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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挣扎在裴英眼中不足为惧,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在那雪白柔嫩的腮上咬了一口。微痛的刺激伴着湿濡的触感传来,玉明熙当即“嘶”了一声,浑身一颤,瞬间老实下来。 玉明熙转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突然痛呼了一声,反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露出一抹痛楚之色。 随着身体五感渐渐恢复,脖颈上的疼痛越发清晰,玉明熙看不见疼痛的那处,方才挣扎之间扯到了脖子,才发觉,自己脖子上捆了一圈白绷带。 她又被咬了! 除了裴英这个恶种,谁会有这种怪癖。 难不成他是被蛊虫吃了脑子,才要吃掉她?当初就应该去苗疆找个苗医把那只虫子剜出来。悔之晚矣。 玉明熙战战兢兢的生怕他再咬上那么一口,自己的小命就要断送在这里了。却听他在耳边沉声道:“jiejie不是说为我谋划吗,现在也该替我分忧才对。” “别叫我jiejie,我可受不起。”玉明熙不给他好脸色。她能分什么忧,难不成要给他咬死才算完? 闻言,男人微笑着点头,“是不该这么叫了,那……明熙,与我做个交易可好?” 玉明熙想都不想就拒绝,“不……” 后半句被堵在了口中。 微抿的双唇被男人咬在口中,在那点淡红色的唇珠上,如涂口脂般细细描摹咗弄,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攻城掠地,一截香舌成了男人的玩物。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男人及时松口给了她换气的机会,紧接着又吻下来,循环往复,叫她在松气与窒息之间反复,不能得一个痛快。 金冠在满室烛火的映照下浮动着灿烂的金光,垂在鬓边的发丝落下细细的暗影,交织在少女因为呼吸困难而憋红的面颊上,蹙烟的眉,细密的眼睫,和一点嫣红欲滴的唇珠,在裴英眼中美的仿佛是天境仙女,深吻之下,少女眼角染红,透出一点勾人的色香,宛如一朵任人采撷的娇花。 她逃不了,对他的得寸进尺无计可施。 裴英心底升腾起幸福的喜悦,萦绕在眉目间的阴郁在甜蜜的吻中散去,长眉微舒,唇角带笑。 盛夏的腰身不过一揽,少女妖娆的身段你靠在他手臂上,裴英随手揽住她雪白的后背,将人半抱在怀里,一手拢住那丝缎般的青丝,拨在颈侧。 为了防止她自戕,裴英叫人卸了她的钗环,淡素的装扮已经足够美丽,再加上因为受了羞辱,肌肤上沁出鲜润的红,更加惹人垂怜。 这是只有他能见到的景色,裴英低头微笑,结束了这一吻。 玉明熙抬手擦掉唇边溢出的涎水,倍感羞耻。她越发摸不清楚了,裴英究竟想干什么。 抬眼看他,只见男人眼神阴鸷,手掌沉迷的扶在她腰身上,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命令的语气说:“明熙,我愿做你的傀儡,而你,要做我的皇后。” “不……不……”玉明熙害怕地倒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疼爱的义弟竟然想把她困在皇后的宝座上。 她原本只想得到一个护国公主名声,这样不但不用远嫁和亲,也不用依靠联姻维持自己的声望。她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驸马,两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用在掺合朝堂上的争斗,也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都已经快要成功了,只要她去登基大典上,只要裴英乖乖听她的话。 偏偏在成功的前一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护国公主做不成了不说,裴英这个骗子竟然想让她做皇后?想夺去她的权势,让她一辈子困在后宫里,做他的玩意儿吗? 她绝对不能接受。 重生回来苦心孤诣谋划这几年,争权夺利,就是为了以后不再受人制肘,为了自由、安稳的生活。 一旦入了后宫,就是陷入了新的轮回,踏入无休止的争斗,为了活着,为了子嗣,为了家族,不仅要跟前朝的官员斗,还要跟后宫里的女人斗,而她的荣宠生死,却掌握在一个欺骗了她的男人手里——她绝对不要这样活着。 她已经失去了爹娘,没有了乘风哥哥的庇护,也没有了愿意骄纵她的先帝,就连小燕也要成家了,她只有自己了。 如今,裴英连她自己都要夺走。 “我不会答应,我不需要陛下做我的傀儡,也绝不会做你的皇后。”她的眼睫上濛濛的挂了几株泪花,仿佛落在睫毛上半融化的冰雪。 “jiejie,别哭。”裴英怜爱的捧住她的脸,语气稍稍放软了些。 被捧在手心里的面孔雪白娇软,泛着霍心的粉色,宛如雨中桃花,一双乌黑的瞳孔湿润而柔软,含着泪水不肯落下,颇有几分稚子般的天真与执着。 看到她委屈的模样,裴英不得不稍稍服软,哄道:“没有让你立刻答应我,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开了,我再娶你。” “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玉明熙生气的拍他的肩膀,结实的肌rou硌的她手疼。 “我不要做皇后,不会嫁给你!你……放我走……”说着,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再怎么没用再怎么愚笨,也是一朝郡主,就算比不过公主王爷那么尊贵,也有些名望。她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像一个妓子,任人玩弄的奴隶一般被栓在这里。 前世赵洵逼迫她做妾已经将她的尊严击个粉碎,让她恨透了算计她感情的臭男人。为什么裴英会这样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