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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几乎将全身都摸了个遍,甚至连长羽下都掀开查探,却依然没寻到明显的外伤。 有她的血维持生命,白孔雀绝不可能无故死去。 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是谁? 靖炀国对白孔雀的崇拜,简直到了狂热的地步。 如今出了岔子,她这个刚被册封的灵妙夫人,又怎能脱得开关系? 瑶姬额头隐隐发痛,来到靖炀国才刚两天,连跟别人结仇的时间都没有…… 不对,倒是有一个! 提示卡上,她的身影赫然浮现在眼前。 难道是……顾桢? 瑶姬心中游移不定,这一路上顾桢始终装得像寻常正经人,即便到了宫中也安分守己。 真是越想越奇怪。 虽未有确凿证据,可瑶姬心中的审判天平,却早已大幅度向他倾斜。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驿馆时,顾桢说过的一句话。 若真用血医治那些轿夫,即便他们获得痊愈,也会被他亲手杀死…… 既然他有过这个念头,那白孔雀,会是当日的轿夫么? * * * 果不其然,朝中炸锅了。 雀苑中宫女的说辞,极大程度上获得了众大臣的认可。 若当真有人要为白孔雀之死赎罪的话,还有谁比她这个来历不明的灵妙夫人,更可疑的么? 瑶姬跪在殿中央受审,眼瞧着晌午还在雨香阁内对自己恭敬有加的朝臣,全都换上截然不同的嘴脸,沉默不语。 “够了!” 似乎受不住这沸沸扬扬的吵闹,靖炀王猛斥一声,总算暂时让大殿恢复了平静。 “灵妙夫人,白孔雀之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靖炀王双眼微微发红,神色疲惫,似乎精神惨受过极大的折磨。 这句话说得绵软无力,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是喃喃低语。 “启禀陛下,没有!自从昨日离开雀苑后,瑶姬始终留在雨香阁内,未曾擅自踏出过半步,所言每个字,皆可由伺候的宫女们作证。” 瑶姬扬起头,不卑不亢回道:“历来断案要讲人证物证,若有人指控瑶姬,便请他先拿出证据来,而不是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来之前,白孔雀一直好好的,灾殃伴随着你出现,你就是我靖炀国的祸患!” “胆敢谋害国宝祥瑞,真是万死不足惜!” “陛下,还跟这妖女啰嗦作甚?依老臣看,就该处以火刑,平息天怒人怨!” 在这场沸沸扬扬的指责中,一句顶不过百句,朝中重臣集体开口,即便偶有不同声音,也很快被淹没了。 瑶姬的背仍挺得笔直,丝毫没有被无故指责压弯的迹象。 心动值:56%,62%…… 看着靖炀王头顶指数的不断变动,和他眸中隐藏的不忍之色,瑶姬心中多少有了点底。 靖炀王对她是有好感的,且从数值的变化上,不难看出他实际很倾向与她的无辜。 如此便好办了。 只要有一国之君做主,任凭底下的臣子再搬弄是非,也不能左右圣意。 毕竟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靖炀王并非那等糊涂之辈,即便追寻公正,也会给她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抬手将众人再次压言,靖炀王站起身,似乎想走到瑶姬身边。 可瞧着满殿的朝臣,却不由得犹豫了。 他纠结的眸光在瑶姬的小脸上不舍地逗留片刻后,移到顾桢的身前:“国师,不知你对事,有何看法?” 瑶姬皱紧眉,这顾桢才刚上任不久,如此严峻时刻,做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见? 顾桢原本正望着殿上方的梁柱发呆,冷不丁被叫回了神,茫然地眨眨眼,一副摸鱼时被逮到提问的无辜相:“回陛下,臣不知。” 瑶姬:…… 不踩也不救,是个吃干饭的。 靖炀王养他,还不如养块叉烧! 殿内议论声四起,显然有少部分人认为顾桢一路护送瑶姬,没准会生出些情愫来替她说话。 如今这般漠然,倒也让他们放心不少。 “陛下,祥瑞已死,国将不国,为平息民愤,拯救国运与倾颓,还请您早做决断,莫寒了百姓的心呐!” 刚冒出个喊口号的老臣,后面紧接着便呼啦啦跪倒一片,在大体整齐中又透着凌乱,衣冠皆不整,着实让人瞧着哑然。 心动值:69%。 显然,众人对瑶姬的谩骂和污蔑越甚,靖炀王就越心痛。 见他仰天长叹,所有人的心不由得,都跟着提溜到了嗓子眼儿。 “来人呐,将瑶姬暂且押入天牢,若其无切实证据证明自身清白,三日后,便当众斩首。” 心动值:74%。 显然,这混账的好感,跟正义感并不挂钩。 侍卫领命上前,原本想架住瑶姬的双臂,将她拖出殿去。 可走到面前,瞧着她那娇弱的身躯,却如何都下不去重手。 “灵妙夫人,您请吧。” 顶着周遭群臣怒火,侍卫们硬着头皮,给了她最大程度的尊重。 离开大殿时,顾桢的视线与她短暂交汇后,又移向别处。 倒还真像他之前所说的那般,井水不犯河水。 瑶姬转身,牵动裙摆,离开了这个富丽堂皇的黄金宫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