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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首三下,直呼:“谢主子。” 呦呦将她扶起来,“回了东唐就好了,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好好去休息吧――” 水含懂规矩的退下,一分也不多滞留。 以后,她会更加懂规矩的离呦呦与向笙远些。 天又黑了,向笙在她走后没多久进来。 呦呦正哈欠连天的准备上床小憩,晚些还要写些东西,可有不少事儿要做。 见向笙进来,她才坐在床边拉被子的停下。 “怎么?” 向笙离的远,接下来说的话像是比较隐蔽,大几步的就走到了呦呦身旁。 行了个冒犯的礼。 小心谨慎地问道:“兵防图该如何?现在你已经是太子殿下,必定是没多久就要回东唐的,再不……” 语中焦急之色隐现。 呦呦眉宇一拧。 “这事是意外,前一段时间贺嘉佑说李邵仪病重我都没多想,哪知道没具体他就跟我说我是太子。我想李邵仪可能是真的病重的厉害。” 脑子里李邵仪的身影滑过,已然有些模糊,但是唯独那一双眼睛她记得。 是一双凶性凌厉透彻的眼睛。 他一死,呦呦想逃过曲是欢的手掌,她觉得还是容易许多,只要不是李邵仪那般就好。 可就怕她回去了,李邵仪要东西她没有,届时会如何?她也料想不到。 多半是继续当李清辰的替身帮他挡些祸事罢了。 他不是个好东西,还是拿在手上换取一纸自由书为好。 这回东唐的半路她能跑,却跑不掉,因为向笙在她身边…… 向笙就想是一根无形的风筝线,无论呦呦跑多远,用向笙牵住呦呦的都是李邵仪! 永远也逃不出李邵仪的掌心。 拜托了,向笙也能揪住她……这真是一个牛皮癣,算是甩不掉的。 更何况广陵还有五七他们…… 但是想逃,她哪怕有蒋木、贺拂明的助力都有些难…… 所以最好还是乖乖的走那一条路。 这些事日她当然有想兵防图该如何得到,之前关在归墟宫,向笙翻遍了每个宫殿。 早前在她受‘行刺’之前,贺秉修带她也去兵部看过一番,旁敲也问过,没有。 蒋木有一回曾经提到过,说贺嘉佑从晏落手中收回去,那现在应该就是在他的手中! 可他的身边可不好寻…… “在贺嘉佑手中,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这等机密,怕是在他身边了……” 呦呦颦颦若蹙,这话不知不觉就从唇边溢出。 向笙一听,觉着难办了―― 她突然烟波一转,徐徐笑起。 “除夕那日必定有事发生,贺嘉佑会不在寑殿,届时你去试试?你能不能用脑子记下来?” 那东西势必不能带出来,不然打草惊蛇,只要有一丝矛头对准他们,这南息,怕就是难回去了! 此事凶险。 用脑子记?向笙一愣,觉得这事可能有些难办。 “这得看那个图有多大,和复杂程度……” 这话呦呦一听就知道,基本没戏。 偷出来不是不可以,而是图出来了,他们走不了,要图做什么? 一下子她就觉得头有些疼。 除夕贺嘉佑让她佯装金丹毒发,然后做戏给众人看,在她体力不支的那一段时间里,是那人杀她的最好机会,应该不会放过! 所以那一夜贺嘉佑定会来,还会带不少人来! 这便是最好的机会去偷兵防图!可惜向笙记不住多少,直接拿走更不可行。 呦呦搓搓指腹,小脸拧巴的厉害。 “能记多少记多少吧。再说了,那一天你也不一定找得到。那日我们先试试,再谈吧……” 向笙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准备走,呦呦却问她。 “这些时日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向笙顿足脚步,背着她,轻声说:“我在广陵,想着如何进宫救你出来,结果九方阁守备太多我只好在城里找寻机会。一直有人追捕我,我便没有与五七碰头…… 直到主子娶国安郡主我才知道你已然安全,才去见过五七,也见过二殿下。” 他一向寡言少语,今日这话说的清楚明白。与水含一样,没什么好疑心的。 只是呦呦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们二人,也便不存在什么疑心一说。 只是因为她身边只有这两人,行事起来必少不得他们罢了。 但凡能有第三人,她决然是不想用向笙和水含的! 如今亦然。 她手中只有向笙离她最近,用的最是趁手!无论下达什么命令,只能向笙去执行才最方便。 呦呦淡淡说,“我先休息了。晚点帮我递信出宫。” 该是要筹谋除去天兴酒楼的狄先生,这人可是蒋木的绊子! 他一死,淳王怕是就只能依靠蒋木一人。 贺秉修再一倒,施幼南蒋家连着倒下,朝中就只有淳王一派独大。 皇后这一支就是断的干干净净,还有一位年纪小的羡王也不大顶用。 届时淳王一些罪证流出散在百姓之中,被朝中某些人上奏参上一参,淳王也就差不多了…… 贺拂明这半年来比较得贺嘉佑的心,现在腿在适当的机会痊愈,这朝中就要倾斜倾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