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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饭票,那就一起绝育呗,谁比谁高贵啊。 一把猫粮被瓜分得干干净净。 师瑜慢吞吞地给它们倒了第二把,手指扣上内置拉链。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隔着一个十字路口,一辆面包车陡然白了屏,踩下的油门没能松开,以冲撞的姿态驶过红灯口,如离弦的箭,方向盘急转,从路中央到路边,最后不受控制地撞向了绿化带。 身后橡胶同地面一阵剧烈的摩擦声,像锋利的刀片划上玻璃,尖锐又刺耳。 人类的交通工具在不受控的高速下成了不可抵挡的巨力,将一生漫长的时间一路压缩至死亡的终点。 耳边激出一声尖锐的:“喵——!!” ※ 【条件符合,新玩家身份信息已载入】 【检测到玩家生命体征已降至最低点,应立即进入副本,请选择游戏副本】 【由于玩家长时间未做出选择,将由系统自动为您挑选本场游戏副本】 【恭喜您,抽中副本“白鹿”,即刻传送】 师瑜被失控车辆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失了知觉,大脑一片昏昏沉沉,恍惚间似乎听见耳边响起这么几句,来不及做出反应,眼前便彻底黑暗下去。 ※ 外面在下雨。 正是三伏天,空气闷热得厉害。雨水瓢泼似的砸下来,却没能将温度拉下低处,山间的小道上泥土翻溅,咸湿的泥土腥气染脏了一地残枝败叶。 “啪嗒——” 一双脚踩过水洼,裤脚被泥水溅成了暗沉的黄色。 接着是第二双脚。 一支大约四五人的队伍抬着正中央那口棕红色的棺材,在大雨中无声前行。 左前方的女人扶了扶被雨打歪的斗笠,皱着眉,一句“我靠”的“我”字还没出口,便想起什么似的,余光瞥了眼身侧那只棺材,又把脏话重新咽了回去。 在她斜后方刘海长得遮住了眼睛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又无声无息地垂下头,接着往前走。 山道很陡,一路上只有雨靴踩在地上水花四溅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远,眼前豁然开朗,大雨勾勒出一座三层高的砖瓦房,外面围着一圈篱笆,屋檐下的白幡被吹得“呼啦”翻滚。 也是在房子出现的那一刻,空气中某处蓦然一颤,接着响起一道类似于电视机开关打开的轻响。 【神域直播间已开启,预祝各位玩家游戏愉快。】 那道提示音响起得诡异,队伍里却无一人出声。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无数个屏幕里同一时间多出一只小窗口,将此处的画面实时转播了出去。 【来了!第一!】 【呜呜呜雾崽mama来看你了!】 【这次的背景为什么看着那么阴间?山林?荒村?凶宅?】 【直播间已经开盘了,买定离手!看这回谁第一个死!】 【看到首页的新人游戏推送我就知道薅神域羊毛的机会来了,这还用问,当然押新人。】 【……想问好久了,你们有谁看到列表里那几个新人都被送到哪了吗?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队伍领头的是个穿着长袍的男人,看起来已逾半百。他吩咐着众人停下,拢了拢宽大的麻布袖,叩响了面前的木篱门。 房子的门没关,雨幕太大,隔着篱笆到大门的距离,只能隐约看见里面规规矩矩地摆着的家具,没看见人。 篱笆门被叩响后,不多时,一个人撑着把大黑伞,头顶绑着白布,从屋子里快步走到队伍面前:“请问是灵山道长吗?快快请进!” 长袍男作了一揖,推开木篱笆,朝身后招招手。 几人抬起棺材,跟着进了大门,又进入灵堂。 屋子里没了倾盆的大雨,众人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头顶的斗笠,脱下蓑衣,雨水滴滴答答地地面积出一个个水洼。 头顶绑白布疑似屋主的那位抱着一堆干毛巾出来分给众人,接着又拿出一摞白巾。 屋外挂着白幡,屋主又穿着一身白孝服,很显然,这是要求众人也像他一样在身上绑白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无声地局促。 头发遮眼的男人垂着头,上前一步,第一个接过白布巾。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不再耽搁,纷纷上前领走了白布。 一个接一个,连同那位为首的灵山道长,一共五个人。 屋主道:“里屋已经收拾好,今晚还请各位道长在这里将就一下。” 灵山道长应了声好。 屋主道:“棺材放在这里就好,里面请了人做饭,剩下的还要麻烦各位道长。” 灵山道长精神稍稍一振,高深莫测地抚了抚衣袖:“当然。”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隔厅走,声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压低了,反正队伍里那位剪着板寸头的男生支着耳朵偷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一句,有点发愁。 没了领头人,灵堂只剩下四位。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除了扶斗笠的女人,板寸头的男生,头发遮眼的男人,最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站在这几人之间看着就比较普通了——虽然只是相对而言。 看着普通的男人道:“你们收到的游戏指引说有多少个玩家?” 女人道:“十个。” 男生道:“差六个,会不会已经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