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修真小说 - 怀了无情道徒弟的崽在线阅读 - 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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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明渊当然不能任他离开,情急之下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你,随我去见一见回儿。”

    秦肃挣了挣,没能挣开,于是皱了眉道:“我不去。”

    “秦肃!”聂明渊试图晓以大义,“你对蜓儿都如此思念,难道对回儿便如此冷心冷情?”

    秦肃仍道:“不必再说了,我不会去的。秦某公务繁忙,师兄此来若无其他要事,这就请吧。”已是再次送客,话里话外对方回绝情极了。

    可聂明渊此来正是为救方回性命而来,怎会就此罢休:“你可知回儿他……唉……”聂明渊难得地放软了语气,“肃,就当是师兄求你了,行不行?你去见他一面,助他度过这一道难关,往后定不会再来叨扰你。”

    秦肃被他这话,说得身形一震,来不及为他的语气感怀,已然脱口而出:“难关?他怎么了?”

    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当下闭了闭眼稳定心绪。

    聂明渊一看有门儿,急忙将方回的情况和盘托出:“他如今落入情劫,难以超脱,陷于识海幻境生死一线,除了你,旁人再难插手。”

    “情劫……情劫……”秦肃默默地念了两遍,当初腹中孩子落地,系统判定任务完成,那时他便知道,方回对他已然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他为了自己的承诺,决心独自担当大任,因不愿拖累身边的人,把他们一个个地都赶走了,不只是方回、聂明渊和孩子,等聂清蕴和秦婉儿出关以后,他便立刻与聂清蕴和离,自此与她们母女断绝关系,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如今,便是要为他当初造的孽还债么?

    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这人,怎的还是这样傻!已经五十年了!

    罢了……

    沉默良久,秦肃终于放软了态度:“他……如今在何处?需要我做什么?”

    这便是应了下来。

    聂明渊忙道:“在清心谷,你脚程慢,我来带你过去。到了以后,便像当初入伤情煞救婉儿那样,以神识进入回儿识海,想法子点醒他。”

    秦肃又问:“若是不成,会如何?”

    聂明渊道:“不成,他便毁了,道途就此断绝,沦为废人,历生老病死之苦。”

    秦肃心口蓦地一滞,眸色幽幽:“若成了呢?”

    “成了,他便能重踏无情道途,自然一飞冲天!”

    见聂明渊言之凿凿,秦肃唇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苦笑,只一瞬,便迅速敛去,依旧是一副郎心如铁,不为所动的模样:“好,我去,我去便是。”

    聂明渊既然把话说得这样透彻,那么这一趟,他已无可逃避,必须得去!

    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他如今,哪里还有资格谈“情”这个字呢,倒不如送那人一场造化,也是了却这一段孽缘……

    正当秦肃和聂明渊飞速赶往清心谷之时,整个乾阳界在暗流涌动数十年以后,终于掀起轩然大波。

    素来为各门各派敝帚自珍的核心秘籍,突然出现了大规模泄露事件,记载着各种珍贵功法、秘法、炼丹术、炼器术、制符术、御兽法门的玉简秘籍,被不知道哪方势力洒落在各处,禁也禁不住。

    小到修真家族,大到各大门派,泄露的功法秘籍更是涵盖了正魔两道,应有尽有,让人匪夷所思。

    正道是,乾阳界群星璀璨的时代即将来临!

    但那始作俑者,却已然被所有势力恨到了骨子里,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把仇恨值直接拉到满格!

    第63章 狂风暴雨

    秘籍泄露一事正将整个乾阳界搅得天翻地覆。

    而始作俑者,才站到清心谷的土地上,便被谷中这极冷的温度冻得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聂明渊看着秦肃的反应,眉心皱得更紧。

    方回的情况无疑比他离开之时更糟了,连存在于空气当中rou眼不可见的水汽,都快被冻成实质了。

    两人当下对视一眼,再不迟疑,直接奔向方回所在的屋子。

    屋外,方小蝉依然尽职尽责地守着,却也只是方小蝉一个,并没有秦肃无时无刻不思念着的那个人。

    她冻得脸色都发紫了,整个人直打哆嗦,时不时还小幅度地跺着脚取暖。

    即便如此,她还是一步也不肯离开。

    见到与聂明渊一起过来的秦肃,她眸子倏忽一亮,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就觉得他来了,她师尊肯定就有救了!

    被寄予厚望的秦肃,却看看方小蝉,又看看她周围的地方,欲言又止,侧眸瞧了瞧聂明渊,刚想问些什么,可话尚未出口,就被聂明渊拉进了屋子。

    关门前聂明渊抛给方小蝉一瓶丹药,助她抵御这谷中寒凉,仍旧交代她要守好屋子。

    屋里,方回身上所覆盖的坚冰又厚了不止一层,如果说此前还能透过坚冰看清楚他的身体面容,此时,却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几种颜色了。

    看着这样的方回,秦肃心头猛跳两下,随后又像是完全不受控制似的,一颗心逐渐逐渐地揪紧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从前对方回只是欺骗和利用,哪怕后来恢复了记忆,也只是多了几分歉疚,从来没有,或者说不敢去思考,自己对方回还存有其他的情愫。

    如今看来,却仿佛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更不敢细想了。

    强行把这种似是而非的情绪压下去,为了让自己稍稍转移一下注意力,他问道:“蜓儿如今在何处?我怎的没有见到他?”哪怕视线依然片刻不离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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