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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谁敢!”迟筱穗也怒了,再一开口,已经直接跟安兆浔叫起了板。 一时之间,原本还有几个动手要去抓张期甚的人,此时也不敢过去了。 刚才进来的十几个人僵持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迟筱穗愤怒过后,再次看向安兆浔的时候,才发现他再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甚至连刚才还注视着自己的,最后的一丝柔情也都消失了…… 这么多年来,安兆浔的身边换过几波女人? 她早就不知道吃醋为何物了,如果他睡一个女人,她就要醋一醋的话,她怕是早就被淹死在醋缸里了。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不是被扔进了醋缸,而是被扔进了酱缸! 还是那种混了醋和辣椒,还有其他十七八种佐料的酱缸,又酸又辣又痛…… 她从来就不相信张期甚的那一套,什么被人所控? 什么亡灵?她之所以相信,也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盼头,一个念想,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连最后的一点念想,都被面前的这个人给敲碎了…… 直到此时此刻之前,她甚至都还跟自己说,也许这一切都不是安兆浔希望的,也许他有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跟自己说的苦衷…… 苦衷?呵呵……他能有什么苦衷?! 说穿了,曾经年轻的她,本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爱情,那个时候喜欢,所以结婚了。 这么多年了,婚姻也好,爱情也罢,早就在濒死的边缘不知道盘旋了多久,早在七年前,从她这幅身体废了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无法维持当年原本美好的婚姻了! 如果不是这七年来,至少安兆浔看着自己的时候,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原来的目光,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而现在,从这一丝目光终于也消失殆尽的时候,她终于真的撑不下去了…… “阿秋……” 心灰意冷之间,迟筱穗终于唤了自家儿子一声。 “把人带上,我们走。”迟筱穗说。 “妈!” “我不想再呆在这儿了……带我走。” 安儒秋心中愤然,但见自家母亲此时状态似乎不对,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走到张期甚身边,本来因为安兆浔的命令,已经有四个人走过去,打算控制张期甚了,这会儿那四人见夫人开口,也老老实实的放张期甚走到他们身边,安儒秋更是再那之后伸手抓过迟筱穗所在轮椅的椅背,推着轮椅打算离开。 “慢着!您就这么走了?” 正在此时,原本还一副已经被刚才那幅剑拔弩张的模样,吓得躲安兆浔身后了的潘银春又露出半张脸来。 迟筱穗偏头,说道:“你还想怎样?” 潘银春说:“夫人今天从这「寒霜阙」出去,以后可就不是「寒霜阙」的女主人了,这「寒霜阙」的一切,也都将跟夫人您无关了,那这属于「寒霜阙」的东西,夫人您是不是也应该留下啊?” 东西?她本来就连行李都不打算收了,还要留下什么东西? 这一身首饰发饰?还是她座下的轮椅?难不成还要把她这一身都扒光了,才算是净身出户吗?! 安儒秋本来就忍到了极限,听到这句,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手狠狠一巴掌向潘银春挥了过去,用了他几乎十足十的力气! “你够了!你这恶毒的女人!” 潘银春没想到自己半边身子躲在安兆浔身后,安儒秋都敢不怕误伤的挥巴掌就打。 这一下打得猝不及防,力气更是大得一下将她扇出一米多远,整个脑袋更是好像有「嗡嗡」声在脑子里回荡。 疼是真疼啊……这哪里是一巴掌?这简直就像是一闷棍,怕是被打出脑震荡都并不奇怪。 潘银春整个人都傻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眼眶中生理性的泪水已经落个不停。 “银春。” 安兆浔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潘银春扶起来。 潘银春眼泪掉个不停,想停都停不下来。她眼睛又瞥了一眼安儒秋,对上的还是那张气急败坏,像是随时都可能再冲上来给她一巴掌的男人的面孔,顿时吓得她又忍不住往安兆浔的怀里缩。 安兆浔这可心疼坏了,再看一眼被自家儿子护着的迟筱穗,只觉得这张在自家儿子面前「装柔弱装可怜」的面孔前所未有的面目可憎!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然对他手下的那几个人命令道:“还等着看什么?新夫人说的话都不管用是不是?还不把这贱女人给我扒了?!” 迟筱穗:“!”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那什么……我没想逃跑……你那窗户实在太矮了,我就想看看星星来着!然后就从窗户上掉下来了……” “啊!!噢唔!别……别扯……脱臼了……又脱臼了……手……放开……” “啊!!别别别……咱轻点……轻点儿成不……哦!!” “额!!” 小赤……额……关掉…… 小赤:“你这下章这是什么戏份啊?这什么动静?” 萧言瑾:“嘻嘻……反正不会少儿不宜。而且对象是尤朦,能有什么?” 小赤:“行吧……” 萧言瑾:“不过话说回来,我跟尤朦在这边儿折腾,你把张期甚给我弄哪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