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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父闻母有点意外,赔着笑,说起别的,将话题岔了出去。 祁渊坐在圆桌边,看去站在他旁边没心没肺的人。 沈逸矜身上穿着珊瑚绒的连体睡衣,绛红的颜色,脑袋上一个俏皮的兔子头,屁股上还有根小小的尾巴,搂上去,柔软宽松,使了点力才摸到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沈逸矜怕痒,转头朝男人笑了下,娇憨带媚。 她剥了个茶叶蛋,没递给祁渊,直接喂到了他嘴边,祁渊眸光微动,张口吃下。 对面闻父闻母朝闻哲语打着眼色:都这样了,还不是男朋友? 闻哲语摊手:矜矜不承认,我们不能逼她。 原来祁渊那个要结婚的朋友就是枫城的,他本来想今晚下飞机先去酒店,明天一早再来见沈逸矜,给她一个惊喜,再带她一道去参加婚礼。现在可好,惊喜提前了,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还做了回财神爷。 只是,他到现在连个男朋友也算不上? 沈逸矜不会“狠狠收拾”他了,他倒是很想“狠狠收拾”她。 后来那天,祁渊直接把沈逸矜带走了,沈逸矜也不想他再来回奔波,带上几件要穿的衣服便跟着去了。 “你什么朋友?面子好大,办个婚礼竟然请得动你?” 去往酒店的路上,沈逸矜挨着祁渊坐在汽车后座上,抱着他的胳膊问。 车里光线暗淡,沈逸矜身上还穿着连体睡衣,兔头帽盖过脑顶,遮住了她的刘海,一张脸素面朝天,却白得发光,软萌萌的像极了小白兔。 祁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呼吸翻涌。 如果说喜欢一个人是有无数个心动的瞬间组成,那么今晚这样的瞬间太多了。 就连她摇着手,晃着松软俏皮的绛红色兔衣时,很不认真地说“不是男朋友”都那么让人心动。 祁渊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将自己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投去窗外淡淡一瞥,情绪隐忍。 到了酒店,见到了准新郎,果然不简单,对方是枫城商界金字塔顶尖的江家公子江远廷。 祁渊和他在美国同读哈佛,关系最铁,这就难怪江远廷请得动祁渊来参加婚礼了。 “这位就是沈小姐吗?”江远廷笑着看向沈逸矜,初次见面,语气却很熟稔。 似乎知道很多她和祁渊的事。 沈逸矜乖巧地站在祁渊身边,有点后悔自己身上粗枝大叶的穿着,祁渊却大大方方搂过她的后背,将她亲密入怀,说:“当然,这是我的开心兔。” 简简单单一句话,将沈逸矜的自信全拉了回来。 沈逸矜嗔他一眼,笑了。 拿了房卡,祁渊先送沈逸矜回房,沈逸矜一进门,就往床上一扑,一身骨头松散开来,倦意袭上身,犯困了。 她胡乱卷了下被子:“你走吧,晚安,拜拜。”眼一闭就要睡。 “把衣服脱了,好好睡。” 身边忽然塌陷一片,祁渊走过来,单膝跪在了她旁边,俯下身帮她脱衣服,手掌抚上了她的脸。 摩挲里,男人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她,挡了她面前的光。 似乎陷入一片黑暗,沈逸矜回望她,咫尺间,熟悉的清寒气息里,嗅到一丝戾气,后知后觉男人呼吸有点重,在烦什么躁。 思绪还没来得及形成,男人头一低,撬开了她的齿关,强势地侵占而入。 “唔……” 沈逸矜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咛,细而轻柔的拐音,更刺激了男人。 下巴被动地抬高,两只细腕被人攥住,并在了头顶,恣意汹涌的吻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体内氧气尽数被掠夺,似乎带了惩罚的意味,要勾魂摄魄般将她勾走。 “滋”一声,拉链划开的声音,放大在耳尖,烫得人心儿打颤,沈逸矜感觉自己被去了皮囊,整个人只剩下最柔软的部分。 她抬手搂过他脖颈,指尖的冰凉触到温热的肌肤,心底海潮袭来,意识渐渐模糊,只有最充沛的情感填满。 “渊哥哥……” 唇舌勾缠里,一声低低浅浅的含糊声。 狂躁的沙漠像迎来一场涓涓细雨,轻得像风,却最大程度的缓解了饥渴。 祁渊敛去一身暴戾,落在她肋骨上的温度渐渐平和,温柔。 他抵在她耳畔,脑内清醒又不清醒:“不是男朋友?嗯?” 每一寸的占有都是他的标记。 “还不是男朋友?” 又一声质问,若即若离,恳切又不甘。 可他抓过她的手,抬高一点自己,才发现沈逸矜已经睡着了。 在他求表现的时候……她居然,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祁渊仰头气倒在床上,一身情海欲骨全似碎了个干净,心头那点焦躁也消失殆尽。 到底,身体是最诚实的。 她能在他身边睡着,便是对他最大的信任。 祁渊默默看去睡着的人,白皙柔媚的脸上眉目舒展,呼吸已均匀,唇线优美的弧度上亮晶晶的。 他抬起大拇指,轻轻抹去那片水渍,将人小心地抱起,掀开被子,重新抱着她躺好。 * 沈逸矜这一觉睡得香甜,要不是祁渊拍醒她,她能一直睡下去。 “你怎么在我床上?”沈逸矜眼皮子掀了好一会才掀开,耷拉着脑袋,起床气很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