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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华看了严氏一眼,说道,“越是如此,咱们家越是要谨慎,你不见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就巴望着咱们出错,好借机使坏,像是红杏一类的事,再不可发生。” 他一提红杏,严氏脸上胀得通红,低头说道,“老爷说得是。” 碍着女儿在面前,谢之华给严氏留着体面,他在末山时,甘姨娘身边的丫鬟红杏因盗窃被发卖,这原是罪有应得之事,坏就坏在这丫鬟是他收用过的,那丫鬟一家前脚被赶走,后脚就有有心人买走了她,买走她的乃是二皇子的长史,那长史把红杏养在府里做歌女,凭是甚么下三滥的人都能沾染一二,谢之华为此在京里颜面大失。 红杏一事处置不当,严氏被谢之华再三提点,亦后悔当日手软,哪怕是直接打死,也好过将她发卖,乃至于引出后续的事。 “你也是。”说完严氏,谢之华又嘱咐谢宝扇,他道,“在宫里安份些,莫要以为是太子妃的表姐就得意忘形,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宝扇起身回道,“女儿谨遵老爷的教诲。” 说了几句闲话,谢之华打发婆子送她回屋,谢宝扇回到抱厦,银环早已备好热茶,她取下谢宝扇的斗篷,问道,“姑娘好久没回来了,在宫里一切都好吗。” 谢宝扇接过她捧来的热茶,说道,“我很好,你们呢。” 银环说道,“我也好,姑娘上次回宫没两日,宋嬷嬷就到府里来了,原是来看望姑娘,得知姑娘走了,伤心得大哭一场,说是不该去走亲戚,要不然还能见上姑娘一面。” 谢宝扇一笑,她进宫做女官,并不得常常回府,算起来竟有一两年没见奶嬷嬷了,她道,“我这两日不出门,你打发人去告诉宋嬷嬷,若是她得空儿,就接进府来顽一日。” 银环一边点头,一边说道,“珊瑚jiejie也回府看过我两次,说是西市那宅子的门脸儿租给一家卖干货的,人家一口气租三年,她做主少了人家两个月的租钱。” 谢宝扇喝了一口茶,说道,“她看着处置吧。” 银环拿钥匙打开箱子,取出一个描金小拜匣,里面是珊瑚送来的银票和字据,三年的租金,总计一千三百六十两,谢宝扇细细的看了字据,就叫银环收好,银环仍旧锁回箱子里藏好。 第70章 谢宝扇这回有三日的假,…… 谢宝扇这回有三日的假, 次日,她打发婆子去接宋嬷嬷到府里顽了一日,许久不见, 宋嬷嬷瞧着苍老许多,她见谢宝扇进宫后大有长进,精气神儿瞧着也不错,不禁又是欢喜又是心酸,喜得是谢宝扇没忘记她这个奶嬷嬷的哺乳之情,忧的是她好好的千金小姐不能嫁人生子,却要在宫里给人做奴婢。 饶是谢宝扇与她老人家解释,她是给皇后娘娘做女官, 是正经的七品职位,那宋嬷嬷也听不懂, 依着她的意思,女官和宫女差不多, 都是伺候人的,谢宝扇说不通,也就不说了。 回宫的前一日, 谢宝扇哪里也没去, 她和姊妹们做活计说闲话,倒也十分和乐, 姊妹们大了,连最小的谢宝珠也已定亲,男方是忠烈将军府的嫡次子,门弟虽比不上信国公府,嫁进门是嫡妻,谢宝扇暗自看她似是比往日稳重了一些, 再不像先前那样藏不住心事。 据说这门亲事是严氏做主定的,甘姨娘心气儿高,原本还想挑一挑,谢之华二话不说,叫甘家把甘姨娘接回娘家住了一段时日,甘姨娘就再也不敢多嘴。 谢宝瓶想起谢宝扇明日就要离家,她问,“二jiejie这一走,要到几时才能回府呢?” 谢宝扇笑着说道,“那可不知道,年底各处要清账,正是最忙的时候,兴许要到春节前才能回家。” 坐在谢宝扇身旁的谢宝镜板着指头算了一下,说道,“离春节还有好些日子呢。” 说罢,她摇头说道,“自从二jiejie进宫,咱们姊妹们能聚一日就少一日了。” 她神色之中带着伤感,谢宝瓶说道,“何必如此悲观,缘来缘散,都自有天意,咱们只过好当下便是。” 她向来豁达,谢宝镜却堪不破,她道,“可不是嘛,就比如说大jiejie,夫家离京城千里迢迢,只怕今生再难有相见的日子,说起来怪没意思的,一个姑娘家,只要嫁人生子,从前的快活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教养嬷嬷不在,屋里只有她们姊妹几个,于是说起话来越发没有忌讳,谢宝珠挑着眉稍说道,“那依三jiejie这意思,姑娘家这辈子就不嫁人了?” 谢宝镜双手一摊,说道,“要不是自不由已,谁愿意嫁人呢。” 谢宝珠却跟她想得不一样,她道,“三jiejie以为不嫁人就万事大吉么,等成了老姑娘,惹人笑话不说,还招人嫌弃,倒不如成家立业,做了当家主母,甚么都是自己做主,你瞧太太,走出去谁不敬着呢。” 谢宝镜见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以为做当家主母很容易似的,顿时不服气的说道,“你只看到太太人前风光,背后的难处却没看到,这么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吃穿嚼用人情往来,处处都要算计,做得好了是本份,但凡稍有差池,就有人幸灾乐祸,煽风点火,唯恐天不乱。” 她是严氏的亲生女儿,看着她为信国公府cao劳了半辈子,忍不住替她吐起苦水,谢宝珠却不以为然,只觉得严氏把持内宅,她们这些庶子庶女看人脸色过活,等出了门子,有了自己的家业,就再不必处处受人约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