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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悦伸手探了她的体温,“感觉怎么样?” “比昨天好些了。”谢柏仪说。 戴悦笑了笑,问,“那饿不饿?” 她肚里空空,却一点没有想进食的欲望,摇了摇头。 戴悦锁眉,“不吃东西怎么行?陈妈做了你最爱的菓子酥点,口味清淡的几样,去吃两块?” 谢柏仪“嗯”了声,问,“谁在外面?” 戴悦笑盈盈的,“小程和小行,两人约好了一样,前后脚来的。” “宴清哥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儿你输完水他就走了。”戴悦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有事?” “没事儿。” 戴悦倒没多问,她先出去。 谢柏仪整理好衣着仪容,才出门见人。 许景行不顾长辈在场,拉住她,“你是不是瘦了?” 她被他逗笑了,“你真是,哪有这么严重,对了,你不是和林也一起去旅游?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景行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点事,提前走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谢柏仪没接这茬。 她目光一侧,正正对上程敬的视线,愣住了。 上次说了那番话后,他再没找过她,怎么又来了? 她打招呼,“程先生。” 程敬眉眼俱笑,“橘色刺绣花蝶短旗袍做好了,刚巧我今天有空,便给你送过来。” 谢柏仪轻轻点了点头。 他关心的问,“你要紧吗?” 她抿唇,“好多了。” 程敬温和的,“本来还想看让试一试这旗袍,我觉得这是三套当中最衬的,不过你生着病,只有下次了。” 谢柏仪说好。 戴悦握住谢柏仪的手,“咱们到主园去坐,正好陈妈准备了菓子酥,你们也尝尝。” 到了主园客厅,刚坐进沙发,西瓜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安安静静的贴在谢柏仪身边。 谢柏仪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的脑袋。 西瓜是她和梁宴清一块捡回家的,但它从来不黏他,大概它比她更清楚,他并不是它的归宿。 想到这里,她手上一顿。 西瓜抬起脑袋呜咽了声,她回神,压下心底的酸涩。 陈妈把菓子酥摆上,这是她仿照台湾一位民间糕点大师的做法,以二十四节气特色果蔬为主要元素手工制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形、色、味皆属一顶一,只是耗功夫,难得做一次。 谢家的吃食无一不精致,才把谢柏仪养得嘴挑。这道菓子酥尤甚,起码,她觉得还没有任何一样糕点比得上。 昨日她吃不下任何东西,陈妈一宿没睡,特意做了这些。 谢柏仪果然开胃不少,一连吃掉五块,感觉昏沉的脑袋都被治愈不少。 程敬和许景行也吃了些,赞不绝口。 许景行趁着这功夫把谢柏仪落水的事情弄清楚了,心底一阵火起,没坐一会儿便要走,谁都留不住。 到底是谢柏仪了解许景行,清楚他的脾性,当即拜托程敬跟着。 她猜得不错,许景行直接去了梁宴清住的地方,他当真找他麻烦。 谢柏仪倒不是怕许景行耍横,反而怕他吃亏,毕竟梁宴清拳脚功夫不差。 但她没料准的是,梁宴清压根没还手,任由许景行重重挥了三拳。 他下手使了大劲儿,一点不留情。 第一拳措不及防,梁宴清实打实挨了。 第二拳和第三拳,他避开了脸,拳头落到身上,真他妈疼。 程敬抱胸站在一边,神情未明,压根没有劝架的意思。 许景行不解气,拳头捏的死紧,再次朝他挥过去,竟带了风。 但这一拳梁宴清接住了,他握住用力掼开,“打得还不够?” 显然,梁宴清对许景行来势汹汹的目的了然于心。他舔了舔被伤了的嘴角,嘶了口凉气。 许景行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冷笑,“当然不够,就算打你十拳那都不过瘾!我告诉你,你也别让,咱们痛痛快快打一架。” 梁宴清舌头砥着牙根,嗤道:“幼稚!” “我幼稚?”许景行瞪眼,他气极反笑,“行,我幼稚!” 他突然用两手抓住梁宴清的衣领,额上青筋凸起,“你不幼稚,却尽做些伤害柏仪的事!” 梁宴清滞了滞,强势掰开他的手,并不反驳。 这一点,他认。 “你不敢跟我打,是因为心虚,打架都没有底气!”许景行嘲讽。 “我为什么心虚?”梁宴清反问。 许景行说,“要不是因为你,柏仪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梁宴清道,“我没什么好心虚,不过的确是我的错,所以我没还手,但也仅止于此,今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景行闻言,他愣了愣。 这时程敬终于插话,他挂着笑,“是吗?” 梁宴清挑眉,“看戏看够了?你也要兴师问罪?” 程敬耸肩,“事实上并没有,我以为你们会打起来,不过瞧这样子,似乎打不起来。” 梁宴清不管嘴角的疼,勾了个笑容,“我不介意和你打。” 许景行一听就炸毛,“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有本事你就跟我打。” 梁宴清不予理会,看程敬的目光笔直而犀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