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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你可是误会了什么?” “有何不妥么?”安诸看相怀中的人儿,宋怡亦是抬首看向他:“你要报复顾家,不是因为顾知文辜负于你么?” 宋怡苦笑:“是了,你误会也是应当的,毕竟那事儿秦氏做得天衣无缝,若不是亲口得了消息,我也以为便是那般的。” “你要报复顾家,不是因为顾知文?”安诸有些不懂了,心上亦是生了一股不安。一直以来他以为宋怡是被顾知文伤了心才要报复顾府。 宋怡否认了他以为的一切,她的报复另有隐情,这便是她几次三番不肯回应他的爱慕的缘由么? 她到底是做了如何坚决的打算…… “我的母亲是被秦氏害死的。”提及母亲宁氏,宋怡不住有几分黯然:“先前我在听雨轩时候遇到一名疯癫的女子,那女子名唤今如,我收留她住在听雨轩中几日。她便是亲眼所见秦氏杀害我母亲的。” “你曾收留她住在听雨轩中?” “嗯,是的。她的状态时好时坏,我遇见她时候她是受了刺激昏死在听雨轩门外的。想她一弱质女子无依无靠,我便让她暂时住在听雨轩中养病。” 安诸若有所思:“先前我去听雨轩并未见着她,她如今人在何处?” “你去的时候她恰是恢复了神智,她想起了所有,同我去过顾府见过秦氏后便再未回到听雨轩中。” “那净儿之死——”安诸怔神片刻:“先前你为何不与我说这些?” 宋怡缄口不语,她心上是有所怀疑,但她先前要如何与他说?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与他并不熟络,怎能事事与他言语。 “你早是知道净儿之死与秦氏有干系了?”安诸颇有几分无奈道:“也是,不与我说才是对的,算你还有些防范之心,可怜了楚尽,我净儿一案自刑部掉到暗卫手中处理,他领了任务,如今还在外奔波。” “若是可以,易安可是能让他去寻今如的行踪?今如她是唯一的人证,我想她助我将秦氏的罪行公诸于世,还请你差人寻到她能保护她的性命。” “真是个傻女人,便是你不说,我也自然要让人去做这件事。”他拥着她,心上却是心疼,她所承受的一切原是这般沉重。 “嗯,谢谢你。” “你不必与我再三道谢,若是感谢我,那便该是有些行动才是。”安诸将头埋到宋怡耳畔:“留在我身边,为我生养几位皇子公主如何?” “易安,我——”她不能。 安诸并未给宋怡拒绝的机会,他吻上她的唇,温柔却不容她拒绝,一寸寸攻城略地。 宋怡终是妥协了,初冬的夜,朝华殿外簌簌落雪份外寂静。 殿中床塌上二人缠绵火热,摇曳烛火晕染了一层昏暗的光亮,幔帐中一片风光旖旎。 一夜长缠绵,宋怡被安诸唤醒时候头脑还是迷糊的,由着若月伺候更衣梳妆打扮。 将要离开朝华殿的时候,她好似想到什么,回去梳妆柜中拿出了一只木盒。 安诸候在一边,宋怡打开的木盒中是一方染血的绣帕,其中包了几块碎玉,旁边安静的躺着一块做工精巧了玉佩。 他皱了眉,那方绣帕他一点也不陌生,便是宋怡轻生那日手中握着不放的物件。 他自宋怡身后伸手,拿起盒中的玉佩道:“爱妃还有如此精巧的玉佩,怎平日不见你佩戴?” 第97章 十 宋怡将盒子关上, 放回梳妆柜中又将柜门关好,安诸将玉佩拿在手中来回把玩。 宋怡好似并不在意,她只是淡淡道:“玉佩精巧,你可莫要把它摔了, 终归是要归还于他人的。”摔坏了她如何还给顾知文。 “归还?”安诸瞧着玉佩眼熟, 一时又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那碎了的翡翠玉锁在宋怡心上的分量他心知肚明, 这玉佩和碎玉锁摆在一处, 已然说明了它的重要性。 他拿着玉佩看了半日,委实想不起来该是在哪见过,有看玉佩内侧接口好似有扣孔,便道:“这玉佩是半月形状, 好似还该有另外一半才是。” “兴许有罢。”宋怡想到摔碎的玉锁, 再看了玉佩, 心中不免有几分怅然。 以前二人有着相似的物件, 每每想到便是很窝心,大致因为是在意的。 如今二人形同陌路, 再是瞧着这些物件,便是徒徒往心上扎刀子罢了。 眼不见为净,原真是这般的道理。 一切原是早已注定的了,便如那碎去的玉锁一般,她与顾知文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便是他买来玉佩又是如何, 终究的她与他已经不可能了。 她自安诸手上将玉佩拿了过来:“时辰不早了,你我还是快些出宫才是。” “嗯,爱妃所言甚是。昨夜我们商定好的, 不知你可是还记得?” 他凑近宋怡耳畔, 温热的气息吐在宋怡耳廓边,宋怡想到昨晚的缠绵, 面上一热不禁有些许发红。 “嗯,记得。”宋怡还是有些迟疑:“你说要带我去祭拜母亲,可是真的?” “自然。”安诸伸手拥了宋怡:“听闻玉泉寺送子观音最为灵验,爱妃要去拜祭,我甚是欣喜的。” “呃……”简直无耻,宋怡无言以对。 “你为我的妻,我们自该是要有孩子的。” 要一个孩子?她和他?宋怡瞧着安诸,她不知道为何他会爱慕自己,明明她一无所长。他身为帝王,却是看上她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