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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藕睡的正香,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以为是误三春有什么事,披了衣服点了灯就向北屋走来。 谁知进了北屋竟没有人,立马向屋外找去。 刚从茅厕出来的误三春看到屋内亮了灯,给了常溪一个眼色让他消失。 常溪轻轻一跳上了房顶,误三春慢慢移着步子向房子走去。 躲在房顶上的常溪看着下面装柔弱的男人,心里一镇呸,呸,呸 荷藕拿着灯走来,看到正在慢慢向她这儿走来的误三春。走进了一看误三春疼的满头大汗,立马架起他的胳膊放在肩膀扶他回屋。 “郎中说你现在不能动作幅度太大容易撕裂伤口,下次有事唤我。”荷藕一板一眼的说着。 误三春连连点头向荷藕说:“抱歉,不想扰了姑娘清梦。“ 此时正在专心扶着误三春的荷藕,并不知道房顶上正躺着一个悠哉悠哉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俩。 荷藕将误三春扶回去安顿好,回屋头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误三春听着隔壁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声,慢慢起身向南屋走来。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的女子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转身回房。 半夜的时候下起了雨,这雨下了一整天都没有停。荷藕想着这雨怕是要连续下上个十天半月了,心里担忧着胖郎中能否如期上门换药。 没想到竟比预想中的好,这雨下五六日便停了。 再这几天的接触中,荷藕将误三春的大概了解了下。据误三春说:“他本姓吴,在家中行三。单名一个椿字。因小时长的较为俊俏便有了误三春这个雅号。是城中富户的家中世代经商到他这一代逐渐没落,但是几代人经营的家底还是可以衣食无忧的。他本想着回乡间物色处适宜处,搬来乡间生活。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土匪打劫,被洗劫了不说还险些丧命。” 荷藕对此自是深信不疑,还深表同情。 荷藕掰着小手指算了算胖郎中药莫明天要来换药。但是现在正处在雨季,老天爷就像小孩子的脸说翻就翻谁知道明儿是晴天还是雨天?她想着趁着天睛带误大哥下山去把药换了。 荷藕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向北屋去,“误大哥,这衣服你试试看合身吗?” 误三春打开包裹里面是件黑色织锦缎的长袍,他拿起刚准备上身,就听到身后一连小跑的脚步和关门。他轻轻的摇头一笑,又听见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小姑娘磨蹭蹭的挪到他旁边说:“你伤还没好我帮你穿。”说完从误三春手中拿过衣服,朝他身上比量。 误三春比荷藕高出了好多,微微付下身对荷藕说:“有劳姑娘。”。 小姑娘今儿穿了身水绿色的裙装甚是好看。袖纱清挽,裙衫翩跹如同那悄悄迎风而立的初荷,干净美好,清秀可人。许是因为害羞整个人从头到脸都红到脖子里去了。 一时间误三春竟看呆了,直到耳边响声小姑娇软的声音才回神:“误大哥,好了。” 误三春面无表情的起身,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荷藕妹子,在家吗?”屋外大有的声音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气氛。荷藕听到声音拉着误三春向院外走去,前面走着的小姑娘不知道,后面被拉她着的某人耳朵更红了。 “荷藕妹子,这车我给你赶来了。妹子,你会赶车不?” “我会。还未等荷藕回答,误三春说道。 赵大有刚想开口,就听到误三春说:“伤口都在右手边,左手还可以赶车无碍的。” 荷藕担心的看着误三春,可是今儿好不容易晴了天,家家地里的活都干不完她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赵大有。 误三春叹了口气摸了摸荷藕的头说:“别担心,无事的。” 荷藕点点头上了马车靠坐在后面的几麻袋草材上关切的看着前面赶车的误三春,盯了一会看误三春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才放心。 临走前赵大有告诉荷藕,他娘说连着下雨医馆怕是不会来收药了。今儿镇上药厂应该会开市收药材让荷藕帮忙把她家的也一并带了去卖掉。 马车到药厂门口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家家都是来卖药材的。荷藕问了前面排队的人才知道,这药厂收药材是有数的收到足了就不收了。所以,换药只能误三春自己去了。好在胖郎中的医馆离药厂不远,往前走个百十米就到了。 误三春将马车赶到队伍末尾,下了马车和荷藕约好还在这里汇合便向医馆走去。 按照荷藕说的名字找到了济安堂,堂内胖郎中正无聊的扔着筛子嘴里叨咕着:“去?不去?去?……” 误三春敲了敲诊桌,胖郎中先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而脸上又笑开了花:“你这小郎君莫不是曹cao托生的,老夫刚还想明儿去不去给你换药,你就自己个儿来了。” 胖郎中带着误三春去内堂换药,换好药胖郎中看了看误三春身上的外袍说:“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裳一穿说是京城里的王侯公子也不为过。还是老夫眼睛光好啊。” 误三春不解的看着胖郎中。 对面的人傲娇的说着:“怎么赵大有没跟你说这料子是老夫挑的?就他那个土鳖审美不提也罢。” 误三春揪着自己的衣服满脸疑问:“你买的?” “怎么小娘子没和你说,她当了她爹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银镯子给你治病,买药,买布料,买……”胖郎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事情的经过。可是后面误三春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衣裳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胖郎中刚才的话,“她当了爹娘唯一留下的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