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玄幻小说 - 师尊还童之后在线阅读 - 第1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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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媳妇,汉子这会当然不会说自己原来是想吃掉田螺啊,遂一口答应。”

    “村里人人都羡慕汉子能娶这么个贤惠漂亮的媳妇,到了成婚当夜,两人三跪九叩,行了礼,脱了衣要行周公之礼时,那姑娘眼露精光,一下变回一坨……就是田螺里的那玩意,像大软虫一样往他身体里钻去。”

    “原来那妖孽别有用心,它伪装成田螺,才不是来报恩,是能在侵入人体内后李代桃僵全盘接管身体……不过妖孽虽然能变幻各种形态,但一定要吞掉人的脑袋才行,那汉子拼命挣扎,挣扎间,妖孽被汉子死死制住,阴差阳错间地钻进了那……就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妖孽纵有万般能耐,可变万千形状,也再没法子离开,从此困在一方天地……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能分开了。”

    老三:“……那,那儿?哪儿?”

    南烛:“…………”

    **

    夜晚很漫长,可惜这又是一个无眠夜。

    术业有专攻,这几个年轻人打打杀杀还成,但在斩妖除魔上还是一窍不通。

    几人一合计,偷偷凑了钱,干脆下山请道士。

    这山下小镇巴掌大,街头放屁街尾都能闻得到味,主街上也就几间店铺。作为小镇里唯一卖香烛纸钱店,老板黄道士身兼数职,不光卖棺材,还能降魔除妖,承包了本地婚丧嫁娶降妖除魔一切事务,生意火爆,一般小事瞧不上的。

    “几位跑江湖的吧?是死了人要念经超度,还是买棺材草席啊?”

    南烛道明来意,黄道士听完得知此地有妖孽现世,一扫先前懒散姿态,掐指一算。

    “唔……不妙,不妙,按你们所说,你们主人现在七魂六魄里的两魂三魄都被那妖花吸走了。”

    南烛急了,问那可怎么办?这小道人小鬼大,道不急,镇定自若地手持桃木剑,口含烧酒一喷,手中黄符即可汹汹烧起,看得几个小伙子眼都直了。开始大伙都觉这小道面嫩很不靠谱的样子,没想到真人不露相,竟还有点本事呢!

    看镇住了场,黄小道士这才收了剑,得意一笑,笑罢,很凝重的告诉他们。

    “那就没错了,一定是你们老大杀伐太重,被邪魔缠上,性命垂危啊。他近来是不是印堂发黑,双目无神,食欲不振,也不怎么与旁人说话?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呀,打打杀杀最容易惹这些脏东西,不过不怕,我这儿有镇邪符,一张只需百两银子,你们只需烧成灰加水,灌进土里,就能助你们主人破迷,但是嘛——”

    这个但是千转百回意蕴深长,在南烛追问下,道士才勉强泄露天机。

    “但是这花妖百年道行,怕没那么容易杀死,会转为报复下符纸的人,但谁让你们运气好,遇到我黄某呢,如今你们只需六百六十六两,就赠你一张九天玄符,此符是我祖师爷爷的不传法宝,上有神血,可彻底消灾降幅,镇一切邪崇……”

    南烛犹豫了一瞬,掏出钱袋,排出里头所有碎银:“不用,一张就好。”

    一百两银子,已是几个兄弟私下存了多年的积蓄,他们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这是给老大救命的用的,钱来路一定要正。

    偷不得,抢不得,骗不得。

    至于谁去下符,南烛以自己出钱最多,只能自己做主为由,不顾兄弟阻拦将符纸收进自己怀里。

    “我能好吃好喝活到今天,是不是全托老大的福?”

    几个青年都默然,他们原先都是一个村的,那村在不周山脚下,一年大地震,几乎埋掉了整个村。

    当时他们几个在河边抓鱼,当轰隆声响起时,南烛还以为是打雷,接着大地颤动不止,河流被撕裂,大树在倒塌,山地在摇晃,地面像面团似的跌宕起伏,碎石一块接一块的砸下,雨点一般倾盆落下,把几个小屁孩几乎活埋在了里头。

    喊救命,可村里起火了,火势迅速蔓延,着火的屋顶在一波波余震里砸落在地,村里的人们尖叫着四处窜逃,压根没人听得到他们的求救。

    岩石错综复杂石块巧妙的堆积成一条死路,唯一可呼吸的就是一条缝,大概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宽,一个手肘长,南烛他们就轮流趴在缝上,像一只只垂死的井底之蛙。

    甘松父亲以前是落榜的秀才,他平日故事听得最多,知道山上有个厉害的门派。

    “我说大人说,里头的人会飞仙遁地,我们继续喊,他们一定会听到我们求救的,我爹会写信,说不定已经写信给他们了呢。”

    “是吗……可我爹娘说,那里头的人见人就杀,只要小孩不听话都会被他们抓走吃掉,见了都要绕边走,怎可能会来救我们?

    一天又一天,被困的孩子里已经有三个快不行了,呼吸虚弱不堪,南烛也要不行了,他守着那条缝,也许是真有神佛听见了他们的祈祷,那条狭窄的视野里真的出现了一对人马。

    领头的那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白马金鞍,朱红长袍,腰间系一条淡色的金麟腰带。

    救命——

    快救救我们——

    拜托,拜托请看过来——

    他想喊救命,但无奈嗓子里干得发不出声,只能死命地发出嘶嘶声,两方离得远,四周又刮着风,求救声抵不过风过树梢的动静,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

    青年驻足了一下,对属下似乎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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