 而棒棒糖和剪刀,则是上一个梦里他得到的东西;没想到杜彧的梦与梦之间还存在延续性。 此时,远方村落走出一群人,像一排黑色蚂蚁爬过海岸线,队伍里掀起热闹的喧哗声。 郁臻揣好他仅有的财产——糖果和剪刀,摆弄着小旗子,抱以观望的心态靠近那队人。 人群里多是穿着灰色军装的女人,她们高大而健壮,四肢粗犷有力,皮肤因常年日晒呈现出红彤彤的麦色,头发削短可见头皮,或不修边幅地扎成马尾;干裂起皮的嘴唇含着烟蒂喷出辛辣的烟雾,手里的酒瓶高高举起,在烈日下碰杯—— “说真的,没有我们,这个国家只是块任人宰割的肥rou。” “敬我们自己,姑娘们。” 女兵们踩着沙子,在海风中庆祝胜利。那飘散的浓烈酒气迫使郁臻停下步伐;他琢磨一番,躲到一个废弃酒桶背面。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着,这个世界对待男人似乎并不友好。在未知情形下贸然现身,不是明智之举。 十来人的队伍在原地停驻,席地而坐分享烟酒,她们的手边堆放着新鲜的果蔬火腿rou和啤酒,篮子里是香皂、牙膏、毛巾等生活用品;应该是刚在附近的村落采买完。 一名卷发皮肤黝黑的女兵用小刀削着山羊奶酪,削下的小块扔进嘴里,边嚼边说道:“西海岸的战舰捕到一条人鱼,可怜的希罕娜使者在几百年后只能成为皇室圈养的娈宠。” 有人发问:“这年头,野外还能捕到人鱼?” “他们不是早在一百二十年前从海域销声匿迹,所剩无几的后代也被驯养在了皇宫?” 卷发女兵笑道:“是啊,宫廷的人说是女王弟弟过十九岁生日许的愿,希望得到一条属于自己的人鱼,他的心愿得到了希罕娜女神的应允,所以……” “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而已。”有人不屑道,“希罕娜绝不会祝福血统不纯的后裔,更何况还是卑贱的男人。” “嘿亚斯敏,闭上你的嘴,他可是新女王的心头rou。” “王女继位以来,我从没见过她的弟弟,听说姐弟俩长得很像。” “cao。”一个留短寸的女人吐掉烟蒂,重新叼出一根烟,点火道,“那一定是个美人儿了。” “再美也轮不上你。” 短寸女兵丢了打火机,横眉怒目地按倒说话的那方,“撕烂你这张嘴。” 两个女人为此打闹起来,拳脚/交加,脏话漫天,没个消停。 看热闹的其余人等,见她们打得难舍难分,其中一人调笑道:“下个月女王的舞会,邀请了全国富豪和贵族前往皇宫参加晚宴,那可是赢得女王垂青的好机会,你们谁想上,别忘了花钱找我买入场券。” “哼,舞会?不就是想为她的宝贝弟弟挑个称心如意的结婚对象,要我说,她比上一位可差远了。” “她还年轻呢,上校。” 天色渐晚,女海兵们收拾了补给物品,回到船上;沙滩四处丢弃着空酒瓶子和包过腌rou奶酪的油纸。 郁臻坐在酒桶后面偷听了一下午,大致搞清楚了“帝国”的构成。 帝国,即海芙勒玛尔帝国,占据大陆三分之一的土地,皇室自称海神希罕娜的后代。 与所有帝国相同的是,海芙勒玛尔拥有一位至高无上的君主; 与所有帝国不同的是,海芙勒玛尔的君主只能是女人。 这片由女人统治的国度是大陆最肥美丰沃的一块土地,在豺狼环伺的险境下,催生了高大威猛、骁勇善战的帝国女人。过去的每一位女王用她们的铁血手腕和慧黠的政治头脑击退外敌、守护了帝国领土,将政权建立在剥削压迫男人之上。 帝国的男性天生低人一等,只能从事最底层的服务行业和苦力活,上层和统治者由女性组成。简而言之,是一个女性至上的强权政治国家。 很好,非常有趣。郁臻捶胸顿足,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对他啊! 他推开木酒桶站起来,声音激昂道:“有钱人,你们必须加钱!” 等他说完,才意识到沙滩上不止他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