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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突然有些怔忡,有些许莫名其妙的心烦气躁。 曲玲珑见罗玄开口说话,立刻顺势将手塞进了他手中。 “夫君,好不好?” 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手中那双细腻柔软的纤手,罗玄想要挣脱开来。 曲玲珑哪里肯放,她索性坐起来身子,去贴近罗玄的身体。 又是如那晚一般的香气,萦绕在他的周围。似一张密密的网,将他笼罩其中。 曲玲珑感觉到了少年的僵硬,微微翘起了嘴角。 外表如清风明月,疏朗冷淡,其实是个经不起逗的青涩少年。 真是无比有趣,因为他的反应,让她作戏都作的有兴趣了许多。 “我有点怕……” 她越来越有劲,如果这儿也有金鸡百花奖,她必定是影后。 “玄哥儿来了?” 门口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林晚娘的神情变的紧张起来。她无意识的摸索着自己的衩裙,眼中的恐惧愈甚。 “是你父亲来了。” 罗玄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没有起伏。 曲玲珑百般不愿的松开了少年劲瘦的腰,恹恹的躺回了床上。 真是烦死了,到处都是阴魂不散,要恶心人的家伙。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面色凝重的曲风恒,他的身后跟着一脸愤恨的孙如眉。 “岳父。” 罗玄低头作揖,态度不卑不亢,神色坦然自若。 “唉,家门不幸啊。真是对你不住啊。” 曲风恒见着如朗月清风般的罗玄,重重叹了口气。 这样惊才绝艳的郎君本该是大女儿的良配,却偏偏娶了粗鄙不堪的小女儿。 他有些怪自己的岳父,嫌弃罗玄庶出的身份,非要让锦绣再等等。 可是以他的眼光,此子遇事沉着,波澜不惊,又腹有才华,胸怀抱负。假以时日,必当是人中龙凤,一飞冲天。 思及此,他越发觉得懊恼,连带着更加痛恨曲玲珑。 罗玄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岳父何出此言。” “这不孝之女,愚蠢无知,居然和外男私相授受。现在城中无人不在看我们的笑话。今日,我让她嫡母请她回来想要敲打她一番,她却是胡搅蛮缠,寻死觅活。” 曲玲珑狠狠的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你们这叫敲打吗?你们这是直接往下扣罪名,就怕原身死的不够快。 她刚要抬头反驳,就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 “岳父,还是不要再出此言。夫人自嫁入镇国公府,一直久居深闺,据我所知不曾与外男接触。现在京城中既然流言四起,岳父应该斩断谣言,而不是兴师问罪。” 他说的没有起伏,脸上一如往昔的清冷平淡。 曲玲珑一愣,她将他寻来,自然是为了对付曲风恒夫妇。但是,她以为至少要自己痛哭流涕,装疯卖傻,博取同情之后。 事情进行如此轻而易举,她委实没有想到。 此时,曲风恒也被他说的脸色大变。 他阴晴不定的盯着罗玄,良久才言:“罢了,罢了。你愿意去……” 你愿意去戴这个绿帽子,我也不拦着你了。 曲玲珑在心中将曲风恒未说完的话补齐。 这种父亲也真是天下难寻,还未有证据,就上赶着将污水泼在自己女儿身上。就怕泼慢了,被她逃脱。 曲玲珑默默在内心冷笑数声,才开口出声。 “父亲,今日回府,女儿满心欢喜。没想到却被当头一棒。女儿想问父亲,您所谓的与表哥私相授受,这谣言从何而来?” “你居然还好意思开口问?” 曲风恒养尊处优的脸上出现裂痕,不可置信的看向曲玲珑。 曲玲珑要不是想在罗玄眼中扮演娇弱无依的角色,恨不得立即起身去争一个是非曲直。 现在,她也只能耐住性子,开口说道:“我为何不能问,这样一个让我蒙受屈辱的谣言女儿难道就应该认下来?” 她的眼神渐渐变的越来越犀利。 “还是父亲认为女儿就该是这样的人。你作为父亲不去维护我的名声,反而大张旗鼓的让母亲训斥于我。不就是替我担下了这个罪名?” 她其实和林晚娘的样貌及其相似,只是她的艳光更甚。特别是此时,眸中波光闪耀,灵动异常,让她本就有倾城之姿的容貌更加显眼。 “父亲说的好听,口口声声对不起夫君。可让他莫名其妙多一个名声不佳的夫人就是对的起他了?” 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最后这句话被她咽进了肚子里。她还不想不守妇道的罪名还没有摘清再担个辱骂长辈的名声。 曲风恒简直大为震惊,他实在没有想到从前唯唯诺诺,总是眼巴巴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女儿会这般忤逆于他。 他指着曲玲珑气的连脸上的rou都在颤抖。 曲玲珑暗呼心里好爽,真是替原身出了一口恶气。 突然,她感应到了烛光阴影处,少年明明灭灭的眼光。 糟糕,演戏演过了,脱离人设了。明明是可怜可爱的小白花,硬是被她变成了战斗力爆表的霸王花。 只怪自己没忍得下心中那口气。她小心的斜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罗玄。偷偷往床后靠了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