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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就该勇敢地任性一回。 江宛彤抵达比赛现场的时候,门口的修士正在检查入场弟子的身份,他们手握高阶法宝,可以检查出对方有没有易容,或者携带什么违禁品。 进入比赛现场,所有弟子都不得佩戴武器,身上的装饰品都得卸下来,储物袋也不能带,就完全凭借自己的记忆和知识储备去进行文斗。 而且比赛场地内也设置了结界和水镜,任何人不得动用法术,禁止他们用法术作弊。 江宛彤通过检查,正准备踏进场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但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场地,旁边的修士提醒她,除非比赛结束,否则进去就不能出来了,江宛彤只得作罢,继续往前走去。 而匆匆赶到场地的白虎收起双翼,落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江宛彤踏入结界,发热的头脑在这个时候突然冷静了下来。 莫时欢想,他追上来做什么?告诉江宛彤,他也喜欢她?会不会影响她的比赛?她努力了这么久,走在路上都在背书,他不能拖她的后腿,所有事情都等她文斗结束之后再说吧。 江宛彤进去后不久,清风宗弟子成群结队地过来了。 莫时欢守在文斗比赛现场的门口,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 只见楼青暝被清风宗弟子使用特殊的绳子将他从头到脚地捆了起来,又被施了禁言术,行走不便,只能跳着走路。 绳子那头牵着的人正是钟闻熙。 他询问旁边检查弟子身份的修士:“江宛彤进去了吗?” 修士点了点头,“刚进去。” 钟闻熙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楼青暝说:“想杀你的人已经进去了,你现在安全了。趁着江宛彤不在的这三天,你赶紧逃吧。” 楼青暝不能说话,翻了个白眼。 钟闻熙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又帮他解除了禁言术。 楼青暝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我都说了恩公不会随便伤害我,她既然想杀我,那必定是有她的道理,你算哪根葱?竟敢对我的恩公指手画脚?” 钟闻熙叹息着摇摇头,又将禁言术和绳子给楼青暝加上了,并且郑重地把绳子这头交给了自己参加团体赛的师弟,“看来他的疯病还是没好,师弟,靠你了。” 师弟拱手,认真地点了点头,“师兄放心!” 白虎看完这出闹剧,跳到一旁的大树上,寻了一根粗壮的树枝,趴了下来,凭借良好的视力,遥遥地望着结界里的参赛弟子。 结界里的江宛彤若有所感,回头看去,但外面的人能看见里面,里面的人却看不见外头,她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江宛彤领了号码牌,走到了标记着她的号码的书桌前,然后坐下,等待开考。 五万人同时在这里开考,桌子与桌子之间相隔了近乎两米的距离。 有的弟子坐下之后,新奇地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能够看见隔壁桌,便以为在比赛开始的时候,也能看到他们的答案。 当铜锣声响起,文斗正式开始。所有人的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叠写着试题的卷子,以及不需要蘸墨水,也能写字的毛笔。 弟子们提笔就准备书写,有的弟子则是在偷窥隔壁桌的答案,就在他们看到隔壁桌答案的同时,他们的身影就从考场上消失里,传送到了结界之外。 “比赛场地规则,参赛弟子请控制好你们的视线,一旦看到不该看的,立刻取消参赛资格。”说话的人是本届文斗的主考官,空中浮现出一位白胡子老头,鼻梁上架着单片透明镜片的幻影。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所有参赛弟子的耳中,而他本人则在水镜之外,议事殿内监考众人。 场上除了参赛弟子之外,还有一些监考官,他们都来自于不同的宗门和世家,还有一些是散修,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才在这里巡考。 一个身着紫衣长袍的监考路过江宛彤,见她并没有提笔,而她周围的弟子都已经开始写了,心想:她这是写不出题目吗?难道这个弟子是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就直接来参加文斗了?听说这届有很多炮灰弟子,她也是其中之一? 江宛彤按照自己的考试习惯,拿到试题之后,先大致浏览一遍,再开始写题。而且有三天的时间,她并不着急马上写题。 巧合的是,钟闻熙的位置就在江宛彤的后面,更冤家路窄的是,东方韶的位置在钟闻熙的隔壁,两人刚打照面的时候,两看两相厌。 钟闻熙已经写完前十道题了,虽然题目有些难,但他好歹是做出来了。 他抬头看向前面的江宛彤,见她手边的笔竟然还在原位,丝毫没有移动过,只是在翻看厚厚的试题卷子。 难道她以为这样看看就能做出来吗?还是说,她一道题都不会做?再者说,她连字都看不懂? “咳咳。”路过的监考咳嗽,提醒他别到处乱看。 钟闻熙便也不理会江宛彤了,而是自己写自己的。 至于他旁边的东方韶,她通过了门口修士的易容检查,毕竟她本来就长这个模样,难道他们比赛还不让她一个姑娘作男人的装扮吗?只不过在核对身份的时候,她还是用回了真实身份,不然她连进都进不来。 赛方由多方势力共同监督,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公正的态度,所以他们不会泄露任何参赛弟子的信息,东方韶的身份便也能够瞒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