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林荡荡每周六都会回家陪父母吃饭,吃完就走,不过夜。 那幢房子里有太多跟林致一的回忆,待久了影响身心健康。 “最近怎么不见小闻了。”林母很喜欢闻涌,觉得他跟女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分手了。”她也没有继续瞒下去,“性格不合,总吵架。” “年轻人多经历一些也好,这样才知道自己真正适合哪一种。”林父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倒是爸爸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您说。” “反正你现在也算自由职业,要不考虑出国留学,深造一下。” 出国? “英国有几所艺术类的学校不错,你学美术的,去进修一下有益无害,正好也借此多见见世面。” 听起来很好,但她出不去啊。 姚徵怎么可能放她出国。 “可以先准备着,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林父继续说道,“先去考考雅思托福,一步一步来。” 想法是心动的,现实是骨感的。 从林家出来,林荡荡甚至想着,要不然跟林家解除领养关系好了。 这样就不用再怕姚徵的威胁。 可是这样也很伤人。她倒不怕他们说她白眼狼,就怕会伤到二老的心。 要不然雇个杀手,一不做二不休,让姚徵彻底消失。 不行不行,法治社会,能为了一个人渣违法犯罪。 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唉,可能这就是命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就算她栽了。 回去以后,姚徵并不在家。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盒子,旁边压着一张纸条: “换上里面的衣服,晚上九点我来接你。” 盒子里面是一件晚礼服,林荡荡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出门之前,她跟姚徵说会在八点左右回来,还真是掐着点监视。 “去哪儿啊?”见到姚徵后,林荡荡连正眼都懒得给他。 “去参加一个宴会。”他看了一眼身穿黑色礼服的林荡荡,在她胸前抓了两把。 这种场合,林荡荡向来是不喜欢的。 谁也不认识,言行举止又有诸多注意事项。姚徵也没告诉她是去干什么,所以到了之后,她就找了个角落安静地坐着,尽量降低存在感。 姚徵举着高脚杯在人群中穿梭,凭着那张脸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林荡荡在心里默默祈祷,赶紧来个女菩萨收了这妖孽,好放她一条生路。 “这位小姐。”头顶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可以打扰一下吗?” 林荡荡转过头,看到一个年纪跟林父相仿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后,眉宇间有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您好。”她站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可以冒昧地问一下小姐的名字吗?” “林荡荡。”她说,“双木林,坦荡的荡。” 中年男人在嘴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几个字。 “林小姐你好。”他伸出手,“在下申卓兖。” “申先生好。”林荡荡礼貌地回握了。 “那请问,林小姐的母亲是否姓风,碧喜人。” 林荡荡摇了摇头: “家母姓林,本地人。” “哦~”申卓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因为林小姐与我一位故友长得很像,所以才忍不住想聊几句。” “没关系。”她皮笑rou不笑地回应着。 闲聊了几句后,申卓兖走开了。 “刚才是申卓兖吗?”姚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你怎么会认识他?” “不认识啊。” 听这个口气,还是个名人? “他可是咱们这儿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色。”姚徵喝了一口酒,“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林荡荡还没来得及反驳,手腕已经被姚徵抓着往一个方向拖着走了。 “你干嘛呀?”她穿的是高跟鞋,本来就脚疼,还要被拽着走。 “找个地方抓紧来一发,申老板要真是看上你了,我可不敢不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