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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巧打了个哆嗦。 急忙跑到堂屋门口,等平安走近,拨开他背上人的头发,“大堂哥。” 平安问她,“他是你大堂哥?” “对啊。”云巧凑近又看了几眼,“他就是沈云山啊。” 沈云山这会儿脑子晕乎乎的,嗓子干得难受,感觉像要死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灌他水喝,水火辣辣的,烧得喉咙更加难受了。 想到自己在山里迷了路,又遇到暴雨,害怕得嚎啕大哭。 老唐氏担忧,“他是不是烧糊涂了,要不要请四祖爷过来瞧瞧?” 云巧站在矮床边,眉毛拧得死紧。 唐钝脸上淡淡的,“这会儿雨大,四祖爷怕是来不,家里有没有退烧的药,熬了先给他吃上。” “有。”老唐氏转身就要回屋拿药材,“还有酒,待会给他擦擦。” 没走两步,衣服就被云巧从后边拉住了。 云巧偏着脑袋,看着沈云山雨水淌过的脸,幽怨地说,“药要钱买的,我大堂哥没钱。” 老唐氏没想过那么多,人是衙役背回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况且还是云巧的堂哥,便道,“要不了几个钱。” 云巧抓着衣角不放,“我大堂哥还不起。” 老唐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用还。” “必须还。”云巧认真道。 唐钝打量着她,脑子里顿时浮起件事儿。 她掉到河里,沈家不肯拿钱医治,沈云翔在赵氏那碰壁后,跪在四祖爷院里,发誓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把药钱还上,求四祖爷救救她。 他没觉得四祖爷做得不妥。 草药是四祖爷辛苦采来的,不可能白白赠人,况且沈家不是自己村的,如果开了先河,以后谁家有个伤风病痛就在四祖爷家院里叫苦,四祖爷救还是不救? 她这时强调钱,应该是记着那事。 他问,“你不想救他?” 云巧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定定望着矮床上狼狈的人,坚持,“得收钱。” 唐钝道,“他没钱。” “得问我奶。” 他又道,“你奶不在。” “我去问她。” 眼瞅着她松手朝外跑,唐钝心惊,大声喊她,“这么大的雨,你淋雨生病怎么办?” “我穿蓑衣。” 唐家有雨伞,有蓑衣,就在粮仓旁边的墙上挂着的,她轻车熟路的往粮仓去,唐钝揉揉眉心,“这会儿很晚了,你摔着怎么办,先回来,我们商量商量。” 人自然是要救的。 云巧什么心思他看不明白,但她想收钱,他帮她。 他推凳子给她坐,缓和语气道,“先给他退烧,等明个儿雨停了你回沈家传个信,要是想医治,就把他送四祖爷院里,沈家要是不管,咱就把他丢出去。” 沈云山是长子,从小就欺负她。 曹氏卖她也是为了给沈云山娶媳妇。 唐钝不会为了这种人跟云巧闹别扭,他道,“你磨豆子,我盯着他。” 云巧盯着他的眼睛,“不能给他吃药。” “好。” 沈云山淋了雨又发烧,明显病了,不吃药怎么行。 等云巧提着豆子去后院,他杵着木拐,悄悄让老唐氏熬些药给他喝下。 他烧得意识不清,嘴里又呜呜哀嚎,老唐氏灌药却规矩得很。 一碗汤药,几口就没了。 唐钝轻哼,“还是个怕死的。” 老唐氏感慨,“人哪儿有不怕死的,这么大的雨,得亏碰到衙役他们,否则死在山里都不知。” 说这话时,老唐氏是怜惜的。 唐钝道,“他奶最疼的就是他,他要有个好歹,家里怕是要变天。” 见老唐氏给他擦嘴角的药渍,他出手制止,“咱给他汤药已算仁至义尽,其他就不管了。” 老唐氏不解。 唐钝就把沈云山打云巧的事儿说了。 老唐氏的手还悬在半空,登时握成拳砸在他胸口,“瞧着人模狗样的,尽不做些人事,巧姐儿多好的姑娘,瞧被她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外人总说巧姐儿傻,我看是被她们害的。” 说完,没个好气地埋怨唐钝,“你怎么不早说?” 这碗汤药喂狗都比给沈云山强。 “眼下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先退烧再说。”唐钝伸手,掐了下沈云山胳膊,软绵绵的,明显没干过活,嫌弃的缩回手,道,“奶要是不解气,趁机多揍他几下。” 老唐氏很想这么做,又怕他在自家出了事儿,没有下狠手,就是心疼云巧,“巧姐儿生在他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平安他们喝完鸡汤,出来问沈云山的情况,老唐氏不冷不热地说,“死不了。” 察觉她态度有异,平安他们就不多问了。 云巧的性子,从小肯定没少受欺负,老唐氏喜欢云巧,对沈家人深恶痛绝也是人之常情。 沈云山浑浑噩噩的,耳边充斥着山林的风声雨声,雨水糊脸,他看不清人。 好像看到云巧了,又好像不是。 他可能快死了。 这两天他都躲在山里的,没办法,回去会被曹氏打死。 悦儿家的猪生病死了,悦儿娘怀疑曹氏故意挑只病猪打发她,话里话外都想毁掉悦儿和他的亲事,他脑子一热,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趁曹氏她们外出干活,和悦儿娘跑回猪舍,把猪圈里的猪换成了死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