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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时两人身着喜服在景泉宫里的肌肤相亲,心脏仿佛是被电了一下,玉明熙收回手来,慌张说:“我没想好。” 看到她紧张的反应,裴英也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早了,可他就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双手按在她膝盖上,追问说:“驸马也好,男宠也罢,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陪在jiejie身边,我怎么都是愿意的。” 闻言,玉明熙抬起头来看他,恨铁不成钢道:“你好歹也是做过皇帝的人,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吗?” 男人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那jiejie愿意吗?” “不愿意!”玉明熙别扭的转过头去,脸上红了一片,“别以为我对你态度好一些,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你再这么纠缠我,我就把你赶出去。” 被大声训斥了,裴英眼中却没有失落,他笑意盈盈的盯着玉明熙红透的耳朵,又将人抱了起来,很自然到转向了别的话题,“听说你把薛兰儿调回来了?” 放才被拒绝,裴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玉明熙疑惑着搂住他的脖子,答:“我听说薛家和傅家要议亲,他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我自然是要成人之美。” 裴英淡笑着:“对啊,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有个知心知底的伴侣也是好的。” 玉明熙觉得他话里有话,又不想再谈及那个话题,便装聋作哑,将头埋进他胸膛里。 花开的季节很快就过去,又过了小半个月,彻底入了夏季,玉明熙腿上的伤总算拆线,可以正常下地走了。 一天上朝回来,玉明熙走下马车,进到府里,院子里面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后厅里备了热乎的饭。 原本她一回家就有人上来各种询问,满府的事都等着她一个人处理,心烦意乱的很,这几天,不光是下头丫鬟家丁不来烦她,就连刘管家也很少来找她了。 这些都亏了住在府上的太上皇,他从前在宫里如何管教宫人,如今就如何管公主府里的人,不过用的手段温和了许多,连打人都不往死里打了。 留他在府上帮自己管事也是好的,玉明熙这样想着,同身边的小燕说:“你觉得裴英留在府里好吗?” 小燕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公主还有别的打算?太上皇除了咱们这儿敢留他,他还能去哪儿啊?道观、宫里或是另给他找一处宅子,只怕他自己一个人呆着又要犯病了。” 玉明熙走进后厅,苦恼道:“可是无名无份的,总让他留在这也不太好。” 主仆两个还没说几句,裴英便问训走来了后厅,“jiejie今日可还顺心,朝堂上那些老头没有让你烦心吧?” 说着,走到玉明熙身边揽着他一起在桌边坐下,俨然把自己当成公主府上的男主人了。 玉明熙僵着身子坐下,对他冷言道:“这倒没有,把你留下的那些烂摊子处理好之后,我一天比一天顺,只要你别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闻言,裴英垂下头去,额发遮住眼睛,声音可怜道:“都是我的错,jiejie若是生气的话,就罚我吧。” 堂堂一个大男人,委屈起来像小姑娘似的,说哭就哭,玉明熙被他这一闹弄得手足无措,忙指着小燕让她转过头去别瞎看,回过身来安抚他说:“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也不是生你的气,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是被恶念冲昏了头,jiejie留我一条命,我已经知足了,日后一定诚心悔改,伴你左右,再不生事端。”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泪花,格外真诚的看向她。 被裴英这么盯着,玉明熙只觉得自己后背发麻,心里头热乎乎的,又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伸过手去用拇指抹去他脸上的泪珠,“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以后不提这些旧事了。”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覆了上来,按在她手背上,问:“jiejie今日可有空?” “嗯?”玉明熙没转过弯来,随口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倒是还有些折子要批,不过也不多,一个时辰就够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裴英闪着水润的眼眸看她,可怜兮兮的垂眸,道:“正值入夏时节,郊外碧湖里的荷花开的甚美,我叫了船也备了美酒佳肴,想请jiejie一同去游湖,不知道jiejie肯不肯赏这个脸?” “就只有我们两个吗?”玉明熙不由得紧张起来,攥着两只袖子,“这不太好吧。” 裴英对她的心思明晃晃的摆在那儿,玉明熙平日在府里避不开,好在府上下人多,他也不敢真对她动手动脚,这要是去郊外,不但身边没有耳目,在那小小的游船上,跑都没处跑。 回想当初裴英对她的暴行,现在还觉得还后怕,哪怕是解了心结,她还是不太敢接受他,万一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就惨了。 裴英直言:“jiejie是怕我?” 玉明熙连连摆手,“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想起什么似的,裴英脸色微红,低着头小声说:“若是jiejie不点头,我不会碰你的。” 一句话又勾起了她脑袋里日夜承欢的场面,玉明熙胸膛中涌出一股怒火,差点没一拳把他打出去。 眼前坐着的可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裴英,而是被她强迫着改邪归正的太上皇。玉明熙张开嘴刚要一口拒绝,忽然觉得总这样逃避不是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