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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不是。” 他说:“我不信。” 她道:“真的,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经常会想到你呢。” 他立马放下了戒心,好奇起来:“想我的什么?” 她道:“他惹我生气,让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就会想陆观潮可以包容我,我也可以包容他。然后跟他说得话,一出口发现好多都是你跟我说过的。渐渐的,我发现我还是挺想你的,只是分手是你提的,我不可能回头去想什么了,就只好骗自己,对你是愧疚。后来你说要重新开始,我说不行,也是因为我当时跟他也没什么大矛盾,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见异思迁的人。现在我们既然分手了,我就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觉了。”顿了顿,“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过渡而已。” 陆观潮握起她的手,问:“那你怎么不暗示一下我?我以为你很烦我,也不敢随便来找你。”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陆观潮没有追问,将她搂了过来。 两天后,俩人的电子结婚请柬出来了,他们各自发了朋友圈,之后挨个打电话通知。弄完已经很晚了,章柠送完陆观潮回去,正好碰到送快递的,问谁寄过来的,快递说沈堰东。 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还有一个特别迷你的盒子。 大箱子里是她之前送他的东西,小箱子里是她之前遗留在他家的东西,小盒里用防摔泡沫裹着他过生日时她送给他的新手机。 每一件东西都有美妙的回忆。 她看着那些东西,许久,拿起手机,给沈堰东打了过去。 沈堰东刚进更衣室,正准备换衣服做手术,看到她的来电,接起来问:“怎么了?” 她说:“东西我收到了,但好像少了一件裙子。” 他问:“哪件?” 她说:“黑色,细吊带,腰间有褶子那条,你生日的时候我穿过,你再找找,我挺喜欢那条裙子的。” 他点点头说:“我今晚值班,明天回去给你找。” 她挂了电话。 次日中午,沈堰东从医院出来后,回家冲了一下去补觉。他一觉睡到傍晚,想起裙子的事情,就起来把家里翻了一遍。其实没必要翻,他翻过很多遍了,这里不可能再有她的东西,但他还是重新翻了一遍。翻完发现确实没有,他在沙发上坐下,给她打了过去。 章柠说:“我自己过去找。”说着就要挂电话,他匆忙拦住她,说:“章柠,我已经找了很多遍,确实没有,你再找找你那边吧,我记得你带走了。” 她耐着性子说:“如果不是找不到,你以为我会打电话给你?” 他说:“要不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送你一件。” 她突然火了:“你有病吗,我自己买不起,要你买?” 他一顿,说:“章柠,是我对不起你,但说道歉或者什么补偿也于事无补,你要恨我也好,全当没认识过也行,但我们别再见了,无论为了什么,见面只会让彼此更加——” 她把电话挂了。 外面起了风,还夹杂着雷声,像是要下雨,沈堰东在那呆坐许久,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他知道是谁,一动未动。 敲门声响了好一阵,后来就没有了。 一切又静了下来。 他起身去看。 门一开,他愣住了。 她问:“痛苦吗?” 沈堰东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为什么我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痛苦?”她说,“如果你真的痛苦,请你表现出来,爱情没有前途重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不是不能理解你,但你不能表现的这么洒脱,你越洒脱就显得我像个傻逼。所以求求你,哪怕你只有三分痛苦,求你表现出十二分,你越痛苦我才能越快释然。我释然了,你才会好过,不然大家都别过了。”她扒开他,进了客厅,抬起单人沙发看。下面没有她的裙子,她又移开双人沙发去瞧,底下也没有。她进了卧室,去翻衣柜。 沈堰东没有阻拦,也没有帮忙,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她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抖落出来,丢得满地都是。 一柜子的衣服很快就被抖完了,裙子当然没找到,她又去了书房。 书房一目了然,一眼就能扫完,可她还是去翻他的书桌,去翻书架,好像那里边会藏着她的裙子。没一会儿,整个书架被她扔空了一半,地上乱七八糟,全是他的书。 她忽然又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许久,沈堰东慢慢道:“章柠,爱情对我不重要,它在我生命中所占的比重可能都不超过四分之一,我愿意为了它做一些妥协,但不会为了它彻底改变自己,但我也不希望你为此改变什么。你才二十四岁,本身就对婚姻就没有期待,却要你走进它,我自己都觉得是暴殄天物。分手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忽然转身走过来问:“我什么时候觉得不公平了?我有向你诉苦或者施压吗,为什么你要把我想得那么弱智,我已经二十四了,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觉得不公平的话,我就不会做,我做了就不会觉得不公平,我用得着你替我委屈吗?” 他只道:“你现在还小。” “我还小?”她忽然笑了,“说到底你压根就没有相信过我,你觉得我是小孩,觉得我在过家家,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你也没有认真的对待过我,所以你之前会和别人结婚,现在又跟别人订婚。我真是太傻逼了,我早该在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个的。”随即又笑,“不过没关系,别人给我当过备胎,我被别人当一次备胎也没什么,就当长经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