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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祁渊不等她说完,想到闻哲语的话,解释道,“我从来没把你当替身。我和苏萱萱是订过协议,但她是她,你是你。我带你回家,就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想和你做真夫妻。但是……” 祁渊眉心皱起,表情变得痛苦,“是我太不懂得爱了。” 沈逸矜看着他,反应显得有些遗憾。 她已经完全从他们之间的关系里走出来了,可男人还在里面纠缠。 沈逸矜安慰的口吻,像个旁观者一样劝说道:“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错,下一次结婚,好好对待人家吧。” 祁渊嘴角一垮:“除了你,我再不想和任何人结婚。” 沈逸矜像听到一个笑话,笑了声:“祁先生,你大可不必……” “矜矜,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吗?”祁渊想到两人最好的时候,想到两人的初夜,两人的小时候,可那些全被他毁了,他没脸说,内心只奢望她还记挂他的一点点好。 可没想到,沈逸矜比他想象中的绝情多了。 沈逸矜语气坚定地说:“没有。”表情诚实又理智,还没有敷衍,欺骗的意思。 祁渊彻底被打击到了,怔在原地,昨天那心如刀割的疼痛又来了。 他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还是自己作死作来的抛弃。 昨天他还觉得沈逸矜需要冷静,等她冷静下来,他有能力挽回,可今天才知道,沈逸矜冷静之后,将他彻底陌生化了。 走廊顶上亮着几盏筒灯,正好祁渊头顶有一盏,明明是身高体长的男人,明明光亮打在他身上有种耀眼的光芒,可地上的影子却莫名的卑微,矮小,缩成一团。 仔细看,还有轻微颤动。 “矜矜。”祁渊哑了声音乞求,“你别这么残忍,好吗?” 眼眶不自觉泛上湿意,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沈逸矜挤出一个笑:“祁先生,就这样吧,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对待感情可能慢热,可能后知后觉,但你那么强大,相信你会比我过得更好,会更理智地处理我们之间的事。” 不等祁渊再说什么,也不等他的泪落下来,沈逸矜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祝你好运。” 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靠着门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看不见的眼泪在她身后像泄洪一样,将一个男人浸湿了整颗心。 * 那天之后,在民宿,在仙溪镇再也没看见祁渊了,沈逸矜一颗心像坐飞机一样落了地,踏实了。 施一诺来找过她一次,又当面道了一回歉,沈逸矜理解她做朋友想撮合的心。 “抛开这些吧。”沈逸矜笑着搂了搂施一诺的肩膀,说,“抛开了,我们做朋友,不要再管男人了。” 施一诺被她的果断打动,回抱了一下她,叫上王蔻丹,张熙,还有闻哲语,大家一起去吃饭,每天陪着沈逸矜流连仙溪镇的各个酒吧,看遍DJ和帅哥。 气得已经回了榆城的祁渊天天盯着施一诺的微信,每天要她汇报两人行踪,警告她:【不要带坏我的女人。】 施一诺才不理他,反手就将他拉黑。 祁渊黑了一脸,又去质问谢旭谦:【你不说你老婆要跟你造崽,她天天上酒吧,你不管?】 谢旭谦收到消息,大笑:【我老婆要跟我造崽,你紧张个屁。你要不放心,你来柠城啊。】 祁渊摁灭屏幕,将手机在桌沿上敲了敲,其实是不用担心的,谢旭谦比他更紧张女人,怎可能不管她们的安危,是他急了心,怕沈逸矜再遇上sao扰,自己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他自己也不是不想去,是不敢。 沈逸矜对自己那样没心的态度,他只能换策略了。 他在等沈逸矜回榆城。 而沈逸矜的假期也很快结束,离开前,几位好朋友又聚了一次。 饭桌上,张熙挨个给大家倒酒,倒完后,拿自己酒杯碰了下旁边沈逸矜的杯子,朝她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我开始的时候是想追你的。” 沈逸矜侧抬头,故作吃惊的样子:“真的?” 张熙点头,撅了撅嘴:“可是后来见到祁大佬,我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沈逸矜看着他,年轻男孩阳光帅气,笑起来的时候,除了露出两颗虎牙,脸颊上还鼓起一团胶原蛋白,侧边还有几粒红红的青春痘,看着率真又顽劣。 和祁渊一点都不一样。 张熙说:“祁大佬给你搞婚礼这事,我当时就觉得不靠谱,他肯定追不上,我等着看他笑话呢。” 他笑了下,接着说,“可是后来看到他为你哭诶。你们走了之后,他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了。他是大佬诶,就那样哭了。” 张熙反复说着祁渊哭了,他是想说一个人感情没到达某个程度,是哭不出来的,尤其是男人。 而祁渊的哭,把他深深震撼到了。 他没有说的,还有祁渊的反差。 祁渊第一次进钟爱一生的时候,脸上不笑,面色阴沉,随便往那一站,气势逼人,店里四周立刻静悄悄了。 张熙说:“我见的大佬少,就谢大佬见过几次,但谢大佬很温和啊,不像他那样。真的真的,他就那样哭了,我怎么都比不上的了。” 但这么说的时候,他也没显得多失落,反而一脸很高兴的样子,那是心仪的姑娘有着更好的人爱着她的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