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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伟东:“……” 面对女儿的阴阳怪气, 老父亲也不恼,连连摆手,向原意保证:“不喝了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 “天天都这么说,你做到了吗?”原意恨铁不成钢地说:“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离了酒,你就活不了。看看您把自己作成什么样了?在家躺着不好。非得进医院来躺?医院很舒服是吧?原伟东,你就可劲儿喝吧,有你疼的时候!” 老父亲“嗐”了一声,“小意,你看你急的,我这不是没事吗?老孟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这么晚了还把两孩子叫来干嘛呀?我又没什么大碍。” 孟长河:“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大晚上的都进医院了。我能不着急吗?” “您还打算瞒着我是吧?”原意听着这些话,火气更盛,“还说没事?胃出血是小事啊?这次是胃出血,信不信下次连命都给喝没了。” 江美慧听得直皱眉,沉声打断原意的话,“原意,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原意眼风一甩,直接朝老母亲开火,“妈,您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你天天惯着我爸。他胃不好,医生说不能喝酒。您也不说看着他点。天天还让他喝。” 江女士:“……” 江女士没好气地说:“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让你爸把酒戒了呀?他这个老酒鬼,喝了一辈子的酒,我能管得住他?” 原意:“就是你摆烂,不管他,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顿顿酒不停。你但凡管管他,他也不至于会喝到胃出血。” 江女士冷眼看着她,面色肃寒,“你这是在怪我喽?” 眼瞅着母女俩就要吵起来了。孟繁臣及时把原意扯到自己身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意,爸还病着呢!你少说两句。” 海秋月也打圆场,“小意,你爸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咱明天再说好吧?” 原意这才闭嘴,憋了一肚子火气。 她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 心里不放心,又去找了父亲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得知父亲只是轻微胃出血,并不严重,住几天院就好了。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病人住院,得有人陪护。江女士年纪大了,不宜熬夜。孟繁臣就让原意把老人家先送回老宅。他晚上留下陪护。 原意和江女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这对老丈人和女婿。 孟繁臣用热水打湿毛巾,替老人擦了擦脸。 大半夜进医院,惊动了两家人。还拖累女婿在这里陪护,没得休息,他明早还要上班。原伟东深感愧疚。 女儿刚骂得很对,他确实是在作死。 “繁臣,辛苦你了,大晚上的还得在这里陪我,睡也没得睡。都怪我太贪杯。”他面露自责。 孟繁臣一边拧毛巾,一边笑了笑说:“爸,您还跟我见外啊!都是一家人,犯不着。” 原伟东:“我是觉得对不起你,害你没得休息。” “我等会儿就去眯会儿,不碍事的。” 男人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小意刚说的那些话您也别往心里去。她那人就那样的脾气,没恶意的,她就是心疼您。” 原伟东:“我自己的闺女我能不了解么,我不怪她。她骂的对,我就是贪杯,作死!” “既然您都知道喝酒不对,那以后就少喝点,最好给戒了。喝酒对身体没好处。就在这两天,我们学校有个同事被查出了胃癌晚期,他就是喝酒喝的。” “啊?”一听胃癌晚期,还是喝酒喝的,原伟东直接怔住了,“这么严重啊?” 孟繁臣:“那可不!我那同事就是太好酒,一天都离不了。喝了太多酒,身体都给糟践没了。去医院一查就是胃癌晚期。可怜他女儿才读三年级。听说他老婆都哭晕好几次了。” “就因为这事儿,小意一直担心您的身体。本来还计划着安排您和妈做个全身检查的。没想到您突然就胃出血了。您说小意她能不慌吗?” 原伟东被唬住了,疯狂摆手,“回去就戒酒,必须戒掉!” —— 这边原意开车送太后娘娘回白浪屿老宅。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冷清过了头。 原意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车轮滚滚,往城郊方向疾驰。 江美慧扭头看着女儿的侧脸,慢吞吞地开口:“小意,你别怪你爸。他这人就好一口酒,喝了大半辈子,很难戒掉的。” 原意冷哼了一声,声音冷冰冰的,“难戒就不戒啦?他那胃常年不舒服,你还让他喝?” “你当他愿意喝啊?还不是太闲了。别的老头老太太成天围着孩子转,忙来忙去,根本停不下来。你爸又没外孙抱。和那些人根本没共同话题,聊也聊不到一块去。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光惦记着酒了。” 原意:“……” 又来了! 原老师头皮一紧。 “那别人跳广场舞,下棋,搓麻将,打拳,他就不能学学啊?非得搁家里喝酒?” “他对那些又不感兴趣,他现在就想抱外孙。你爸不想逼你,事实上他比我还想抱外孙。他总跟我讲,要是有个孩子,让他忙起来,他也不至于成天想着喝酒。” 原意:“……” 自打两位太后回了老宅,原意和孟繁臣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她就很少为生孩子这个问题困扰了。孟繁臣成功说服了两边的老人,他们就不再催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