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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梁宴清进来了。 “醒了?”他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睡袍。 旗袍似乎不能穿了,脱去的时候,她听见清脆的裂帛声。 梁宴清一本正经,“抱歉,毁了你的旗袍。” 谢柏仪拥着薄被坐起来,“ 那你得赔给我。” “好,怎么都行。” 她躲在被子里套睡袍,一边说,“你去学校宿舍替我取几身好了,卧室衣柜里,有一套是橘色的向日葵,一套真丝材质的,绣了富贵竹,还有一套是绿格子改良旗袍。” 她穿好了,掀开薄被下床。 缓了一会儿,酸痛感比起清晨时褪了些许,但经历过被劈开的钝痛,仍是不适。 梁宴清揽住她的肩,“很疼?” 谢柏仪瞪了他一眼,说,“你以后轻点。” 梁宴清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已经很小心了。 她推开他往浴室走,“对了,妆台上的护肤品随便挑几样带来就行了,还要带两双高跟鞋。” 她顿了顿,“别忘了穿在里面的。” 梁宴清愣了愣,随即明白过了,“你要住过来?” 她挑眉,“不行吗?昨晚你让我和你结婚,不算数了?” 他郑重道,“那不是玩笑。” 谢柏仪嘻嘻笑,“我知道。反正都要住在一起,提前几天也没什么。更何况,我喜欢你抱着我睡觉。” 说完,她进了浴室,反手带上门。 梁宴清怔了一会儿,眉梢飞扬,裂开嘴。 他的小公主,大胆起来可真要命啊! 他也必须抓紧时间了。 用过早餐后,梁宴清开车去美院取衣服,谢柏仪窝在沙发里继续看昨日未看完的亲子节目。 五月份,A市还不太热,天气暖洋洋,人也懒洋洋,正是好时光。 梁宴清回到家,谢柏仪歪在沙发里睡得正酣,阳光打在她洁白无瑕的面庞上,尤其好看。 他低头凝视她,眉、眼、鼻、唇,一切都如此美好。目光向下,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圆润如玉的脚趾头。 睡袍没有遮住的肌肤上,还有点点红痕,那是他的杰作。 梁宴清满心柔软,他想,定了,这辈子就是谢柏仪了。 他的小公主,将永远都是他的小公主,属于他一个人的。 从今往后,她的幸福,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无法无天,都由他承担。 梁宴清想,以前自己分不清感情,总是拒绝与推开,幸好她一直追逐,一直坚持。 一切都是上天恩赐给他的,她便是他最好的宝贝。 梁宴清弯身抱她,刚搂进怀里,她便醒了。 他没了动作,与她直直对视,然后两人同时开口。 “回来了?” “去床上睡?”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梁宴清亲了亲她的嘴唇。 “我不睡了,刚才一个人无聊。”谢柏仪说。 梁宴清把她放回沙发,“换了衣服出去吃饭。” 谢柏仪摇头,“累,今天不想出门,不想动,自己在家做来吃吧。” 看来她昨晚真的是被折腾够了。 梁宴清有些愧疚,“好,那你先吃点零食垫肚子,我去趟超市。” “嗯。” 梁宴清这次很快就回来了,买了些熟食,做了几个菜,沙茶牛rou,糖醋豆腐,排骨炖豆角,青菜汤。 她也是饿极了,吃了整整两碗饭,笑眼眯眯夸他厨艺好,以后家里都不用请做饭阿姨。 下午梁宴清公司有事,夜里他回来,家里没亮灯,寂静无声。他以为她已经睡下,去了卧室才发觉没人,她不在家?去哪儿了? 他给她打电话,原来她在楼顶,梁宴清松了口气。 谢柏仪让梁宴清上去陪她待一会儿。 此时夜色正浓,从玻璃房望出去,对面建筑的LED屏幕轮番播放着广告,城市里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璀璨而震撼。 头顶有一轮穹月,天空中缀满了明亮的星子。 梁宴清来了,坐下,抱着她放在自己腿上。 谢柏仪枕着他的肩头,欣赏着这星星与灯光交相辉映的美景,呢喃,“夜色真美啊!” 梁宴清心里一片静,低头吻她的发。 她仰着头,“我有你,真好啊!” 他笑,下巴抵着她额头,“这么容易满足,嗯?” 她静静的若有所思,然后说,“很满足,人生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梁宴清被触动,一时思绪万千,他没有说话,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问,“怎么了?” “柏仪,我爱你。”他忽然说。 谢柏仪心里一震,她怔怔的,鼻子发酸,眼里浮起雾气。 这句表白,到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她竟不知做何反应。 梁宴清唇贴着她额头,“我爱你。” 谢柏仪眼里的泪掉了出来,心脏被这三个字填充得很满,无比感动。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电影里的一句独白。 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走多远走多决绝,只要他重新站在你面前,你就无法停止爱他。 梁宴清于她,便是这般存在。 更何况如今他坦然承认,他爱她。 她用力环住他,“宴清哥,你知道的,我也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