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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个个的,都是好棋子,他可是在下好大一盘棋呢。” 若月听着听着迷糊起来。 纪宛秋用最简单的方式让若月清楚,直问道。 “我当年跟爹爹求进宫,大哥爱护我阻拦时,我爹爹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若月细想,吐。 “宛秋最知见……皇上。” 若月复述差点说了皇上字时,心惊胆战,看向纪宛秋的视线都在剧烈的发抖。 要不是纪宛秋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婢子,何敢称呼皇上的字。 纪宛秋点点头,倏然看向湖中水。 水里包罗万象却皆为倒影,只要存在,它都能容下。 纪宛秋清冷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我爹说的最懂,不是懂太子李邵仪,是懂日后会做皇上的李邵仪……” 若月还是不懂,一张仍旧带着怒意和忿忿不平的小脸正看着纪宛秋。 纪宛秋深感寂寥。 其实,曲是欢也懂身为帝王的李邵仪。 她与曲是欢都知道今日只是一出戏。 且她们二人都不会落着好,也不会落着坏。这是帝王的平衡术。 里子既不能伤了心上人,面子也不能伤了一国之母的,还有国家的体统。 这就是李邵仪。看似偏颇,最终却还是玩着平衡术。 “丫头,你且看着今日宣旨。” 纪宛秋神情飞远,眸中大雾深邃,游走其中下步稳,却乱。 纪宛秋还是忍不住地想,李邵仪今日会偏颇曲是欢多少呢? 他知道双生子不详,为何没借她的手除之后快,而是让人放出宫呢…… 纪宛秋深感了解的还是不够 皇后殿里正在生香,纪宛秋刚点上,合上青铜小炉,兽头的盖子与炉身咬合住。刚俯下身子,正要凑近去闻。 就听见门外一阵伶仃作响,清脆的铃铛响的又乱又杂。 若月? 怎么这么慌张。 纪宛秋停下手上将要继续的事情,端坐起来,拂拂衣摆。 手刚在衣摆上一放,就看见若月的急行朝她走来。 那步子恨不得要跑起来,一脸焦急的神色相当突兀的撞进在纪宛秋眼里。 有种不好的预感萦绕上头。 “娘娘” 若月声音里都带着点哭腔。纪宛秋皱起眉头,额心拧起个小川字。 “慢慢说,从不见你这样失态,发生什么是不是重华殿宣了什么?” 本想安抚若月,突然脑子里一闪而过,直接吐出来问着。 纪宛秋不知道,自己想到的时候,整张脸也是掉了一层血色。下意识的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若月真真拉着哭腔:“曲贵妃的皇子,封王了。” 这话说的,纪宛秋立马心都从云霄掉至地狱。黑暗一下子都笼罩住她整个眼眶,入目均是无垠黑暗。一口气生生如同一只大掌收扼住她的嗓子,几近呼吸全无。 一颤,纪宛秋整个人倒在了小案桌上。香炉一下子被打翻,“叮佟”的滚到地上。洒出一地香灰,一时间浓郁的香味扩散,直接扑鼻, 难受至极。 悲跄幽怨地说。 “我想了多少种惩罚,都未曾想到这儿。她曲是欢的儿子出生当日就封王!而我的清运还只是挂着嫡长子的皇子而已。” 这句话跟呕心一样,痛苦非常。 纪宛秋手用力,捏着案桌桌角。 目光突然凌厉,一扫若月。若月芒背在刺,不自觉的跪下。匍在她的脚边。 若月余光看到,纪宛秋的裙摆还在颤动,心下也难受,张了张嘴,还颤抖着双唇,接下来的怎么都难吐出来。 “还有什么!” 纪宛秋咬牙切齿,字字清楚的咬着。 若月一口气一堵,继续道:“曲贵妃的大哥,之前一直未入仕,刚刚,刚刚被封为太子太傅。” 纪宛秋闻言,直接气血上脑,顿时犹如被人重伤的猛兽,凶猛里带着绝望的戾气,要扑上敌人实施最后一击。呼吸已经带着浊气,重重的呼出呼进。整个身体都容不下她,只容得下怒,悲,愤和哀 曲是欢的大哥,太子太傅,这是要明目张胆立太子不成? 纪宛秋在不可置信的愤怒里,慢慢求着自己冷静下来,找寻李邵仪的想法。 不会的,李邵仪护短,偏颇,但绝对不会拿国家大事来哄曲是欢。 现下东唐有两位皇子。 她的清运,和曲是欢刚出生的皇子。 除非是真的想立。 但是李邵仪也不是个昏头昏脑的皇帝,在他的心里必定是立贤为重的。 纪宛秋眸色深翻,清明下来,也不一定就是教习曲是欢的儿子,也有可能是他的清运的。 带着颤抖,试探性的威严问道。“说了是教习哪位皇子了吗?” 这才是关键,既然是太子师,必定有教习的皇子,是不是她曲是欢的还不知道呢。 遂抱着希望问,但纪宛秋心里还是不稳,被恐惧呃着体内内脏,随时可能被捏爆,死去。 若月清晰的回复:“奴婢,不清楚。” 纪宛秋一下子怒意附体,整个人看着眼前的若月,很想责骂鞭打,却念着这是陪着长大的“姐妹”,就直言喝下:“你出去,我安静会” “是。” 若月刚要退出去,安守义却出现在大殿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