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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属于关中村的活物都死了,没有生命诸如房屋、土地一类的都消失了。 只有不属于这个村的废弃工厂留了下来。 而张公明家,也是例外,它在这场天灾里安然无恙的保存了下来。 “我们甚至是不知道红红现在是人是鬼,他们那庄子我们都不敢去。”林玲说。 白无常问:“为什么?” 林玲:“因为这里除了我们还有一群鬼啊。” 黑白无常齐声道:“还有一群!?” 乖乖!这小小地盘哪来那么多鬼! “喏,您听,是不是听见有鬼在哭?” 黑白无常一听,还真是。 嚯,好家伙,听起来数量还不少。 “那群鬼可比我们还凶,远远遇着他们都得绕道走。好在他们好像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只不过会一直缠着这些工厂和那个庄子罢了。所以红红那里,我们平时都是不敢去的。” 他二鬼两眼一抹黑。一群,还是很凶的鬼,这么大的工作量那简直是要了老命了,一心直想辞职算了。 他们上司的上司此时不知道在干什么,竟是好半天都没出声了。黑无常凑过去问:“那个....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这么多鬼,他们两个可收不完。 “等等再说吧。” “哎,好您嘞!” . 裴云清是在庄园遇到红芒的,他转头问:“那你为什么敢去那里?” 红芒还没来得及回答,林玲就替他解释了:“鬼叔也是外来的,他不怕那些鬼。” 黑无常惊讶:“他也是外来的?” 林玲:“对啊,大约23年前吧,记不清了。” 白无常:“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地方好像被封了很久了,我和黑无常上任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这里隔开了一样。 红芒眯着眼开口:“小老儿我也记不清我是怎么到这来的了,到这之前的事我也记不清了,自我有记忆起,我就是只鬼了。” 黑无常:“好惨。” 白无常:“确实。” 红芒牛逼哄哄的哼了声,吹了把自己的胡子:“你们懂个屁,这样算下来小老儿实际年龄才二十三岁,年轻懂不懂?” 黑无常:“不懂。” 白无常:“请指教。” 红芒正要跟他畅谈年轻如何如何的好,却被阎王殿下给打断了。 “行了,既然知道疑点出在庄子处,就回那里看看。” 他吩咐黑白无常:“你们两个在这看着他们,等我把这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再一块儿去地府。” 黑白无常默默看了眼乌泱泱的鬼群,心说,这哪是我们看他们,分明是他们看我们。 “红芒,跟我们一起。”裴云清牵着梅晏殊往西南走,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转头对红芒说了一句。 一人一神一鬼,这队伍还挺齐全。 . 庄园早就落灯了,这从外面看倒是有点像小型的城堡。能在那个时代有这样好的住处,那个张公明也是个人物。 裴云清看了眼落锁的门,问红芒:“你当时是怎么去我房里的?” 红芒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里面有个东西很吸引我,我顺着感觉过来,一转眼就到那了。” 裴云清点头,又问梅晏殊:“你重吗?” 梅晏殊:“?” 不是在说鬼吗,跟他重不重有什么关系。 没等他回答,裴云清自顾自的打量了他一眼。梅晏殊长的虽然高,但骨架很瘦。——至少对裴云清来说是这样的。 第一次见面时,梅晏殊戴着口罩他没看清,今晚上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他的真面目。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大概就是光看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会认为这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可他一旦取下口罩露出整张脸的时候又会觉得不是这样。 因为这人时时刻刻都摆着一张冷脸,对谁都这幅样子,好看的脸上活像是雕塑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也就跟裴云清摆臭脸的时候有点变化。 但那样的面瘫却又意外的勾人。 “好的我知道了,肯定很重。” “?”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梅晏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怀抱弄傻了。 男人的衮服是冰冷的,但胸膛又是热的。炽热的温度透过冰凉的衣料一起向他砸过来,梅晏殊被这感觉整蒙了。 他想抬头质问,但整个人却被他按在胸膛,按得死死的。 “你干嘛。” 梅晏殊声音从他下方传来,闷闷的,听起来还怪可怜的。 “动静小点,带你穿墙去。” 说话时他胸腔在震动,就梅晏殊这个姿势来说,听他声音就像是从胸膛里传出来的一样。 ......好想打人。 梅晏殊其实比他矮不了多少,所以把头趴在他胸口上会很难受,更别说维持了。 他憋了一腔怒火要发,却被裴云清按得动都动不了。 梅晏殊:“..........”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男人胸膛硬的很,膈得他很不舒服:“这下总能安稳点了吧。” ......... 梅晏殊冰山脸快要维持不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