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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 小有吃吃笑了几声,又忍着笑:“还说叫我把那些东西卷吧卷吧,都拿去烧了。幸亏我留了个心眼,没真拿去烧,要不还不知道回头怎么怪罪我呢。我都收拾了收拾搁到你原先住的屋子里藏起来了。” 沈静:“……” 小有笑着:“结果隔了三两天,气消下去了些,就巴巴的把我叫过去,旁敲侧击的拉下了脸问我,那些东西烧了没。一听没烧,便又都要回去了——还赏了我半年俸禄,哈哈,说起来这事,我也算借你的光了。” 沈静:“……” 小有笑着叹道:“要不你以为依着殿下从来说一不二的脾气,病发那回,我怎么有胆量悄悄来叫你?说真的,还从没见过殿下这样过,可不像他往日的老成样子。” 两人说笑了几句,才乘着马车又到了王府里。 赵衡正在书房里等着,见沈静进了门,便笑着起身迎上来:“怎么这么久才到?” 沈静要行礼,被赵衡直接拉到怀里:“就你规矩多。” “殿下——” 赵衡顺手合上了房门,凑近沈静耳边,低声笑道:“再多话,孤就要亲你了。” “……” 见沈静欲言又止,赵衡勾着他的腰,笑着低头含住他薄唇吮吻了许久,才抬起头来。 沈静被吻的微微喘息,面上作烧,轻推开赵衡,低声不满道:“殿下这样言而无信……” 赵衡笑道:“这是罚你,方才对孤面从腹诽。你认不认?” “……”沈静面色绯红,无奈笑道,“殿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完从袖中拿出刚画好的扇子:“这个……是送给殿下的。” 赵衡接过去打开看了看,顿时笑逐颜开:“孤很喜欢。可是雪中送炭了,正缺一个呢。” 沈静笑道:“昨日看到殿下用的那个扇骨松了,这才画了一幅拿来。殿下若不嫌弃,便拿着用吧。” “嫌弃?”赵衡回头将旧扇子拿过来,打开对着沈静扇了几下,笑道,“你可知你这字拿出去,多给孤长面子?不是孤自卖自夸,大学士韩邵见了,说这字比他见过的都好。连皇兄看见了,都夸别致,旁敲侧击的想跟孤讨了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两把扇子打开铺在书案上,比了比两把扇子,却又回头看了眼沈静,目光敏锐:“这把新的扇子,怎么没有题字?” 沈静抿了抿嘴,斟酌了下,小心开口道:“……我有几句话,想对殿下说。” 还没开口,赵衡轻哼一声,已经面露不悦。 这几天相处下来,沈静多少有点摸到了他的逆鳞在哪里,也知道了怎么顺毛摸,因此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赵衡的手,放软了声音哄道: “殿下这么睿智明敏,想必早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论如何,殿下与我,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些才好。若事情传扬出去,殿下置身朝堂之上,难免他人评说。就算殿下不畏人言,也得为我想想。我官虽只七品,却在枢要位置,若遭人攻讦,连辩解的立场都没有。倒是只怕也是为殿下添了麻烦。” 见赵衡不语,沈静双手握着他的手,温声软语劝说道:“悠悠众口,积毁销骨。高处不胜寒,这些事情,殿下应该比我更知道厉害。能避免的麻烦,何不稍微留意,避免过去?殿下也说过的,想要同我日久天长。行事谨慎些,小心才驶得万年船。如此,殿下对圣上,我对官署里,都能交代过去。两人也才好长长久久的。殿下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衡虽然心里不悦,却也知道沈静说的有礼,叹了声,回握住沈静的手:“明明都无家室负累,你未婚我未娶。如今倒像是偷香窃玉。” 沈静笑了笑,握紧了赵衡的手,笑道:“若真是偷香窃玉,我岂不是沾了天大的便宜?殿下这块端方温润、精雕细琢的宝玉,本是天下无双,却叫我这籍籍无名之徒一不小心给偷到了手。我是不是得焚香作乐,杀鸡宰羊,酬谢天上诸位神仙?” 沈静向来安静寡言,甚少这样直言夸赞旁人。赵衡就算平日里再稳重,被心上人这样夸赞,也得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出来。 沈静见他笑了,这才放下心来,满脸无奈跟着笑起来。 赵衡回握住他的手,却又挑刺:“你这苦笑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嘴上说得好,心里其实嫌弃孤这块朽木难雕?” 沈静抿了抿嘴:“……殿下先恕我无罪,我才敢说。” 赵衡挑眉:“恕你无罪。说吧。” 沈静看他一眼,忽然抬手捏了捏赵衡瘦削的脸颊,笑着低声叹道:“我笑自己,像个把富贵人家大小姐给娶回了家的穷书生。得好好地供着哄着,生怕夫人有半点的不高兴,气得跑回了娘家。” 赵衡闻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笑容变得有些危险起来。 沈静咳了一声,提醒道:“咳。殿下先答应了的,不怪罪唔——” 话音未落便被赵衡捧住了脸,狠狠咬住了唇,一阵辗转吮吻,薄唇被吮咬的微肿泛红,沈静扶着赵衡手臂轻喘着,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赵衡舌尖舐过他眼角泪痕,偎依到沈静耳边轻笑:“妙安这个比方,为夫很是喜欢,所以作了这番奖赏,夫人可还满意?” 第67章 圣驾召见 饭厅里摆好饭, 小有来请赵衡,赵衡拉着沈静一同吃了。饭毕,沈静想要告辞,却被赵衡拉住:“孤也有几句话, 想同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