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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三春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被人夸过可爱,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面上还佯装着生气语气却十分温和:“别胡说。” 对面的小姑娘手端着饭碗,看着他笑意盈盈,眼睛里好似闪着光,扬着一脸明媚。竟有些呆了,那里还记得刚才和娘子置气。 “相公,我是想把西屋收拾出来在里面酿酒。不是让你住进去……”说的后面小姑娘的声音小的跟个蚊子一样。 误三春一听嘿嘿原来不是自己住的,连忙拿起筷子不停的荷藕夹菜:“娘子,吃菜多吃点。吃好了为夫帮你一起收拾。” 荷藕见自己碗里没一会儿堆的跟个小山一样,忙用手围住小碗:“相公,不要再夹了。你也吃啊。” 误三春看着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吃着饭,细嚼慢咽的样子。心想着我家娘子就是好看,吃饭都那么好看。 荷藕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吃饭,自己却不动筷想到昨晚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后来他就…… 停了碗筷抬头看着坏男人,误三春本来见小姑娘吃的开心刚想动筷却见小姑娘突然双眼满是雾气的看着自己。 不知所措的问道:“娘子,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荷藕低着头不敢看他结结巴巴的说:“相公,做那事要细水长流。你不能一天到晚都想着吃我……”后面几个字压根就没有声音,还是误三春看着荷藕的口型读出来的。小姑娘羞涩的低着头也不去看他,不停的扒拉着碗里米饭。 “哈哈哈哈”荷藕这边紧张的要死,却听见对面的男人开怀大笑道:“傻藕藕原是为了这个。娘子,你说谁细?” 荷藕也吃的差不多的,不想理这个没羞没躁的男人,起身一溜烟跑进了西屋。 误三春坐在院子里拿着饭碗吃着饭,不时还看看西屋里的小姑娘。面上的笑藏也藏不往,心想着这样的日子过起来才有意思。 吃好饭,他收拾了桌椅,清洗了碗筷向西屋走去。 只见小姑娘坐着个布包袱,手拄着头正蹙着眉想着什么。 误三春蹲下身,拉着小姑娘问道:“藕藕,怎么了?” 荷藕回头见是误三春,拉着他的胳膊抱怨道:“相公,西屋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东西。光是做就衣服的料子我数了数都有十二十匹,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我越理越乱呢。” 误三春揉了揉她的头道:“没事,相公帮你一起理。” 荷藕看着误三春突然问道:“相公,这么多东西要好多钱吧?” 误三春看了看旁边排成了两排的酒坛的,各式各样的有的是圆的,有的是竖圆的还有干脆就是个酒壶。 指那些坛子道:“娘子,你从那里找到这些形状怪异的坛子。” 小姑娘一听误三春问这个,一脸得意的指这些坛子如数家珍的说:“这几个是赵婶子家的,那几个圆圆的是猎户家的……”等这一大堆坛子的来源介绍完,也把要问误三春那里来的那么多钱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误三春笑着听着小姑娘介绍着,等小姑娘说完:“藕藕,这样一会为夫去打一些架子把这些小坛子啊都一层一层的放在架子上。这样地方就大了。然后,这些吃的用的咱们都挪到东屋去。以后西屋左边的半间就专门给藕藕酿酒用,明天咱们再去镇上买两个大坛子和一些小酒坛就回来。给主家的酒可不能再用这些奇形怪状的坛子装了。” 荷藕想着我这坛子也没什么不好呀,还不用花钱。 又觉得男人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好我再看看还要买些什么,明天一起去市集买回来。” 误三春帮荷藕把西屋里的那些布料啊,锦盒啊和其它的东西一一都搬到了东屋。 东屋也是左右两间房的格局,荷藕他们住在靠左边的一间,右边一间空着荷藕之前做的杨梅糕就放里面晾着。 如今送的七七八八也没剩下多少,荷藕用帘子捡到一起,拿去了厨房。 误三春见这些东西放在拿儿都是一大堆着实占地方,对着小姑娘说:“藕藕,你先把这些理理。我去外面打几个架子来,到时你再分门别类的给它们放上去。” 荷藕点着头见男人转身出去干木匠活,她去厨房拿了个小板凳,看着那一推小山,先从大件分起。 把那些布料按着季节分分类,其中有两匹纱料和她身上的里衣质感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荷藕用手摸摸了,脸又羞红了起来,连着脖子都有一点。 没过一会儿误三春就扛着一个三层的木架子进了东屋,:“娘子,你靠边站好别被木架刮到了。” 等误三春架子摆好出去,小姑娘就按着料子的薄厚往架子上放着布匹。理着理着,却见布料旁有一个红色的锦盒。 荷藕附身捡起打开一看,先是一楞瞬间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正在做架子的误三春听着身后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小姑娘拿着个红锦盒,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误三春第一反应是完了,难道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让娘子发现。 面上还是阵定的问道:“藕藕,怎么了?” 小姑娘将拿盒子推到他怀里,误三春想着死也要死的明白低头一看,心中登时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问道:“相公,这是你赎回来的吗?”许是因为哭了声音有些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