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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祖爷撑腰,村里人就不敢给云巧脸色瞧了,唐老爷子也难得开口,“叔,你就带上她吧。” 四祖爷犹豫,片刻,叮嘱云巧,“进山不能乱跑。” 云巧忙不迭点头。 “明早来山脚等我。” “好吶。”云巧抑扬顿挫应了声,手里的花儿已经编好,喜滋滋盖在四祖爷稀疏的白发上,“四祖爷,送给你,晒干了泡水喝。” “......”这把年纪顶着金银花圈到处走像什么样子,摘掉,训诫她道,“你是墩哥儿媳妇,能不能稳重些。” 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傻是不是? “我不是唐钝媳妇呢。”云巧捡起他丢掉的花儿,轻轻拍了拍灰,“我是唐钝meimei。” “......” 四祖爷两颊的rou一颤,脸顿时拉得老长,老唐氏见势不对,打圆场道,“这话是墩儿说的,巧姐儿没说错...” meimei就meimei,总比侄女好。 这时,羊肠小道跑来群追逐打闹的孩子,为首的圆脸男孩高举着手里的糖回头吆喝,冲过来时差点撞到四祖爷身上,幸亏云巧眼疾手快推开了他。 男孩被推倒在地后懵了瞬,反应过来就要骂人,但刚追着他的孩子们迅速蹲身找掉草里的糖,他慌了,捶地大哭,“糖,我的糖。” 四祖爷这会儿也后怕着,出来得急,没有杵拐,真要被撞着,怕是要摔跤的。 这时,有个穿藏青色衣衫的男孩背过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往嘴里塞东西,其他孩子见了,争先恐后的追,“小五,小五,给我舔一口。” 地上的圆脸男孩惊了,哭得愈发大声,指着云巧脸骂,“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赔我的糖。” 云巧平静的俯视他,“我没有糖。” 把花儿递过去,“给你这个。” 男孩奋力拍开,似乎不解气,起身用力跺了几脚,“谁要这个,你赔我的糖。” 这个糖是刚刚进村的老爷问他路后给他的,他都没舍得吃,都怪云巧,他扬手掐云巧胳膊,圆嘟嘟的脸因着愤怒扭曲得变了形,“我要回家和外祖告你状,让外祖把你卖了...” 云巧吃疼,鼻尖涩得泛红,忍不住又推了他一下,躲去四祖爷背后,扯四祖爷衣服,“四祖爷,他欺负我。” “......”看着眼前不到他鼻子的孩子,四祖爷眉心跳了跳。 他是说了替她出气,但这还是个孩子呢,还是她亲姑的孩子。 四祖爷揉揉眉心,问坐地大哭的男孩,“瑞儿,地上脏,快起来。” “呜呜呜。”唐瑞抹泪,粗声道,“这个扫把星推我,我屁股好痛,我要让外祖打她,不给她饭吃。” 四祖爷弯腰搀扶他,替他拍掉衣服上的灰,教他,“她不是扫把星,以后你要喊她婶子...” 唐瑞哭得鼻涕横流,哪儿听得进去那些,“她就是扫把星,我外祖说的。” “她是你婶子了。”关系复杂,和他说不清,四祖爷拉起他的手,“你奶在家吗?我送你回去。” 得和赵氏说说,瑞儿九岁,该学礼仪了,今个儿哪怕不是墩哥儿媳妇,他也要喊云巧一声表姐,扫把星前扫把星后的成何体统,他回头和老唐氏说,“你们先回去...” 这时,小道又跑来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瞧见他,四祖爷脸色就不太好,“毛毛躁躁干什么?还当自己是几岁孩子呢。” 唐泰山心有讪讪。 知道四祖爷怨恨他没有照顾好唐钝,尴尬地摸着自己后脑勺,“衙门来了人,去墩哥儿家了,村长叔让我找久叔他们。” 四祖爷拢起眉,“为修路的事儿?” “不清楚,乌泱泱的一群人,村长叔和他们在堂屋说话呢...” 刚打完仗那会,衙门的人经常进村盘问村里有没有陌生人,害怕仍有西凉的人,那阵子,无论白天夜晚,官兵进村,他们就得去村口候着等问话。 猛地看到那么多黑衣衙役,唐泰山心有余悸,问道,“要不要挨家挨户知会声,让他们到村口候着啊。” “先看看什么事情再说吧。”四祖爷沉吟,“巧姐儿,你腿脚麻利,先回家烧水...” 别的事儿她做不好,烧水泡茶没问题。 云巧还在收拾被唐瑞踩烂的金银花,花瓣稀碎,藤也烂了好些,她摘起仅有的两朵没被□□的花,答声好,飞快地跑了。 四祖爷后知后觉瞄到地上的花瓣,惊声,“这花不能泡水啊。” 来的都是贵人,喝了水闹肚子丢脸的是唐家。 云巧按着脑袋上的花儿,像团火焰似的跳跃着,四祖爷不知道她听到没。 收回目光,跟唐泰山说,“云巧以后是墩哥儿媳妇了,你送唐瑞回去,和他奶说说,论唐家辈分,唐瑞要换云巧婶子,别张口闭口就骂人,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娘生没娘养呢。” 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村里肯定会议论纷纷,正好借唐瑞告诉大家伙他的态度。 唐泰山怔怔的,看着唐瑞哭花的脸,半晌才回过神,“墩哥儿成亲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没听说? 四祖爷四两拔千斤道,“人还小,等两年再办酒席。” 唐泰山难以置信地转身望向青草茵茵的小道没影的云巧,心道,唐钝怕不是坠崖伤了脑子吧。 还是被云巧下降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