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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真的不是我下的毒。您说奴才下毒毒一个承议郎的鱼做什么,奴才与他无仇无怨的。” 声音凄厉,但是还算有理智。 蒋木此时发声。 “我也好奇,我与你无仇无怨的,你为何要害我,让我祭海。这般死无全尸,让我爹爹到时候去哪里寻我?” 呦呦被蒋木这样的话都给差点说笑了。 爹爹寻你?怕是做梦都不可能寻你。 要真是鱼死了祭海,他怕是还要应着旨意污损几句才是。 蒋温也在甲板上,听到蒋木这番话,愣是想笑背过去。 但是陛下在此不可造次,这才忍住了。 原本现在蒋木死了便是死了。 到是这个辰王,护的真是紧…… 不免视线挪到辰王身上,探视一般瞧了好几眼。 蒋木到底有哪些好,能让这样护着一次又一次…… 那个太监咬死不松嘴。 “鱼你钓上来是活的吧?” 蒋木点头,嗓音清淡。“是。” 那个太监继续问,“我查验记录时死的是吗?” 蒋木依旧点头,“是。” 那太监这才叫道:“你可曾看我碰过那条鱼?” 蒋木还没说话,呦呦突然从甲板爬起来,拍拍袍子的灰尘,干呕了半天,嗓子有些发涩。 她说:“你的手只要在小桶附近一动,这毒就能从袖子里面洒出,落进水里。 方才这御医也说了,只要微末剂量,便能死上一条人命,这鱼算什么。” 这话当然不假。 原本想靠着蒋木的话慢慢脱罪,想着真不是他下的毒,他什么也没做…不是没做,是没来得及做…… 鱼有一处神经,只要轻轻一扎,便会晕死过去,短暂的时间看不出还活着,自然也能判蒋木一个祭海。 可是这毒真是与他没关系。 针扎晕不比下毒来的方便吗? 他挣扎起来。 “陛下,臣真的没有下毒,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将毒放到奴才身上的……” 呦呦见他有些心神意乱,慌忙无措,形同溺水者一般。 笑问:“比如……蒋木?” 故意话题绕道他身上,那个太监犹如救命稻草一般,磕着头就说。 “辰王说的是,就是蒋承议郎……” 后身淳王突然大声吼道。 “方才边徽子也检查过蒋木,你没看到?” 此事到了这里,蒋木是确定无罪的,他自然要出来护住自己的军师了。 而这个太监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慌了神,他给忘记了…… 这时他看向辰王,辰王刚才在引话! 在他心神意乱的时候引个话头子给他,他忘记了之前边徽子的动作…… 呦呦此时笑起,一些狡黠。 贺嘉佑看着这个笑,一下子有些陷进去。 便沉着嗓子。 “此事已然清楚。可是你为什么要他祭海?” 刚才这个太监也说了,他与蒋木并无仇怨,那为什么要让他祭海呢,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人在背后指使。 这个问题是变相让这个太监招认真相。 他扣着头,夹板发出“砰砰砰”地响,有些吓人。 他的额心红肿起来。 这时候,夹板突然出现了太子和施幼南,他们早就首钓上来鱼了,所以可以自由活动。 刚才都在贺拂明处走了一遭。 这半天不见人,这才上来。 上来时,施幼南轻轻的扫视了全场,像是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但是在那个太监处,却多停留一记目光。 虽然又快速的看向了他处。 但是呦呦却知道,这怕是施幼南的手笔…… 倒是一如既往的狠。 不过这个太监他好像控制的没之前汝宁郡主身边的人好。 现在有些担忧的出现,特意站出来提醒某些人不要乱说话…… 那个太监一见到他们,身形略有微顿,但动作不大,只是后颈一缩。 无凭无据,呦呦和蒋木心里哪怕知道,也说不得。 贺秉修是太子,是储君! 没有十成十的证据,不能构陷于他,这也是罪! 蒋木不能开口,会被责罚。 呦呦也不能开口,国与国之间有碍,只能放任! 施幼南自然也动不得,说他,与说贺秉修是一个意思,都是在给太子定罪。 贺嘉佑偏过头看了看太子,便发落。 “灌些海水,挂在船侧,说便说,不说就这样。” 等死。 人一旦灌了海水,那会快速的脱水,死亡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到是折腾的紧,人非常受罪。 而王御医刺杀辰王。 这罪可就大了,不光与这个太监是一伙做这件事儿的同伙。 更是想挑断两国邦交,可是大罪,可论细作,背国处理! 现在贺嘉佑视线如鹰看猎物一样,直接扫过去。 被侍卫押着的王御医吓得虎躯一震,抖了三抖,咽着口水。 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贺嘉佑也不问同谋,不问背后的人…… 因为这个又不需要问,能在宫中御医拉拢,位子必定不低。 若强行询问,在这船上,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