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虚嫁在线阅读 - 第112页

第112页

    他斜睨了一眼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也正看着他,并没有吱声反驳他的话,想来他也是对谣言也听得不全。

    果然,沉默半响后,翠娘的语气开始有些迟疑:“好像是三四天前吧…”

    三四天…

    不就是圣女失踪的时间。

    对上了。

    生姚眸光闪过一丝寒意,如此一来,那日跟踪去对宅子里头就是圣女没错。

    那么那个男人…

    该死!他拳心缓缓握紧。

    她没得到回复又十分不安的问道:“劳烦问一下,具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啊?”

    “好像就是明日吧,不好意思二位客官,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暂不奉陪了。”生姚眸光露着冷意,说话的声音带着寒意。

    说完转头,大步往外走。

    掳走圣女的人不是常人,不好对付,圣女有危险。

    这个消息必须赶紧告诉姚伯。

    管他那个男人是何身份,区区一个京城贵门子弟,胆敢冒犯我族圣女,当诛,杀无赦。

    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精锐当全部出动,遇其诛杀之!

    --------------------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仰之大,万般皆难胜。

    第73章

    “此话当真?”姚伯坐在客栈的密室中。

    密室内满屋子都是沙盘,兵法书,还有些刀剑武器,这些都是李高任职时候留下来的。

    生姚严肃的点头:“是!千真万确!姚伯,我们马上去救圣女吧!”

    他环顾四周:“顺便把李高也救出来!”

    姚伯听到这话拧了拧眉头,忍不住半扶住额头:“李高的事先不急,我相信他,而且是在皇宫,哪能大张旗鼓的去,我说的你都忘了?”

    生姚气势弱下去些许:“那就先去救圣女。”

    姚伯沉默不语,良久才接道:“一个与圣女毫无瓜葛的男人为何会掳走圣女…当真这么简单吗…”

    “姚伯!”生姚着急道。

    姚伯放在桌上的右手拳心慢慢握紧,而后猛的往桌上一捶:“让等在黎山外的人马上出动!不得伤及圣女一分一毫!”

    “是!”生姚立即就打算出门行动。

    “慢着。”姚伯起身,严肃道“我们了解到的对方明的是只有一个人,但暗里头我们什么都不了解,观察清楚再救人,别莽撞!还有行事隐蔽些,别暴露了…要不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吧!”

    生姚赶紧拦住他:“您还是别了,我们几个人就够了,你去了还影响我们发挥。”

    去的都是之前的精锐,精锐中全部人在入京城后都去做了武差事,没有疏于练习。

    姚伯多年未出手,去了反而变成束缚了。再者,对方再怎么厉害,就一个人,又能如何,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将其诛杀。

    姚伯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去吧,小心些。”

    “好。”

    暗门一开一关,密室内就剩下了姚伯一人。

    他退后了两步坐上位子,望着地面久久没有挪动目光。

    这是他们多年后的第一次行动,不知怎的心中总有些不安。

    但愿他多想了吧。

    这件事其实疑点重重,若是继续查下去,十有八九还有些内容,只是圣女安危为重,一分一刻都已经耽误不得了。

    去的都是些小辈,他不安心,自然是正常的。他作为村中剩下来的最老一辈,以圣女为最终是自然,其余村中人性命他亦是在意。

    想到此,他又轻叹一口气,明明只是对付一个人而已,怎么让他这般慌乱了。就一个普通人的话,村里随便挑几个人就能将那人抹了去,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人老了啊,就是容易多想…

    他慢慢起身,将手背在身后,默默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李高托腮坐在老位置上,手上拿着一本春秋,抬眼看了看眼前那人:“怎么有空来看我?”

    “就是想来看看你。”李符卿摆了摆手,周围守卫皆转身离去,待他们离去后,他才开口:“哟,看书呢。”

    李高撇嘴,没去看他:“拖殿下鸿福,吃得饱穿的暖,还喜欢上了看书,我爹黄泉下都得谢谢你。”

    李符卿挑眉,轻笑着走到李高身侧的草席上盘腿坐下,将胳膊放到桌上的书案上,头微微倾斜拖着脑袋:“可有想清楚?”

    李高语气带着点笑意:“你应该问可有改主意。”

    李符卿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可有想清楚?”

    闻言,李高叹了口气,这家伙性子便了,爱打趣这毛病可是一点都没有改掉,顽劣的很:“想清楚了,不帮殿下您了,殿下文武精通,还需要属下一个没用的将军帮你收拢人心不成?”

    李符卿正视他:“你生气了?”

    李高撇嘴,心口不一道:“没有啊。”

    李符卿轻笑着抚住额头:“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和我君臣相称。”

    李高淡然:“只是臣的本分罢了,每次殿下与臣矛盾之时,臣都会有一刻清醒之时,你我二人本就有君臣之别,之前都是我的逾越了,是臣之罪。”

    君王与臣下之间本就应该有隔阂,他一介粗人,一个武夫,一个随时要冲锋陷阵的人,又怎么能和皇子平起平坐以友相称呢,何德何能。

    二人虽同宗一脉,却早已是云泥之别,本就不应该交心相谈才是。以往认识不清,现在情势下,再不认识清楚,他就真有些失智了,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非是儿戏,后果也不是他们两人所能承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