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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呦呦不由自主地嘴角抿了一丝笑意。 她实在想象不到,施幼南气恼会是什么样子。 贺拂明却神色黯然,面部有些发僵。 “不,今日错漏一步,让施幼南将封思锐写的罪状给取走了。不然,相比今日定能攀扯到太子……” 呦呦蹙了蹙眉间。 心道:你们也会有错漏。 不免问道:“什么事儿――” 这话巧了刚出嘴,门突然哐当一声响起。 蒋木神色有些慌张的踉跄了进来。 瞧见呦呦正安然无恙地坐在贺拂明身边,他才将提了半天的心放下来。 整个身子突然松乏了些,四肢软下来。 蒋木额前的发丝都有一丝挑落在外,她头一遭见到这样的蒋木…… 目光便有些惊异。 哑口问着:“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慌?” 蒋木稳着步子,又回归以往的状态,一步一步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贺拂明看着,心疼地闪闪眸子。 牛嚼牡丹,浪费了我的好茶! 蒋木顿了几瞬,淡淡的看着呦呦。 “你要不还是找御医把把脉?看看你是否有异?南息有些毒你万一不知道怎么办?” 呦呦胸口一鼓,有些憋笑,原来如此。 找寻的如此慌张就是为了这。 呦呦摇着头,“这倒不必,下的毒是红袖。今日有人借此在告诉我,昨日我的手段他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不知道下毒的是谁。” 蒋木整个人涵静起来,右眼的重瞳颜色愈来愈深,想着想着就要站起里。 呦呦拦着。 “不用这样急,这件事陛下比你还慌,等他先出手吧。你小心你在中间查,被他给逮住了,可不好交代……” 蒋木浑然脸色一百,一屁股坐下去。 都昏了头了。 但依旧不死心,继续说。 “你去找御医看看……” 实在难安,哪怕知道呦呦识毒厉害,依旧难安! 呦呦问道了饼香,笑得厉害,跟傻了一般。 贺拂明也闻到了,看着呦呦的傻样倒是发起笑来。 一张饼而已,怎得就能是如此表情…… 蒋木心急,偏生慌乱得不行,看到呦呦这样,直觉不会是药傻了。 心里又紧张慌促起来。 还不等蒋木有什么反应,阿阮进来,一只手托着托盘,上面的盘子里盛着三五张饼。 蒋木这才放了心,知道呦呦怎么了。 突然的自嘲一笑。 没想到日日指尖里捏着盘算心计的人,还有如此张皇失措的时候…… 这要是放在关键的时候,可要掉不小的链子。当真是糊涂了。 蒋木深吸了好几口气,慢慢压住方才听到她与曲贵妃吃的菜里有毒一事时那番崩塌的心情…… 一听到,四处打听她,就怕她识毒少了这一样怎么办。 呦呦起身,奔着阿阮就去了。 捏着饼,烫的指尖都见着红了,也不撒手,只是左右手交换着捧着饼。 此时她的眼里,除了手上的饼,什么也没有,模样这才回归成十五岁鲜活的模样。 不再是以前那般懒懒散散万物不上心的随意之姿。 蒋木与贺拂明不动声得看着。 呦呦这副样子真是生动的厉害,看的教人挪不了视线。 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啃饼。 咬了半张,意犹已尽,呦呦才问。 “你们刚才说做漏了一件什么事儿?让施幼南得逞了?” 脑子跟浆糊糊住了一样,竟然忘的这么快…… 呦呦突然常常的“噢――”了一声。 “状子被施幼南拿走了,所以没有攀上太子是吧……” 蒋木看着她的馋样。 点头。 “是我疏忽了,慢了他一步。不过也不错了,今日拆了他这一局,怕是要将我牢牢的记在心上了……” 然后蒋木问到贺拂明。 “今日别新服毒自杀的时间不对,殿下在场,可有看出些什么吗?” 贺拂明眉眼深邃起来,绷了半张脸。 “子车良才袖边有毒,别新是咬了他袖子才毒发身亡的……” 呦呦听着眉头一拧,没说话,继续听着。 蒋木神情凝重。 “刑部尚书好厉害……” 然后又继续问道,“常吴也死了,你看出来是什么时候了吗?” 说着,蒋木给呦呦满上一杯水,递过去…… 目光便淡淡洒洒地扫到贺拂明身上。 贺拂明会武功加之他坐的地方比任何人都要靠近门口一些,故而知道,常吴在之前却是是昏睡的,因为有轻微的呼吸。 但是事情谈及一半,那边的呼吸便没了…… 至于怎么死f的他是没有亲眼瞧见。 喊了声,“影子。” 突然,贺拂明柜子旁边出来一摸黑影。 身形七尺半左右,通体黑衣,面覆面巾,只有一双眼睛,呦呦看着,默默的记了下来。 影子说。 “是旁边的门卫军点了常吴练功的死xue。” 说罢转眼便消失不见。 影子是贺拂明的侍卫,从来离他不过三丈,保护他的安全。 今日影子化身船上的某人,看着厅里的事儿的始末,故而他在外,看到的动静更全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