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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予,也终于表达出了这个观点,他望着孟挽之,说:“挽之,我发现,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懂你了!” 孟挽之仓皇一笑,说:“我也不是很懂!”顿了一会儿说,“我多希望我能懂!” 成予低下头,像是做了很重要的决定一样。他说:“挽之,你母亲和乳娘死后,我替你将她们葬了!” 孟挽之问:“葬在何处?” 成予说:“就在这府里,至于具体在何处,我忘了!” 孟挽之心领神会:“我去找!” “好!”成予说。 于是孟挽之果真去找,成予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身,看着她踏进前厅去往后院,看着她一身火红嫁衣淹没在墨绿墨绿的草木之中。成予笑了一笑,然后回过身,一个人走出宅邸。这一段路不长,但他走得极重,短短十多步路程,竟像要走尽自己的一生。 宁峰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孟府,他在门口等着。 成予说:“宁峰,你帮我看着她吧!” 宁峰问:“侯爷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成予说:“皇兄那边不解决好,永远是个隐患!” 宁峰默了一瞬:“侯爷当真要那么做么?” 成予也默了一瞬:“我不知道!” 说完,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最新评论: -完- 第21章 ◎孟挽之她还有秘密◎ 成予离去,朔光竟然也打算离去,对此可离十分不解,要知道,先前可离无聊得都要长毛了,建议朔光给孟挽之施个跟踪的术法,好把自己解脱出来,跟她一起游戏人间,朔光愣是不同意,还说什么“既然答应了冥帝就不能有半点阳奉阴违”之类,现在她倒是不劝了,朔光竟然主动说“不跟孟挽之了”? 可离把手探上她额头:“没发烧啊!” 朔光把她手掀开,问:“戌菱现在在哪?” 可离算了一算,说:“皇宫,好像是要去见皇上!” 话还未落,朔光已“嗖”地一下跑出老远,可离赶紧追上去。 “朔光,你去找戌菱做什么?” “戌菱比孟挽之重要!” “为什么啊?” “因为,她破坏了命格!” “什么——” 朔光顿住身形,可离也紧随着停住,两人落在御书房的屋檐上,正好看着戌菱被一公公领着往里走。朔光现身屋内,果然见皇上坐在桌后,正对着一堆奏折写写画画。有公公来传,说戌菱求见,皇上将奏折放到一边,说:“让她进来吧!” 戌菱随公公进门,皇上示意宫人们都下去。 戌菱说:“戌菱恭贺皇上小战告捷!” 皇上蹙起眉头,并不似想象中那么高兴:“华岩山一行,郑成侯遭受重击,你功不可没!” 戌菱低笑,说:“皇上错了,有功的不是我,是孟挽之!” 皇上有些惊讶:“孟挽之?” 戌菱颔首:“郑成侯素来谨慎,其军事部署纵是心腹亦不能知全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为皇上探来准确信息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孟挽之一个!” 皇上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你是怎么说服孟挽之的?” 戌菱道:“孟挽之本视郑成侯为死敌,我与她,是不谋而合!” 皇上眼光一沉:“这么说,孟挽之待郑成侯,从无半点真心?” 戌菱点头:“郑成侯如今已受重创,戌菱以为,皇上当乘胜追击!” 皇上听明白她的用意,问:“你又要献何计?” 戌菱反问:“皇上可听过民间戏班子里讲的宁王与孟挽之的故事?” 皇上显然是听过的,他示意她继续说。 戌菱道:“在那个故事里,孟挽之替姐出嫁,于新婚之夜,取了宁王性命!” 皇上懂了:“你是想让朕把故事搬进现实,让郑成侯的婚礼办成葬礼?” 戌菱低头,致礼:“民女与孟挽之,听凭皇上差遣!” 皇上没有立刻回话,他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踱了数步。戌菱一直保持着致礼的姿势,于是皇上恰恰好能看到她的头顶。他望着她,说:“朕以为,华岩山一行,郑成侯已伤及根本,够了!” 戌菱很诧异:“皇权之争,焉能点到即止?皇上就不怕,日后郑成侯蓄势反扑?” “放肆!”皇上忽然震怒,戌菱噤声,皇上适才道,“郑成侯之事,朕自有定夺,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戌菱计划落空,难免会有不甘,但皇上怎么说都是皇上,皇上决定的事,任凭她再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于是她虽然十分不解,依然只说了句:“民女知罪,皇上息怒!” 戌菱几乎是落荒而逃,朔光和可离跟着她来到宫外。宫外不远,有一片树林,经由那片树林再拐一条小道,可至京都繁华之地,戌菱大约是想借此省些脚程。正好,朔光也需要个偏僻地,于是等戌菱走进树林之后不久,她忽然现身,拦在戌菱面前。 “这么着急去哪儿啊?”朔光问。 戌菱不认识她,但可能坏事做多了,她为人十分警觉,一见到朔光,就立刻转身,准备原路返回。自然,她没能逃掉,因为下一瞬,可离又现出身形,堵住了她去路。 “朔光!”可离很是不解,“你不是说,人间的事,咱不插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