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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冕见他是真没放在心上,也彻底放下了心,心里却是对楚辞更加喜欢了起来,后面再玩游戏,虽然没明说,但他都有意无意的护着,任谁都能感觉得出来他对楚辞的喜欢。

    又这么玩闹了好几圈,一群人又喝了不少酒。秦逸喝的有些多,凑近楚辞跟前说了句去趟洗手间,因为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人他便出去了外面的公共洗手间,吴冕喝的醉醺醺的,见着他要走,死活要赖着,即便秦逸解释了是去洗手间也不肯,一路跟着出去了。

    包厢里的众人压根没受那两人影响,依旧在疯玩着。楚辞有些累了,便坐在一边观看,并不参与。沈亦泽见他一个人坐着,便主动坐过来和他说话,而后接了个电话出了包厢,楚辞便一个人继续坐在那儿。

    包厢里突然少了好几个人,原本热闹的氛围也瞬间清净了不少。一群人都喝的有点高,大概是有些玩累了,干脆都瘫坐在沙发上闲聊起来。

    一群富家子弟,聊的内容无非也就那些,楚辞坐在一旁听着渐渐就感觉到有些乏味,正打算闭目养会儿神,忽然听见有人提到了秦逸的名字,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耳朵也下意识的支楞起继续听起来。

    说话的是个穿着一身朋克潮服的年轻人,大约是喝的有些多了,口齿都有些不太清楚,却依旧费力的嚷道,“你们知道吗?赖俊元回国了。”

    “哪个赖俊元?”他身侧的青年接话道。

    “你认识的还能有哪个赖俊元?小丸子!”朋克潮服的年轻人斜睨了搭话的青年一眼,接着不知怎么忽然瞥了楚辞这边一眼,但大概实在喝的太多的原因,那眼神迷茫着没能聚焦,一时间让人没分辨出是什么意思。

    然后紧接着就听他语气怅然的道,“你看呐,不过离开了几年而已,再回来竟然都没几个人还记得他了。图什么呢!”

    “要是换作五年前,谁不知道咱们京城科大的小丸子是被阿逸哥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朋克潮服男的话音一落,包厢里顿时安静了一瞬,接着几道目光下意识扫了楚辞这边一眼,还有那意识还清醒的便感觉劝说道,“罗非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还说上胡话了。要不吃点水果?”

    “谁醉了?我没醉!”被称作罗非的朋克潮男挥手将来人的手一把排开,皱着眉不耐烦的道,“你给我起开!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就是为小丸子感到不值!”

    “你看看现在算个什么情况,他一个人在外头打拼那么多年,回头心上人都他妈跟别人结婚了!这都叫个什么事!”朋克潮男说到愤起恨恨的一拍桌面,“想想当初,阿逸哥多宠着小丸子啊,要什么给什么,就是要那天上的星星也差点给摘下来了。我印象最深的一回,就是有次拍卖会,小丸子看上了个蓝宝石,阿逸哥说什么都要给他拍下来,最后硬是花了两三个亿硬生生给买了!”

    “你再看看现在!”朋克潮男一摊手,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萧索,身边的人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也没能将他给拦下,正要生扑过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先一步弹跳起来躲开,而后暴怒的大吼了一嗓子,“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那人显然也被他气着了,怒道,“人现在都结婚了,对象就坐在这儿,你扯这些有意思吗你!”

    “怎么就没意思了?还不让人说了是怎么的!”朋克潮男下巴微扬,转而又将视线看向楚辞的方向,“楚辞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我只是有些为我家小丸子感到惋惜。你不知道他那个人……”

    “我不需要知道。”楚辞在一旁冷眼旁边了一阵,原本不想搭理的,但见越说越离谱,最后竟然还直接问到他头上来了,即便脾气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拉下了脸色。

    朋克潮男被他这话一噎,顿时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楚辞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冷静道,“你要是觉得你朋友可惜了,你可以现在就回去陪着他安慰他,不用假惺惺的在这儿煽情,我看着恶心。”

    早不说晚不说,偏生要等到秦逸几个都走了才说,要说他不是故意来膈应他的,楚辞打死都不信。再看那人看他的眼神,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从细枝末节里还是让楚辞看出来他的漠视和不屑,对于一个压根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人他也没打算给予同等的尊重,因为他不配。

    朋克潮男显然没想到看着好脾气的楚辞会当场对他发难,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他伸手指着楚辞的鼻子,怒道,“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嫁给了阿逸哥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呢!”

    “那你来说说谁能笑到最后?”

    突然插进来的冷冽嗓音像是一记闷棍,敲在包厢众人的后脑勺,顿时令一众人的表情瞬间定格了。纷纷扭转头看向门口,就见秦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脸上头一回带了冷寒的表情,同行的吴冕也立在一旁,脸上的笑意更是尽数化作冰冷的寒意。

    秦逸一推门正好听见朋克潮男在那大放厥词,再一看孤零零坐在另一边的楚辞明显被孤立的模样,脸色顿时便冷了下来。他阴沉的目光扫向刚刚说话的男人,顿时让对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淡了一些,眼神里更是带上了明显的惊恐。

    “说说看,在你眼里是谁能笑道最后?”秦逸冷着脸又问了一遍,人也跟着走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瞬间怂成一团的男人,锐利的视线几乎化作实质遇将人切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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