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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宠妃的快乐。” 萧君楚一怔,旋即抬手,敲了敲背后的雕花窗,“重华,钱袋。” 重华当即将那钱袋送了进去。 沉甸甸一大袋子铜板,是进城前特意准备好的。 苏瓷也不客气,拿过钱袋,抓了一把,哗啦,从车窗撒出去,铜钱如雨一样,扬了满街! 撒钱啊! 宠妃的快乐啊! 祸害萧君楚啊! 不作白不作啊! 嗷呜——! 车子外的乞丐沸腾了! 好多钱啊! 苏瓷又是一大把,再撒! 乌拉——! 连街边的行人也开始抢钱。 再撒! 呼啦啦! 外面的人抢疯了。 原来土豪是这么疯的! 苏瓷索性将半截身子从车窗里探出去,快来啊!撒钱啊!宠妃的快乐啊! 重华在前面赶车,也被小姑娘的快乐感染了,乐颠颠给马加了两鞭子! 马车加快了速度! 前面,铜钱一把接一把地扬! 后面,半条街的人都在追! 简直比过节还热闹! 萧君楚坐在车里,起初还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热闹,可看着看着,他神色就凝住了。 苏瓷头顶上的日晷,金色的运势正随着撒钱,开始rou眼可见地快速增长! 撒得越多,涨得就越快! 他的狼眸,不知不觉间,已经圆了! 当当当! 他飞快用骨节敲了雕花窗,“重华!钱袋!” 重华:? “狼主,就准备了一袋铜板。” “你自己的,你们所有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给朕拿来!” 所有人:…… 于是,苏瓷从车里往外扔的东西就越来越值钱。 她也不问,也不客气! 萧君楚递她什么,她就扔什么! 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 银锭,银票,兽牙,玉佩,宝石,香炉,发冠,腰刀,除了疯批皇帝搬不动,马车里能扔的,全扔! 宠妃呀,就该享受祸国殃民的快乐呀! 萧君楚亢奋贪婪地看着她头上的日晷,直到金色运势已经充盈地快要冒出来了,不停地泛着荡漾的金光! 狼扑! 将人拖回来,关了车门! 吸! - 碧海潮生楼,倚湖而立,楼高九层,北面湖上烟波浩渺,南面可俯瞰半个上华京。 顶层临水的雅间里,萧君楚躺在露台的软榻上,交叠着两条长腿。 吸了足够的好运,他心满意足,吹着熏风,闭目养神,任由重华替他将面上易容去了,又净了面,将蓄了几日的胡茬刮掉。 露台隔着重重纱帐,帐那边,有管乐丝竹,舞姬翩翩。 苏瓷被命令不能离开他三丈远,只好躲在屏风后,草草洗了个澡,换了套料子看起来很高级很轻盈的白衣白裙,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慢慢晾干,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吃点心。 她一面吃,一面舔了舔被吸得生疼的唇珠,心里继续盘算。 谢无极在萧君楚倒台后,手中势力必定空前膨胀。 她刚才在街上闹出那么大动静,应该能引起他的人注意吧? 只要有人来折腾萧君楚,他就没空总盯着她,是不是逃走的机会就能多了一分? 可萧君楚好像并不介意这些。 他不像是深入敌后,倒更像是微服私访。 在车里被他捧着脑袋吸的时候,苏瓷试着问过,“皇上陪我玩的这么开心,不怕被谢无极的耳目发现呀?” “这天下都是朕的,朕会怕他?”他将她压在马车一角,像个昏君,忽然捏着她两颊,用邦邦硬的胸膛挤得她的E生疼,语调带着的眸中危险地兴奋让人毛骨悚然: “朕有你,谁都不怕。” 苏瓷到现在还是想不通,自己对萧君楚来说,到底算是个用来干什么的物件儿。 贪图她的美色?他除了对着嘴吸,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想利用她对付谢无极?好像这种事也轮不到她。 说他恶劣吧,他还对她挺好,吃饱穿好,不打不骂。 说他人挺好吧,他总是动不动就捏她,挤她,吓唬她,说要掰掉她脚趾头…… 苏瓷想不通,索性不想。 反正他不是好人,可劲儿祸害他,想办法摆脱他,就对了。 “喜欢吃什么?”软塌上,萧君楚不睁眼,忽然问了一句。 “唔?”苏瓷被吓了一跳,两颗水葡萄样的眼睛转了转。 她此刻刚去了舞姬的艳妆,素着颜,莹白如雪的肌肤上,一双小鹿眼,眼圈还泛着浅淡的薄红,眼尾被吓得微微垂着,鼓着腮,嘟着唇,真的就如怒雪川上刚刚绽放,还顶着冰碴的小花苞。 重华正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替萧君楚净面,“狼主是问苏姑娘,可有什么喜欢吃的,随便叫。” “哦,这样啊。” 苏瓷其实已经快饱了,但是,萧君楚不差钱,不吃白不吃! 跟古代皇帝一起吃饭,该点些什么? 她自知见识有限,又觉得就说鲍参翅肚,太普通了,不如…… “就佛跳墙好了。” 料足,挺好吃的,看起来又很贵。 萧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