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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倒没觉得害怕,只是好奇:“这个叫阿磊的,就是上次那三个邻校学生说的大哥吗?” 顾天晴点头道:“是他,他两年前从邻校退学,就干起了勒索学生、收保护费的勾当,抓进去几次都是没关几天就被放出来了,我哥说,是因为有人出钱把他赎出来了。” 夏稚笑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 顾天晴见他很是轻松,担忧更甚,提醒道:“学长,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他们人不少……” 夏稚:“嗯,我明白你的担心,我会小心的。时间不早了,你们是不是还有课?” 顾天晴见图书馆门口人来人往的,都在看他们,紧张道:“嗯,那我先回去上课了,学长再见。” 夏稚在图书馆忙完赶到马场已经快六点了,Alexia正在等他,小乌和小小做完了热身也在等他。 场地障碍感觉重点是在如何又快又好地跳过障碍完成比赛,但实际上,重点还是在于人和马的配合。 首先骑手要关心骑乘伙伴,关心它生活和训练的方方面面,大到身体状况,小到为它刷毛、抚摸它的频率等等。 其次,在越障碍时,很多人太过关心障碍要怎么越,但如何跳是马的事情,它们天生会跳跃。 这就像一般的画家注重技法,好的画家注重风格,最好的画家,什么都不在乎,忘记了技巧、忘记了理论,任由画笔带着他天马行空。 要达到这种人马合一的默契境界是需要付出很多努力的,所以Alexia要求夏稚每天训练完之后,必须整理马房,与自己的马交流。 整个训练加收拾马房的工作结束后,天已经全黑了。 夏稚怕手机再丢,一直放在马鞍箱上,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八点了。 还好他训练前给谢兰舟发了信息,说今天会晚。 他想了想又给谢兰舟拨了过去,对面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喂,嗯嗯,训练结束了……我现在回家。” 他跟小乌和Alexia告别后就戴上耳机,脚步轻快往回走,偶尔还会小跑一段。 走出校门没多远,他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和早上起来缀在他后面的女孩子们不一样,现在身后的气压奇怪得很。 他回头看了一眼,七八个小混混,有的穿着校服,有的没穿,最小的看着也就初中,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 他刚才训练太过专注,把顾天晴提醒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才想起来。 这群人见他停下,也停了下来,双方对视了一会儿,对面有人低声问道:“现在动手?” 带头的呼了他一巴掌:“没看这么多路人呢吗?现在动手分分钟让你上热搜!” 剩下的人一听上热搜,纷纷摩拳擦掌,气得带头的怒喝:“听不懂好赖话啊?上热搜是什么好事啊?” “……”夏稚早就把耳机摘了,所以都听见了,这时候还想着上热搜的,实力应该也就那么回事。 离家还有七八百米,他慢悠悠转过身,紧了紧书包带子,蹲下把鞋带系好,站起来的一瞬间拔腿就跑。 后面那群人见他跑了,全愣住了,足足三秒钟,带头的才喊道:“别让他跑了!给我追!” 夏稚身体素质极好,参加运动会是短跑主力选手,4*100接力最后一棒,身后这一群天天抽烟喝酒的,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一个个追得气喘吁吁。 拐个弯再有一百多米就是公寓小区的大门,那里24小时有保安,不用担心混混们捣乱。 但是夏稚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去面不红心不跳地问:“你们跟戚元浩什么关系?是他派你们来的吗?” 那群人手扶着膝盖喘气,带头的怒道:“跟你、哈啊、有什么关系?!要么、给钱!要么乖乖……受死!” 夏稚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跟戚元浩有关,看来吴老师说戚元浩把本校学生出卖给邻校和社会上的混混的事是真的。 他叹气道:“你们也太老套了吧,谁现在身上还带现金啊?” 带头的摸了摸兜,掏出手机亮出收款码:“可以扫码支付,我昨天特意为了你、你们这群晶石的学生开通了Apple Pay。” “……”夏稚有点怀念以前初中和小学时,跟谢兰舟一起的日子,起码那时候的学生很憨厚,抢钱方式很朴素,约架也很有风度。 “钱我肯定不会给的,让戚元浩自己来找我。” “你小子嚣张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稚:“阿磊?” 阿磊没想到他还真知道,本来想说出的一大串名号还没出口就卡壳了。 一个小孩喊道:“阿磊是你叫的吗?叫磊哥!” 夏稚嗤笑:“行了,别送了,我到家了。谢谢你们啊,还是那句话,有事让戚元浩来找我。” “谁他妈送你呢!”阿磊觉得自己被当猴耍,怒道,“给我抓住他!” 他话音刚落,路口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商务车疾驶而来,发出刺耳的急刹声音,停在夏稚身后。 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夏稚就被四只手抓住肩膀胳膊,强行拽进了商务车里。 第24章 谢兰舟接到夏稚的电话时, 正估算着时间热饭,按照早上夏稚的要求,做了清淡的四菜一汤。 摆上桌之后, 他重新把右手臂的石膏挂好, 坐在玄关的地毯上撸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