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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时间不长了,怎么敢去接收他炙热的爱意。她煎熬的每一时每一刻, 只要有他陪伴, 她就会多一份内疚。 那一世,她不敢爱他,那样的她什么也给不了他。 她想许他来世, 可是来世,不知可否再见? 却不曾想,那少年从未放弃她。 他从悲伤彷徨到坚定不移,从懦弱自卑到勇敢坚毅。 他站在她的身后,背负起她的整个世界,扛下她的一片蓝天。 “笙儿,别哭。”萧元显得有些慌张,他一遍遍擦拭,双眼泛红。她落下的每一滴泪都像落在他心坎上烧灼,“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她相信他,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芙笙揪住他的袖子,抽抽噎噎地说:“你尽力了,阿元,你真的尽力了,我再不忍看你如此cao劳,以后别这样对自己……你若不爱护自己,就算治好了我,我一人如何在这宫中独活?” 那一声阿元,揭开了萧元披在面上多年的冷幕。他牵住她的手放至唇边,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亲得不得章法:“对不起,笙儿,对不起。” “我一定,照顾好自己,这一次一定陪你走到最后。”芙笙自己擦擦泪,俯下身,额头抵上他的,“你也不要有事,好吗。” 熟悉的梨花香飘入鼻尖,萧元喉结动了动,压下喉头的哽咽,轻道:“好。” 他颤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拇指擦拭着她咸涩的泪,双唇轻触她湿润的面颊:“笙儿,我想和你一起到老。” 那一夜,芙笙握着萧元的手坐在床边,陪着他直到他睡着。她静静凝视他的睡颜,一如他当年照顾她一般。 萧元常年熬着本就亏空身体许多,如今一下子病倒,还真不是几天就能恢复的。 叶裴瑜每日进进出出与芙笙、杳窈换着照顾萧元,即便三人都在场,房间里也出奇的寂静。 杳窈与叶裴瑜似乎能感受到,芙笙与萧元之间,发生了变化。 西陵的皇帝名杳毅,生性偏激多疑。他见萧王久久不来拜见,忙差人来寻,方知其中缘由,命杳云裳多次前来探望。 这日,正值午后。 芙笙在自己房间院内小憩,不一会儿就醒了。她梦魇了,梦到上一世,萧元最后被万箭穿心后,自我了断的场景。 他当真自我了断了? 她不敢想,惊出一身冷汗。 “殿下?” 流云递上来一杯温水与一颗药丸,芙笙草草服下,起身拽住她的肩膀:“走,去找萧元。” 穿过羊肠小道,芙笙一眼瞥见成群结队的宫女们站在门外。不知为何,她心头升起一层莫名的警惕之心。 杳云裳,绝不如祝蓁宜好对付。 她理好裙摆走入,尚未听得一声通报,便见一身着白袍之人风风火火走出来。 她对上那男子的眼睛,对方的眉目竟与她有几分相似。 “芙笙meimei?” 男子丰神俊朗,长发高束,猛一看向她,疑惑着确认她的身份后,竟笑起来。两颊浅浅的梨涡颇有几分暖意,如春日的阳光般。 芙笙微怔,虽三辈子均为曾见过,但她知道,他就是夏夷则,那个与自己母亲最亲的西陵皇太子。 “芙笙meimei!”他唤着她,猛然跳起朝她一跃,身后的袍子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一角。 只听“嘭”的一声,堂堂皇太孙竟脸朝地跌落下来,来了个颜面扫地。 萧元淡淡收回手,轻咳一声,冷冷道:“这位便是西陵皇太孙,夏夷则。” 地上的人抬起脏兮兮的脸,朝芙笙尴尬挥了挥手。 屏蔽下人,三人床边对坐,芙笙洗净帕子,为萧元拭汗,也没说递给夏夷则擦擦脏兮兮的脸。 杳夷则看在眼里,酸道:“妹婿,要照顾好身体啊。” 芙笙手一愣,转头见萧元暗暗勾唇:“勿要胡言。” 原来,正如芙笙早前猜测的一样,其中确有一场交易。萧元当年来到西陵,拦下夏夷则,与他相约单独会面,指点江山,令夏夷则惊艳。 西陵派兵攻打新月,正是由夏夷则的手下领军。用一场战争,换取人心与帝王的信任,萧元成功手握重兵,坐上萧王的位子。 而萧元许诺夏夷则的,便是帮他铲除外戚与朝中对家,助他上位。 夏夷则为何真的信了萧元?此事任谁听来都觉不可思议不是么? 夏夷则道,他第一眼看萧元,就觉这个人不简单。 当初萧元甚至对他和盘托出,为了博取信任,连重生的事都毫无保留。起先夏夷则是不信的,只是萧元所说之事,后来一一应验,他才放下防范之心。 “芙笙meimei,你知道吗,我本应二十三岁便去了。”夏夷则端起茶,说出来有几分漫不经心。 芙笙心头一凛,只听萧元淡淡“唔”了一声。 原来,三世以来,杳夷则一直通过与叶太医的通信关注芙笙的身体情况,只是碍于各方原因,不便探看。 可惜第一世时,他虽身居高位,却深陷西陵党政的旋涡,最后分身乏术,死在权臣所派的杀手手中,享年二十三岁。 二世萧元虽与他早有联系,但萧元早早身死,他也就不能免去早亡的命运。 “若能得到曾肃曾将军的支持,那我们的赢面会大许多。”萧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