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045、打听姚府
既然是挑选下人，当然不能让沈瑶一个人做主了，她把陈香娥和笑笑都叫了过来。 虽然笑笑以后可能会回到叶家，但她还是想给他挑个玩伴陪着他。 别看阿诚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但是做事很是妥当，他挑的这些人都十分妥当，而且还特意挑了几个跟笑笑差不多大的小男娃。 沈瑶便挑了两个看起来模样周正又十分机灵的小男娃，既可以给笑笑当玩伴，又能陪着他一起读书学习。 至于陈香娥，一听要给自己挑下人，她慌得连连后退。 “我不用不用，什么下人啊！我这种出身的人哪里用得起下人？可别开玩笑了！瑶瑶啊，你以后在京城里要经常外出，你多挑两个吧，就别给娘挑了，我真的是用不习惯，有些事我还是自己做心里舒坦！” 陈香娥的前半辈子都是过得自力更生的苦日子，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哪里会想到今日居然还能过上被人家伺候的日子？能不让她去伺候别人她就已经烧香拜佛了。 “娘，咱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有些事可以你自己做，但是咱们这院子这么大，你总不能真的天天都在打扫院子吧？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沈瑶刚劝了两句，就被陈香娥给打断了：“不行不行，这雇下人可是要花钱的，你忘了你梁大娘在人家家里洗衣裳了？光是洗衣裳就一个月要给她不少钱呢！好像是一两银子？哎呀，你说这一个人就给一两银子，这么多人那得给多少钱啊？不行不行，我不要下人了，你别给我挑啊，我不要！” 原来是心疼银子啊！ 沈瑶和陈香娥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这些人，所以大家基本都是听到了陈香娥的话的。 不出所料，立即有人显出了十分不屑的表情。 沈瑶平静地扫了众人一眼，直接将这些人踢出局了。 陈香娥的想法还是要慢慢转变的，不急在这一时，所以沈瑶决定先帮她挑两个伺候的人。 怕陈香娥心疼，所以沈瑶直接让她带着笑笑去屋里休息了。 沈瑶在河满镇可不是白混的，当她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气势的时候，那些人顿时便不敢抬头了。 她在人群中走了一圈，将之前看不起陈香娥的那几个人挑了出来。 这几个人还以为自己被沈瑶看中了呢，一个一个地高兴得不行。 却听沈瑶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沈府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所以，还请你们另谋高就吧！” 原来是被淘汰的！ 顿时有人欢喜有人忧。 赫连翊给阿诚使了个眼色，阿诚立即会意，将被淘汰的几个人带到了外边等候。 经过这第一轮筛选，基本已经筛掉了一半的人了，剩下的还有五六十个，不可能全都留下。 沈瑶和陈香娥的身份都打算留两个贴身服侍的丫鬟以及两个年长有经验的妇人，这些人都是日日夜夜跟在自己身边的，可不能马虎。 她在人群中又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期间还问了几个问题，如此下来，终于挑了四个年轻的丫鬟和四个嬷嬷。 除了这些贴身服侍的人，沈瑶又挑了十个小丫鬟和十个做粗活的妇人，以及十个机灵的小厮和十个年轻力壮的中年男子。 这些人既可以在前院做事，又能加以训练当做护院。 沈瑶是吃过不会功夫的亏的，所以挑选好了这些人之后，便让阿忠简单地教男人们一些粗浅功夫，不管是小厮还是护院，都要会功夫。 没挑到的人都被阿诚带走了，选中的人站在院子里，安静地等着沈瑶和陈香娥训话。 沈瑶对这些人没有太多要求，她只有一点，就是一定要忠诚。 即便你不够聪明不够勤快，但是一定要忠于主子，不然她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让陈香娥说话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人，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有没有钱养活的了他们！ 沈瑶忍不住扶额，看来她现在急需一大笔钱养家糊口了。 这么多人自然是需要安顿的，阿忠阿诚便带着他们去分配住的房间和需要干的活计了。 而沈瑶为自己和陈香娥挑选的那几个丫鬟和嬷嬷特意留了下来，当然还有笑笑的两个小书童了。 之前沈瑶已经明确表示过，对自己的下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忠诚，所以这些人基本都是签了卖身契过来的。 古人对卖身契十分重视，若是别人手里捏着自己的卖身契，那么自己一辈子就是奴仆，即便偷偷逃走或者生了孩子，那也永远都是奴仆。 而且，朝廷和官府也会对逃奴施以严惩。 所以只要有卖身契在手，沈瑶就不怕这些人会背叛自己或者偷偷逃跑。 为陈香娥挑选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秋花，一个叫冬雪。 秋花年纪大一些，以前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所以在京城里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有她在陈香娥身边帮衬着，沈瑶比较放心。 而冬雪年纪小，但是看起来十分机灵，一看就不是个容易吃亏的。 有这两个人在，沈瑶就不用担心以后陈香娥出门会被京城里的人欺负了。 给她挑选的两个嬷嬷，一个姓牛，一个姓种，两个mama都是从外地来京城的，都很实在。特别是牛mama，人如其名，身强体健，往那一站就能唬住人。 给笑笑挑选的两个小书童，都是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而且还是一对亲兄弟，虽然不是双胞胎，但是因为穿的衣裳一模一样，梳的型也一样，所以一开始沈瑶还以为这两人是双胞胎的。 只是现在问过了才知道不是，她还有些失落呢！ 这两个小男娃一个叫平安，一个叫平乐，他们的爹娘以前都在大户人家做奴才的。 只是后来爹爹生病去世了，他们的娘因为一些琐事想不开服药自尽了，所以只留下了两个小娃娃。 这户人家还算是心善，把这两个孩子留了下来。可是第二年家中生意惨败，他们没有那么多钱了，所以就只能把这些用不着的奴仆落了。 平安和平乐都是从这户人家里出来的，一同出来的还有沈瑶给自己挑选的两个丫鬟，夏萤和春月。 这俩丫鬟的名字也都是以前那户人家的小姐帮她们取的，不得不说，的确是不错。 夏萤和春月不是亲姐妹，不过年纪差不多大，又从同一个地方出来，所以早已相依为命，胜似亲姐妹了。 这两个小姑娘都比沈瑶大了两岁，虽然长得不算多么漂亮，但也称得上是亭亭玉立了。关键是性子十分好，成熟稳重又机灵。 以后在京城走动，有她们在身边陪着，沈瑶也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至于她身边的两个嬷嬷，一个姓吕，一个姓赵，沈瑶是想让她们二人帮忙照顾自己在家中的琐事的。 这些人都是贴身服侍的，所以没有跟其他人住在一起，而是跟着自己的主子去了各自的院子里。 正好院子里有厢房，两人一个房间绰绰有余了。 来京城之前他们还是有些银两的，若只是他们三个人的话肯定能够维持个三年五载的。 只是现在一下子多出来了好几十号人，恐怕连一个月都难了。 看着自己的小账本，沈瑶有些愁眉苦脸的。 赫连翊却是好笑地按了按她的手，说道：“别愁了，那些人都是我帮你买的，自然也是我帮你养活了。” “不行！暂时让你养活可以，但是长久的可不行，我沈瑶才不是吃软饭的呢！我要自己挣钱，自己养活自己！” 沈瑶举着小拳头，一副不甘示弱的小模样。 赫连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哦？不想让我养？”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呢？ 沈瑶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当然不是。若是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当然得靠你养家了。但是我的家人呢，自然是我自己养了。” 见赫连翊还要说什么，沈瑶赶忙抢先说道：“哎！你别说了，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是一定要开铺子挣钱养家的。他们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弟弟，我怎么能拿着你的钱养着他们？再说了，笑笑将来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不管他会不会回到叶家，我这个当jiejie的都要为他着想。” 即便不是亲姐弟，但现在已经胜似亲姐弟了。 赫连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良久点头道：“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呢，我既然带你进京来，自然是不会让你饿着了。” 沈瑶眼珠子一转，这话里的意思，莫非是要给她介绍个挣钱的活儿了？ 赫连翊笑而不语：“明儿跟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去哪儿也不说，故意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沈瑶撇撇嘴，不过说实话她还真是挺期待明天的。 新来的下人里边有会做饭的女人，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吃惯了陈香娥的饭菜，再吃别人做的东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见沈瑶和笑笑都不怎么爱吃这些饭菜，陈香娥便提出以后她专门给他们两人做饭。至于厨娘就专门给家中的下人们做饭了。 下人们都是刚来的，家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一切都是按照阿忠阿诚的吩咐来安排。 沈瑶打算得空了给这些人准备一些衣裳，不过她现在手头有些紧，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放一放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秋花和冬雪要伺候陈香娥就寝，又是给她准备热水又是铺床的，可把陈香娥给吓坏了。 她苦了大半辈子了，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好在这两个丫鬟都是心地实诚的，对陈香娥又是哄又是劝的，更没有因为她的“受宠若惊”而有丝毫怠慢，使沈瑶对两人十分满意。 不过在沈瑶准备睡觉的时候，她自己又不习惯了。 夏萤帮她铺床，春月给她打了热水伺候她洗漱，甚至还要帮她脱衣裳。 “别别！我还是自己来吧！” 铺床洗漱这些事可以假手于人，但是脱衣裳睡觉的事还是自己动手得好。 以前在河满镇的时候她整天不闲着，到了晚上还要算账画衣裳样子，是以每天睡觉都很晚的。 现在到了京城，每天都闲的不行，更不会这么早就睡了。 坐在床边，沈瑶便跟夏萤两人打听起了京城的事。 而最让她关心的，自然就是自己的亲娘姚氏了。 夏萤倒了杯茶水端了过来，歪头想了想说道：“小姐问哪个姚家呀？咱们京城大大小小的姚家也有好几个呢，不过最出名的应该是尚书府姚家了。” 尚书府？ 虽然沈瑶觉得自己的娘亲不一定是出自尚书府这么大的门第，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问起了尚书府家中的情况。 夏萤便道：“尚书府的当家人是姚尚夫人孙氏，家中有一位公子两位小姐。听说姚公子最是博才多学，大家都说明年的状元就是他呢！” 这么厉害啊！ 沈瑶喝了口茶，又道：“他们家两位小姐吗？多大了？有没有听说哪位小姐外出不归的？” 外出不归的？ 夏萤看了看春月，两人齐齐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姚家两位小姐，大小姐姚灵菲才十三，二小姐姚思静刚刚十岁，正是在家中看管着的时候呢，哪里会偷偷外出还不回家呢？这可是有损小姐们的声誉的！” 越是大户人家越是注重女子的闺誉，别说是没有这种事了，就算是真的生了，只怕姚家也会想方设法地隐藏着，哪里敢爆出来？ “那这沈家是否还有别的小姐？比如跟姚尚书一般年纪的？” 春月道：“小姐您说的可是姑奶奶？” 大户人家的小姐未出嫁的时候会称呼为小姐，等出嫁了以后就会称为姑奶奶。 沈瑶点头。 春月便道：“听说姚尚书还有几个姐妹的，只是早年时都嫁到外地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算算年纪，姚氏应该是跟姚跃新一个辈分的，若她真的是姚府的人，那就只能是他的姐妹了。 但是沈瑶问来问去也没有问出来姚尚书家有突然不见了的姐妹，看来姚氏不是姚尚书家的了。 又问了其他几个姚家也依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沈瑶耸耸肩便睡觉了。 本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