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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元东觉着事大了。在安诸满是压迫的注视下,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领命。” 元东自身上拿出新接到密函:“陛下,银钗的事情有眉目了,方才传来的密函,请陛下过目。” 翻阅密函,安诸道:“果真如此。” 分辨不出银钗的真伪,安诸早是猜测这两支银钗应该都是真的,可太后那边咬定只有一直银钗,安诸便差元东派人去查探一番。 如今黑纸白字写的清清楚楚:银钗名唤凤衔八仙,当初锻造时候本是业王安景青拿了图纸到宫中请工匠打造的,应是准备送与业王妃的。 但打造好那日,先帝安景予恰是过去锻金宫,要为还是贤妃的太后选一件礼物。 先帝安景予看见银钗,便将银钗拿走了。工匠不敢多言,自是又重新打造了另外一支银钗,那边只得与业王推脱事物繁重,银钗还需时日才能打造好。 “回禀陛下,事情原委都如实记录在密函上了。打造银钗的工匠亦住在都城外的玉泉寺附近,如今已经年迈,问他时候只是说银钗先后打了两支,两支银钗是有些许的区别的,可再问他区别在何事,工匠确是说不明白。” 安诸沉吟:“业王已故,业王妃下落不明,如今两支银钗都出现了,这宫中倒是要热闹了。甚好,孤去见见那位工匠。” “陛下今夜过去?” “自然。”宋怡是皇表妹总比是皇妹要好!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安诸瞧了元东:“你也去见见司进之,别忘了孤所嘱咐你的事儿。” 小通子瞧着换了便服的安诸,犹豫道:“陛下你要出去?可是太后那边差人来了,说太后要见你,要亲自瞧见你无碍太后才安心。” “那孤先去母后那边一趟就是。”差点倒是忘记了母后听得他遇刺被吓昏一事。这两支银钗的事也该与太后合计合计才是。 夜色如洗,偶有几声虫鸣鸟叫,颇是宁静与安详。 这个夜却注定了不平凡,不安宁。 安诸心中憋着一股劲,他自心底不承认宋怡会是他的皇妹,心悦的人成了皇妹,叫他如何接受。 开始他本是接受事实了,默认了自己原先的荒唐尽量疏远了宋怡,可方妙音拿出银钗的时候,他心上一直叫嚣的那个声音再是无法抑制。 宋怡一定不是他的皇妹!一定不是!他一定会将这件事查清楚的。 司府东南角的屋中一灯如豆,人影随和火光明灭闪烁:“陛下真是这般说的?” “是,可不知司大人如何打算?” “他既是已经说了,我能如何。其实我也不是未曾考虑过去黑市上看看,只是觉着该是还有其它的法子……罢了,那便去黑市看看罢。” “你看我作甚?”元东瞧着司进之。 司进之:“你不去?” 元东:“我去,我去还不成!明日夜里开市前我过来找你一同去。” “如此甚好。”司进之笑着:“听闻白日里你要时刻护着顾昭仪的安危,倒是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的,一点小事,我走了。”语毕,元东便迅疾入闪电的离去了。 司进之瞧着敞开的窗:“有门不走非要走窗,走完你倒是给我关上啊!嘶——真冷。” 一阵夜风自敞开的窗中吹进来,那一灯烛火在风中摇曳颤栗好似随即便要熄灭,司进之搓了搓手即刻过去将窗子关了起来,叹息着摇了摇头才回去歇下。 卢未央回到春宜宫中,才是听闻太医院月见失窃与方妙音中毒,需要月见入药一事。 她心中颇是疑惑不解,明明那熏香炉中便有月见的气味,莫不是她搞错了? 第82章 算计(一) 为了再次确定, 第二日一早起来卢未央便又以探望的名义去了宁池宫。 方妙音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床榻边的矮柜上依旧点着熏香炉,炉烟袅娜,清淡的薄荷香气里夹杂了月见的味道。 她拧眉对着候在一侧的珍儿试探道:“修仪伤势难料, 这炉熏香在这恐会影响了她的身子, 不利于病情, 还是撤了罢?” 珍儿福礼道:“回禀才人, 这炉熏香是养神用的,自方大人去世修仪娘娘一直精神不佳用着了,昨日珍儿问了太医,太医说无碍的。” “是吗。如此便好。”卢未央看了珍儿, 她的局促已然尽数被她收入了眸中。 卢未央再瞧了床榻上的人儿一眼, 苦rou计倒是用的巧妙, 算是个狠的。这般用自己的性命赌, 可不知是为了什么值得她这般的。 若她不是熟悉月见焚烧的味道,那这一局方妙音真是做的天衣无缝。 月见失窃, 死士刺杀。真是精彩! 不会有人去揣测昏厥在床榻的方妙音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她还得了个救驾的好名头。 天色渐明安诸才回到宫中,他去见了打造银钗的工匠,工匠年迈,谈吐含糊, 一会儿说两支银钗没有区别,一会儿又说还是有些区别,拿着两支银钗瞧了半日, 他却又摇了摇头说想不起区别在何处。 安诸问他可是银钗的钗身?他拧开拿出接合, 工匠却摇头,说当初造的时候不曾设置这样的接合。 “陛下, 等等。”工匠满是皱纹枯瘦的手接过安诸拧开的钗子,细细打量一番,随后道一侧的矮柜中找来一把细小的夹子,夹子颤颤巍巍伸进其中,夹出了一卷薄如蝉翼的纸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