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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亲着,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擦过胸部轮廓,一身浪荡气质,眼神散漫又轻佻,虽然也有过类似的接触……可今天,南嘉格外抗拒。 她抗拒他的接触。 说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 那些发生过的小事串联在一起,在南嘉的脑中上演着,她反反复复纠结,还与南母的那些话交织在一起,南嘉推开了他:“妄哥……” “我不想这样。” 事情没搞事情之前,她现在只想冷静。 裴行妄也不生气,像抱着玩具似的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而性感,还带着点微哑:“行,哥哥等你。” 两人又看了会儿电视,南嘉才想起正经事:“妄哥,你吃饭了没?” 裴行妄挑了挑眉:“没呢。” “我去给你温一下,我晚上随便煮了点面条。” 裴行妄敞着腿坐在沙发上,静默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小姑娘,厨房灯光很亮,月色寂静,女孩长发散落,愈发衬得脖颈那块肌肤莹白如玉。其实她个子挺高,但是身体太瘦,显得形销骨立,他其实很注意让她多吃,家里也给她买了好些吃的,也不知道补哪里去了。 南嘉这晚留宿这里,她睡在之前的房间,裴行妄请的阿姨每天都为她的房间熏香,无论什么时候进来,都有舒服宜人的味道,床垫也买了最舒服的款式,像沉睡在云朵之上。 她想起跟裴行妄告白那天,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高兴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这场恋爱到底幸福吗? 南嘉没办法给出真正否定的答案。 开心过,难过过,得到了全世界,也在某些事情丢失了自己。 裴行妄更多时候给她的感觉都像一团迷雾,她很想穿过去,想看看雾的尽头是什么,但他吝啬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或许南母说得没错。 可南嘉真的不忍心就这样分手。 她悄悄地下了楼,想碰碰运气裴行妄在不在,楼下亮了一盏微弱的灯,裴行妄人不在,手机倒是在那里。 白天发生的一幕又重新放映在脑海—— 其实她也去了咖啡馆。 她听到了他们约定的具体位置,实在是太担心裴行妄,就打车过去了。 南嘉怎么也想不到,裴行妄见面的人竟然有南珂雨。 倒不是怀疑出轨,裴行妄为人再浪荡,但是最基本的道德他不可能缺失,何况咖啡馆里不止有南珂雨,还有个年轻男人。 隔着一层玻璃,他们聊得很开心,她才是那个局外人。 南嘉突然觉得那样担心他的自己仿佛一个笑话,她担心得要命,像个贼一样鬼鬼祟祟,可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只是不屑跟她说罢了。 她又想起那天,在这间别墅里,那个黄发青年问裴行妄,知不知道南珂雨欺负她的事情,裴行妄淡淡笑着,说的是——她自己能解决。 所以他就可以肆无忌惮跟南珂雨联系? 那么她正牌女友的身份,又被他怎样安置呢? 南母威胁她一周之内分手,她一遍一遍求南母也无济于事,千方百计替裴行妄说话。 是她忘了,浪子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泊岸,浪子是没有心的。 裴行妄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了。 他点着烟,门外有风,他拢起手掌按开打火机,烟雾笼罩着他的神情,南嘉只能看到他淡淡笑着,却在她的那一刻,收敛了笑容。 南嘉决定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妄哥,你能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我看你很不开心……” “嘉嘉,有些事不该问那么多。”裴行妄漆黑的眉眼仿佛压抑着戾气,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冰冷和不耐烦。 这话一点儿都不客气,还带着个人情绪。 南嘉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明明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离他更近一点,为什么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分享呢? 她眼睛晦涩,要不是强行憋着,眼泪早就一串一串落了下来。或许对面这人是真的从没喜欢过她,她不需要自我欺骗了。 暗恋多年,终究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是她单纯可笑,是她仍有贪心。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 南嘉忍住翻涌而来的情绪,草草说了句:“对不起。” 她想马上回房间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还想立刻回学校去,但自尊心作祟,还不想让他看出来,她其实很生气的事实,正在她迈起脚步要走,裴行妄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扯住她,力度逐渐收紧,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我有东西给你。” 南嘉没心情跟他玩笑,摇摇头,干巴巴地说了声:“不要了,我得睡觉去。” “手心。” 裴行妄言简意赅。 南嘉的手正被他牢牢攥着,她抬起头怔然看他,看到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唇角抿起来,笑得有点浪荡,他扬了扬眉毛,嗓音有点懒散,似乎完全没被刚才的事情影响:“还不快看看?” 她撑开手掌。 躺着一枚小小的蓝钻,六角形的切割形状完美,闪着粼粼的光。 是一只蓝钻打造成的耳钻。 南嘉攥紧手心,说了声谢谢就匆匆往楼上走。 第二天早上,裴行妄照例买好了早点,昨晚南嘉情绪不对劲,他能感觉得到,所以今晚特地早起买了她最喜欢的那家,几乎把人家早餐店都搬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