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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公平。 “你以后不要那么说了……” 姜棠闷在他胸口,“我会生气的。” 明明是威胁的话,声音却软的不行。 陈宴清垂眸,想起曾经柳氏说过最难听的话。 “你母亲的哭求持续一夜,你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她不愿意啊,有个强·jian·犯的父亲感觉怎么样?” 他从不以陈显恩为父,但不可否认有一半血液来源于他,就像最开始遇见姜棠的时候,他瞧见姜棠被自己的血染红,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子里蠢蠢欲动的欲念。 当初姜棠缠着他抱在一起,陈宴清是真的想把人剥了…… 最后为什么没继续?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慢慢趋近于陈显恩,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血脉的强大。 他不服命运。 与骨血争,与欲.望斗,吹着一路冷风凉却了浑身热度。 但当姜棠忽然告诉他没错的时候,陈宴清几乎下意识就问—— “我有那样的父亲,你不怕吗?”这几乎是他的心结。 “怕什么?” 陈宴清哑声道:“怕我也、强迫你?” “为什么要怕?”姜棠仰头,“咱们是夫妻,我、我喜欢你的。” 她说完有些羞,贴着她耳朵都是红的,却还是强调,“超喜欢的。” “所以我不怕你。” 姜棠笑,“很早之前就不怕。” 陈宴清听过姜知白说她喜欢他,也听过李陌说她喜欢她,成亲后姜棠虽瞧见他就笑,看见他就用跑的,但再娇羞的时候也没直白的说过一声喜欢,还是超喜欢。 他听的心尖都发软,像被人裹在蜜里久未回神。 “你不信吗?”姜棠问。 因为他听完都不动。 姜棠抿唇想了想,不待他回答便道:“那你强迫我吧!” 说完便躺平,偏头,漂亮的眼睛三分羞的瞅瞅他,被他撞见了也不躲,没一会儿眼睛又主动飞快的闭起来,瞧着大胆无比,实在还是虚的。 陈宴清想笑,原本满腹的怒火和愤懑,忽然一消而散,让他恨不得把人揉到怀里。 但最终也没有。 姜棠给与他信任,他也当给与姜棠尊重。 这姑娘因为单纯语言直白,他却不能因为她单纯而借机欺负她,他是想拥有姜棠,但他更希望这份拥有源于心甘情愿,而非一时心软。 姜棠等了许久,陈宴清都没动静。 她悄咪咪睁开眼,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欢喜,她不明白。 只往下牵住他的手说:“他们不是你的妻子,所以说了不算的,和你生活的是我,我说才对,陈宴清你很好的。” “怎么好?” 姜棠想了想,“你没有强迫过我。” “从来没有。”她说。 不管是新婚之夜,还是后来那几次,只要姜棠表现出绝对的疼痛和不愿,陈宴清哪怕再急也会停下来。 有时候他冲澡回来身上都是烫的,宁愿自己大冬天盖一个被角,也不会来抱她。 她问陈宴清为什么。 陈宴清说忍不住。 忍不住却忍住了,那当是宝贝她到骨子里。 这话听着当时想笑,现在回忆起来就是感动。 “这便是好,那你要求可真少。” “不少的,我很小的时候想着嫁一个夫君,我想不出他的脸,但希望他要不会打我,不会骂我,事事护着我,什么都听我的,那样的话我就会觉得特别酷。”姜棠拨着头顶的小穗,说着便翻身朝他一笑。 那些都是她儿时的梦想,还为此被阿兄笑话。 后来受命运所制,她需放下儿时梦想,去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对抗皇权,便遇见了陈宴清。 “哦?”陈宴清转过头看她。 就见姜棠趴在枕头上,双肘撑着下巴,挼的脸肥嘟嘟的变形。 她看着他说:“是真的,不骗你。” “如果骗你的话这些话我要想很久的。如今滔滔不绝的说出来,不过是因为,这些都是发生过的。” 嫁他源于恩情。 刚一开始的时候,这个夫君的确不尽人意。 他不温柔,强势,刻板,无趣。 但相处久了发现他也有很多惊喜。 比如。 “你会拿戒尺打我手心,但都是吓唬我的。” “你也会因为穿衣服薄骂我,但都是怕我生病。” “你没有事事护着我,但我也没有受伤啊,而且每次我一回头你就在,有你看着,我很安心,我也学会了很多事情。” 姜棠转眸看他,眼里笑盈盈的,“你也没有什么都听我的,但只要我张口的,你嘴里不应,最后力所能及都给我了。” 而且她更知道,她一哭陈宴清没辙。 他们成亲也没多久,但如今回头想想细节却很多。 前段时间阿兄还感慨说:“以前的糖糖爱笑,但笑大多是因为笑而笑,但现在的糖糖爱笑,是不自觉就会咧开嘴的那种。” 就连姜知白,都很感谢他。 姜知白:“阿兄再好,只是护你,而陈宴清再惹人生厌,他救你一辈子。” 没人知道一个迟钝之人,理解人间喜乐有多慢热,姜知白十多年没做到的事情,陈宴清做到了。 这些不过都是很小的事,陈宴清也没料到姜棠会记这么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