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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请安 那便是公子的妻? 【第二十章】 ----- 翌日清早,姜洵才出了待霜院,便被打扮妖冶的沛柳给拦下了。 爷。沛柳撅着唇,神情哀怨:您昨晚怎地没来寻妾呢?妾等了爷一晚上 姜洵站定,漠声道:我让你等了么? 沛柳压根不惧,还使出歪缠人的本事,故意用鼓囊囊的胸口去蹭姜洵的手臂,腻着嗓子道:爷别这么凶嘛,人家是自愿等您的,别说昨儿一晚上了,晚晚,妾都会在那兰百轩里等着爷 只可惜,她的缠磨显然对姜洵没什么效果,反让姜洵的脸更沉了些。 沛柳虽胆大,却也不是一点脸色都不会看的,见状,只得xiele气撒开手,老老实实退到一边。 姜洵声调慵懒:你二人不是在学规矩?谁许你们胡乱走动的? 沛柳本还期待着会有万般怜爱,却不料到这府里见他头一面,就碰了张冷脸、得了几句质问,当即便有些无所适从,不晓得该如何作答,还是在一旁静立着的花蔚轻声答了:爷莫要动怒,妾和柳儿meimei,是想来给夫人请安的 对对对,我们是来给姐、给夫人请安的,不是特意来等爷的,只是碰巧遇到爷罢了沛柳连忙跟着附和。 花蔚动了下嘴角,暗骂一声蠢货。 好好的一句解释,顿时被这通附和,给拌得像是心虚的狡辩了。 所幸的是,姜洵只略顿了顿,却也并未说什么,抬脚便走了。 受了冷落,沛柳暗自咬紧牙关。 学规矩学规矩,学就学!待她应付完那贼老妇,且看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勾得爷下不了她的床! 到时候要吹耳边风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冷哼了一声,沛柳搔首弄姿地,率先进了扶霜院。 不等守门的婆子去报,她老远便扬起了声音:夫人,妾来给您请安啦! 这音将落,沛柳便踏进了内室。 虽是跟着花蔚老老实实福身行礼,只是沛柳嘴里听着恭敬,两只眼,却肆无忌惮地打量了曲锦萱一番,见她娇态满满,似柳骨含露,一望便知,是承了枕席之欢后的模样。 沛柳在心里轻轻呸了一声。 倒是她低估了这曲氏女,看起来柔柔弱弱,原来骨子里,还是个浪薄会勾爷们儿的,枉她昨儿晚上还以为爷是被花蔚给撩走了,费劲掰咧跑去隔壁院外偷听了半晌墙角,冻得缩手缩脚的,却不料,爷是来了这扶霜院。 沛柳心下正想着,冷不丁听对向的人问了声:可还有事? 沛柳回过神,脸上挂着笑,却怪声怪气地说了声:没呢,没别的事,就想跟夫人说一句,爷啊,最是英猛了,夫人可得注意歇息。 曲锦萱才怔了下,便听桑晴气得斥道:好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说的什么浑话? 沛柳拿余光打了桑晴一眼,又撇了撇嘴角:哟,这位姑娘急个什么劲儿?我这是好意关心夫人的身子,毕竟我也是贴身伺候过爷的人,怎么就成浑话了? 桑晴憋红了脸:怎么不是浑话? 沛柳眼睛一亮,像是捉到什么机会似的,摆出幅咄咄逼人的架势:那姑娘倒是给我们解释解释,什么叫浑话?我这话究竟是哪里浑了?我也实在是不晓得和夫人说话有哪些禁忌 说完这话,她字腔越发轻慢:你看我这嘴,昨儿呢,我是真想着自家姐妹,没那么多俗理,便一时没把住,叫了夫人两声jiejie,故被徐嬷嬷给训了,可嬷嬷她老人家事忙,分给教导我们的,又还没提到这些,是以我们到了这会儿呀,除了知道不能和夫人称姐道妹外,旁的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委实没有头绪呢,刚好趁这个机会,便劳姑娘驾,你且给我们俩好生讲讲,省得以后,我们再失言冒犯夫人不是? 这明显是胡搅蛮缠的行为,桑晴顿时气到发抖:你、你、 沛柳姑娘。曲锦萱出声了:要学些什么,嬷嬷自会安排,也不是桑晴能教你的,可有些事,该是为人的通识,头一件,便是这凳子,你坐不得。 沛柳连同花蔚,都愣了下。 原是在与桑晴斗嘴间,沛柳有意无意地,大咧咧就那么和曲锦萱坐了个对向。 曲锦萱的表情很平静:今日是在府里,我才能这样出言提点你,可若是出外,遇见哪家府上的管眷夫人,见你这样无状,胆敢与她平起平坐,或许,会当面教训于你,或许,会忍了这气,却把这事给记下来,在背后与人说道。这后果,要么是你担了人前的难堪,要么,是让人背地里笑话章王府的人不懂规矩,这无论哪一桩,都不是什么好事。 垂眼想了想,曲锦萱又补充道:若对方是有品级的命妇,或是有封号的宗室贵女,便是报到京衙、唤侍卫捉了你,也是使得的。 说这一通话,曲锦萱声音软和、语气绵婉,眼里非但没有半分责备,脸上还带着些和气的、毫不作伪的笑意,弄得沛柳一时拿不准她是吓唬自己,还是当真好心提点自己。 像是得了心理暗示般,沛柳揣摩着这话,却蓦地,记起之前在崇州听说过一桩事。 犹记得那会儿,是有个郡主还是县主什么的,追男人从奉京追到崇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