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小哑巴安然在线阅读 - 第26页

第26页

    安然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梁恪瞧她的眼神儿不一样了。

    以前她在床上的表现和平时的性子没区别,甚至比平时还安静还要放不开。梁恪虽不是重欲的人,可正常的生理需求还是有的。安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无趣,总觉得梁恪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太过冷静,没错,是冷静。

    男人兴起来该是什么样儿她不知道,她就是觉得梁恪再跟她那什么的时候缺点劲儿,缺点男人想要女人时不管不顾的疯魔劲儿。

    今晚安然的不一样让梁恪生了痒,像只小猫伸着小rou爪子在他心里可劲儿挠。那双墨色的眸子,泛着光,亮亮的,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可怜又无辜。梁恪被她这么瞧着,心里就更痒了,小rou爪子软乎乎一直搁那挠着呢,左一下,右一下的。

    梁恪控制不住的加了些力,又加了些力,她感觉到他来势汹汹呼之欲出的欲望,她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头一次,她在梁恪眼睛里看到为她而起的欲,男人想占有一个女人时不管不顾的欲望。

    安然突然开窍了,困住她的那根绳子因着这团火热脱了节,她没了束缚,身心完全被打开。此刻的她是鲜活的,血液在剧烈心跳下欢快的流向每一段神经末梢。她的灵魂在浓重的呼吸声里脱了壳,飞到山顶最美的那片花丛,又看过野外最清的那塘池水。她身子轻飘飘的,只管尽情的飞,底下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牢牢的托着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别怕,一切有我。

    分不清是谁的汗把谁浸湿了,八月初的天气总是煞风景的,任何一种提高温度的行为在它这里都是不可行的。它想告诉那些让胡作非为的人,省省力气吧,再热下去就要中暑了。可奈何总有人不听话,硬是腿脚都用上,偏要忤逆它的好心好意。

    楔在心口的钉子在这场动荡中反复被拔起又重新楔入。她太疼了,每一下都疼到骨子里。可这疼又混着蚀骨的痛快,她从来没这么痛快过。这痛快由内而外,跨越整个被脏乱污糟,孤独恐惧,患得患失铺满的生活。她忍不住想要的疼,更多的痛快,所以她拼了命的去攀附,去迎合。

    不听劝的人最终失了力,八月初的热浪心说,我没跟你们开玩笑吧,瞧瞧现在,折腾一身汗不说,浑身的劲儿都随着汗流没了吧,想盖被?晾着吧。

    安然缩在梁恪怀里,清透黑亮的眼睛也不盯着他看了,她太疲倦了,只管闭着眼调整气息。有人知错了,可有的人却得了叛逆的趣儿,爱上了汗流浃背的感觉,隔着黑,眼睛一刻也没得闲,尽是天气不让干的龌蹉事儿。

    热浪带来的痛快来的快,去的也快。安然身上的汗散尽了,意识随着凉意回笼。她往外退了退,反着手去摸身后的毯子。

    “要什么?”

    梁恪觉查到怀里一空赶紧又凑上来随着安然往后移。

    “毯子”安然被他揽着,胳膊活动空间严重受限。

    “凉了?”

    梁恪说着,底下的手又把安然往怀里带了带,上面的那只手去摸不知被蹬到哪儿的毯子。

    好在一半儿还在床上,梁恪没几下就摸到了。就着劲儿,盖在了安然身上。

    “不冷?”安然说话本来就轻,这么一折腾说的就更迷糊了,话从哪儿出就停在哪儿,远一步都不乐意。

    梁恪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安然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答。其实,她这会儿就是身子乏,不想说话,脑子清醒着呢。她知道梁恪这会儿正看着她呢,不仅看着,还琢磨,琢磨什么她也能猜出个大概。她不也琢磨么,琢磨梁恪,琢磨自己,琢磨原来男人喜欢刚才那样儿的,原来她也可以成为那样儿的。刚才的□□就是个意外,倒把两个人都给整乱了。

    安然想,我能乱,梁恪你可千万别乱啊。你一乱,就都乱了,我和你这点事儿就再也理不清了。我这好不容易想通了,不拖着你了,你可别心头一软把我往后拽。我不能再回去了,咱俩横着的那条沟填不上回去无非还是旧伤盖新伤,那会儿我可真就烂透了,你再不愿意也得拖着我了。

    梁恪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刚才没聊完的事儿。他一只手松开安然,用刚才安然够毯子的姿势去拿手机。

    安然借机翻过身,平躺着。又把毯子往上抻了抻,刚好盖住胸口的位置。

    梁恪拿过手机屏幕刚对上梁恪的脸,刷一下就亮了。显示屏一亮,直接进入到刚才未退出的聊天界面。安然没想看,可人和手机就在她的上方,她倒是希望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LI:吴辰宇这王八蛋给我炸睡不着了。提醒你一下,中午约了阿姨吃饭,明早我肯定起不来就不去公司了,我直接从家过去和阿姨一起准备饭,你俩下班别磨叽,赶紧回。

    LI:不用回复,我要睡了。

    相较于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一句话揉搓不到三遍就不敢往外说的劲儿,这才是亲密关系里该有的对话方式和语气。自然,直接,有什么说什么。

    “这么晚了”

    梁恪没回,直接退出了聊天界面,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这才放下手机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怪我,没控制住。能请假么,不行明天上午你别去上班了,在家补觉?”

    假是要请的,不过不是梁恪想的那个请法。在他俩情浓欲重那会儿,安然什么决定都最好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她只做了一个决定,后面儿的也就都跟着开了,一根绳拴着一堆,最大的结没了,“梁恪,你怎么定义第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