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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多心了。”玉明熙勉强笑着打哈哈,却盼着小燕能赶紧回来替她解了这僵局。 裴英显然看透了她的心思,俯下身去,一双温凉的唇瓣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一下玉明熙的脸颊,感受到她惊恐的轻颤,裴英低沉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委屈的情绪,贴住她红透的耳垂可怜道,“我们都快要成亲了,jiejie还是拿我当外人,我心都要碎了。” 这举动弄的玉明熙倒是不知所措了,他脸颊贴在她脸上,声声委屈,声声可怜,玉明熙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裴英靠得实在是太近,她稍微一动唇瓣就会蹭到到男人微红的鼻尖。视线中可以清晰看的他白皙清透的脸颊,柔嫩白净的脖颈。 玉明熙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扭过头,似是想逃离这窘境。 想起回府时与小燕说的话,玉明熙觉得自己不能总是那么好说话,她才是这个府上的主子,裴英无名无分,在外人眼中看来不过是个来借住的。 她不能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玉明熙决定拿出一点做公主的威严来,让他懂点分寸。 她清了清嗓子,双手挪过去把他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拽下来,好言相劝道:“那个……裴英,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你这般与我亲近,总归是有些不太……好。” 最后一个字刚落定,裴英便从善如流到将她两只手和拢在一起握在手心,抬起头来害羞道:“原来未婚夫妻稍微亲近些都不行吗?” 玉明熙吞吞吐吐,“倒也不是……”可是都亲近到床上去了,明显是太过了啊。 这满京城也不会有哪一户人会连婚礼都不举办就让一对新人入洞房吧,不讲礼法,没有规矩,成何体统。 她想好了措辞,正要开口好生教导一下他,却听男人失落道:“若是jiejie不喜欢我服侍你,那我便搬到城外道观里去吧,那里清静,也不用留我在这里惹jiejie心烦。” 他垂着脑袋,夏季温暖的风撩动他的长发从她手腕上划过,明明是那么美的一个人,却像失去了生气一样瞬间蔫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玉明熙稍稍放软了声音,安慰他道,“你愿意亲近我,我很高兴……” 闻言,男人眼中多了几分光彩,抬眸看她,怀疑道:“真的吗?” 紧接着又追问,“jiejie不是嫌弃我做的不好?” 一连串的话让她明显感到裴英的不安与自卑,他一直很缺乏安全感,也因为小时候遭受的苦难心有阴影,现在也很难走出来。 是她选中的人,合该让她来治愈。玉明熙轻吐一口气,瞬间把自己方才的野望抛在了脑后,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他:“没有嫌弃你,我,我觉得你很好。” 裴英计谋得逞,脸上的失落与自卑顿时消散,向她走进一步,唇瓣在她额头轻蹭,沉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再放肆一些也没关系吧?” “嗯……嗯?”玉明熙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寒意陡然升起。 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轻笑说:“今早看你穿上这身朝服的时候,我就想着,要一件一件把它扒下来。” 玉明熙睁大了眼睛,察觉到了危机。 “等等!这样不好吧,还是别……”玉明熙三言两语根本撼动不了他,眼睁睁瞧着自己被人轻松扛起,瞬间身体失重,被扛进了卧房中。 屋里传来几声委婉的劝告,“要不还是出去逛逛吧,那个,我听人说茶馆里来了个新师傅,说书一绝呢。” 男人不答。 紧接着女子的声音变模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一声紧张呼喊,“朝服很贵,别给我撕坏了……” 随后便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前去院子里拿药的丫鬟在主院外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里头有人出来接药,有人路过问她在做什么,小丫鬟不知怎么回答,就只说自己是在等少爷。 站在主院外等少爷,路过的女使心下了然。 又过了一会儿,小燕忙完回来了,瞧见主院里面空空荡荡,又听小丫鬟说的话,她心中警铃大作,可也不敢靠近,只能陪着小丫鬟一起等。 足足一个半时辰过去,头顶的太阳都转到西边了。卧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穿着整齐的太上皇满面春光走出来,走到院外来拿了药膏,没有多看两人一眼便走回了房中。 玉明熙从床上坐起,系起腰带,紧咬着后槽牙,恨自己心软意不坚,也恨裴英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裴英坐到她身边,打开药瓶,将膏药轻柔地为他涂在颈间,上午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这才过了一个半时辰,又添了两处咬伤,虽然没有咬破,但明显咬的很重。 伤处被触碰,玉明熙苦着脸闭上眼睛,裴英心疼她遭罪,便贴上去朝伤口轻轻地吹气。 清凉的风吹过来,玉明熙立刻就抖了一下,白皙清透的脸上是还未散去的潮红,她紧紧拽住内裙的下摆,挽回面子似的呵斥他:“下不为例。” 裴英低笑一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这就是他的回答。 玉明熙又羞又气,明知道自己不能纵着他,可就是忍不住心软。 她这回是输的彻底了。 尽管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不成,也尝试过态度更加坚决,可常常是推拒两回,被他得逞三回。玉明熙自己也很无奈,有个这样乖巧又貌美的未婚夫在府里,若是真冷落了他,她还有些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