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活埋废太子后我扌在线阅读 - 第2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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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衔竹没有反驳,安静的看着她,眼神柔情似水。

    李大人鼓掌称赞:“秦姑娘当真女中豪杰!”

    酒过三巡,李大人看着几位人才,不免起了惜才之心,问:“不知几位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我与秦姑娘是要去京城寻亲的。”顾衔竹看他眼神不对,急忙说了打算。

    李大人一听没戏,不免遗憾,又期待的看向宁怀赟与顾祈霖。

    “那两位呢,可有什么打算?若是加入官府,重入户籍本官自认还是可以帮上忙,官府俸禄不多,至少比天南海北闯闯来的轻松。”

    赶尸人的户籍虽有不同,来往放行顺遂,但到底是个苦力,不是长久之计。

    顾衔竹当年换籍,也是考虑到这方面,他并非定要做赶尸人不可。

    但顾祈霖并无此意,她对自己的职业还是很满意的,自知自己最后还是要回去山里,默默摇了摇头。

    宁怀赟道:“待我养好伤,也要与师妹上路去寻师傅师兄,暂且无心安稳,实在遗憾。”

    兜兜转转,四个人才,没一个属于李大人。

    李大人不免心塞,但或许是早有准备,不算失意,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他扒拉扒拉酒壶,给几个能喝的倒酒:“罢了,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

    这次宁怀赟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李大人在桌上活跃气氛,他配合着说说话,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比此事彻底了结来的更早的,是宁怀赟痊愈的消息。

    他伤彻底好全的时候,顾衔竹还在治疗尸毒,是顾祈霖给他拆的伤口,最重的伤口结了厚厚的疤,边缘已经开始掉落露出粉红的嫩rou。

    只是日后还是要留疤了。

    顾祈霖给他拆完伤口,看着伤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很不爽的感觉。

    若是当初宁怀赟不护着她,让她也动手,绝无可能伤的如此重。

    但于宁怀赟而言,已然是十分划算的事。

    “我一大男人留点疤很正常,你一个小姑娘爱美的年纪也不担心留疤。”他笑着打趣一句,想活跃一下气氛。

    别说,顾祈霖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一身皮rou白皙赛雪,真留下什么痕迹可就如白玉磕出一角,看着就让人心疼。

    顾祈霖沉默不语,下手重了两分,居高临下看他吃痛的表情,心里闷闷不乐。

    “我很厉害的!”她再次强调。

    宁怀赟只是笑,撑着下颚含笑与她对视,眼中含着几分暖意:“你厉害,和你是个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小姑娘这么厉害,和被人保护有什么关系吗?”

    “就像秦姑娘为师兄挡酒一样,我知道师兄会喝,但她想挡就挡了。小姑娘那么厉害,我想护就护了,不必要的负担至少我在的时候,不想你来背负。”

    顾祈霖鼓了鼓腮帮子,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好有理。”

    别人说来好阴阳怪气的一句话,但小姑娘照猫画虎,说出来反而像是闷声称赞一般。

    宁怀赟权当是对自己的赞扬,尽数接下了。

    既然伤口好全,两人也要准备准备启程了。

    据顾衔竹所说,大师兄而今是个大商户,生意从南洲做到了京城,光走商队伍就有十几条,若是早两年去南洲还能寻到他的踪迹。

    而今他跟随一队运货去了禹、北交接的禹滨城,他们北上还偏了方向,得往西北走。

    顾衔竹与秦缘还要耽搁一阵,之后要南下往西走,去京城。

    既不顺路,两人收拾了行囊,算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两人一车晃晃悠悠的,踏着西落的黄昏出发了。

    ·

    在未知的墓园中,无数无名的墓碑歪歪斜斜的插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组成一座无名冢。

    深邃的夜空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却吝啬吐露,槐木林下,枝条早风中碰撞。分明是盛夏时节,却叫人背脊发凉,不知哪里来的哀鸣在风中散落。

    哒、哒……

    沉重的脚步拖着逶迤的身影在墓地行走,只着单衣的男人头发披散,一身白衣姿态诡异,像是被妖物附身了一般,拖着沉重的身躯踩过墓碑群,踏着坟土沙沙走过。

    无双的眼从黑发下探出,双肩耸起,头颅低垂,四肢犹如软面条一般逶迤的拖在身躯上。

    一步、两步……

    一顶红轿在道路的尽头静静等待,被风拂过,帘子下红轿内里黑暗幽深,像是有什么勾魂摄魄的妖物,令人只一眼就头皮发麻。

    但男人爬进红轿,姿态弯折,像是腰斩的怪物,以矮下一半的姿态钻进轿中。

    寂静的夜空炸起一声惨叫:“啊!!!”

    槐木叶沙沙作响,短暂的震动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作者有话说:

    恨不得抓着自己的肩膀逼问,每次换地图都跟要完结一样卡文是怎么回事

    第123章 西行妖·一

    呜——

    唢呐一响, 铜铃声声。

    铜钱纸在风中洋洋洒洒,犹如一场雪,散落在地上, 飘散在空中, 悠悠在空中打旋落下, 徒留一地凄楚,被脚印无情碾过。

    只见一队几十人,皆是披麻戴孝,抗着棺材,举着招魂幡, 浑身上下除了黑白再无其他颜色,在昏暗的天光下色彩都被铺天盖地的素白压制, 只余下一片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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