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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栾子钰是彻底迷糊了,昨晚,昨晚那不是借口喝醉,先回来了吗?然后……好像是真的醉了吧,再之后,不是睡了吗?最多最多,就是抱着宁郎不撒手,没有装.疯.卖.傻脱人衣服……吧?? 栾子钰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酒品,主要是他太可宁仇了,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就连性格,都和定制的一样,全是自己喜欢的,这喝醉了,胆子一肥,不得扑上去了。 心虚的撩开被子,还好还好,都穿着,扯开衣领,侧头看去,光洁一片,也没事……迟疑的动了动腰.臀,也没事啊。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候在外头的番子听到屋内的动静,立刻端起一早备好的洗漱用具,抬手敲门,打断了栾子钰的思绪。 又把被子盖回自己身上的栾子钰目光闪烁的看着进内的番子,瞧着对方不给自己一点眼神,缓缓摩挲着下巴,出声问道:“昨夜,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动响?” 竭力躲避栾子钰眼神的番子瞬间僵硬,宁镇抚使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耳尖目明,哪能没听见,只是……思及今日大人离开时的眼神,一股凉意从脚尖升起,“没没没,下官昨夜睡得沉,什么也没听见!” 睡得沉?栾子钰不信,威名赫赫的锦衣卫,怎么会睡得沉,又不是在家休沐,果然,锦衣卫就是锦衣卫,寻常问话都这么不漏马脚。 “你家大人呢?还有赵监丞呢?他们都不在吗?”栾子钰放弃从锦衣卫嘴里撬话了,这群人,只在宁郎面前老实,自己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算了吧。 加快手脚收拾好的番子松了口气,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多瞧栾子钰一眼,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毕竟昨晚的动响…… 栾子钰盘腿坐在床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对面高大威武的锦衣卫红了脖子,啧,这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咳咳。” 红了脸的番子这才回神,连忙道:“回大人,宁镇抚使带了一队番子出城去见姚小将军了,赵监丞……” “就这么离不开宁大人?”听到动响的赵监丞推门而入,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愤愤不平的倒像是吃醋了,“且也看看外头如今是怎么说的你,再去管别人吧。” 番子飞快的抬眸瞧了一眼赵监丞,暗地里撇嘴,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哪比得上咱们宁镇抚使年少有为,家世显赫,摆出这幅样子是想酸谁的牙? 番子虽是低头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但他不是宁仇,板着张脸任凭谁也看不透。 被嫌弃的赵监丞自知身体缺陷,被人瞧不起也是正常,可当内侍的,有几个是心眼大的,此刻不好教训,来日也要他去掉一层皮,方才知道什么叫祸从心出! “以下犯上,是为不敬。”屋外凉风袭来,栾子钰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去院子里,自领五鞭!” 第48章 栾子钰素日和气,不管身份高低,都是客客气气的,今日这样的情况还是头回。 番子不敢不听栾子钰的话,却也不满责罚,管他赵弓官至几品,阉.人就是.阉.人,心内不痛快,因此略抬了抬手,就当是行过礼,径直出去了。 赵监丞还在想着如何教训宁仇的手下,才既找回了面子,又不得罪栾子钰,这骤然被人维护,一时不知如何自处,目光始终盯着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栾子钰,“你……” “外头是怎么说的我?”栾子钰一边穿着鞋,一边笑嘻嘻的朝人问话,他生活的不说别的,人人平等的理念是深入人心,纵使封建社会提倡三六九等,自己管好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赵监丞轻笑摇头,自己真是栽了,一头栽进这半大孩子的温情里,说什么也舍不得离了,“还能说你什么?昨夜同秦亥等人会面,今日一早便有车车金银送进了驿站,你说外头会怎么瞧你?” 栾子钰背对着人穿衣,宿醉的脑子还是有点晕乎,轻晃了两下,苦笑不已。 此时出去,没人朝自己丢菜叶子,也都是仰赖手头没有粮食的缘故,官官相护的名头,是躲不掉了,至于别的,啧,贪官污吏这四字怕是要一直在自己身上待着了。 接过赵监丞递来的湿帕子,“如此说来,我是少不得要大人好好看护一二了。” 这话配着院子里传来的划破空气的声音,可一点也不像柔弱无依,需要人照料的人。 赵监丞略扫了眼穿戴整齐的栾子钰,目光微闪,“那是自然,喏,宁大人临走前,要我转交给你的。” 说起来,宁仇也是收买人心的好手,只是他先前不屑此道,故而不显,今日一早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愿意将那三封信,连同栾子钰一并托付与自己。 瞧着迫不及待接过信件打开的栾子钰,多半还是因着这人的缘故,也是,事情闹成今日的模样,除去百姓的久久愤慨,荣王那边也是个问题。 赵监丞刻意避开视线,纵使栾子钰信任,也不能失了相处的分寸,故而只将桌上摆好的饭食,一一拿到了他的面前,又摆好碗碟,只字不语的坐在一旁。 栾子钰看着小皇帝的信,不由笑了起来,一别数日,小皇帝还是原来的样子,瞧着这些字,都能想到小皇帝和师父对阵不敌,气得有多圆鼓。 他就说小皇帝的.性.子怎么给自己取‘修能’二字,果然还是师父的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