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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夭的端慧太子竟然活了,你说奇不奇?说是原太医院院正的安太医的女儿给救回来的,这不这安太医的女儿也封了郡主。说是二人不日就将回京了呢。” 当年发生的事便是在这偏远的小县城里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山河半失。贵妃急毙、太子身亡,接下来的两三年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热议。 若是刚才的话让人群炸开了锅,如今的话仿佛是人群投了个惊雷,再连上近来县里抄了张太医的家,大家各自的猜测着。 荷藕坐在马车上,误三春靠着马车站在她旁边吃着饭,荷藕小声的说道:“相公,怀芷怕是要去了吧。” 误三春扒着饭道:“娘子,怎么知道的?” 怀芷的故事误三春也知道,他是本来就知道县令和怀芷的身份。荷藕则是听着怀芷的故事和近来发生的实事一碰,便也明白了个大概,且那日怀芷和县令闹别扭那日,怀芷也是荷藕说开了的。 一开始怀芷还担心荷藕会因为自己骗她不理自己呢,没想到荷藕却是很为她开心,可以找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荷藕坐在马车上挪了挪位置,依偎在男人肩膀上,看着远方连接成片金灿灿直至天近头的稻田道:“好朋友不会隐瞒秘密的。” “哦,那娘子是舍不得怀芷?” “是呀。我觉得和怀芷很投缘呢。可是,人家不是也说了,天涯若比邻吗?她回到了她原来的人生轨迹上去,做为朋友是很为她开心的。再说了,我们也可以写信呀,鸿雁传书吗。” 误三春看着小姑娘明明很失落还安慰自己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他知道荷藕这些看都没有什么朋友,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交心的,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欢喜的。 男人提议道:“娘子,要不然咱们也搬去京城吧。这样你和怀芷就可以常常见面。” “相公,你是不是发烧了?青天白日的说胡话呢。”荷藕从男人肩膀起身,用手探着男人的额头。 男人笑着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亲了亲道:“我是认真的,娘子的手艺在那里都是不愁没饭吃的。我家姑舅里也有在京城做生意的,可以先联系他们帮咱们先做安排,等一切安顿好了便北上就是了。说不定啊还能和怀芷他们一道去呢。” 荷藕忙将手缩了回来藏在袖中,左右看看好在大家都还在讨论皇家秘闻,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荷藕知道误三春同家里的亲戚是不怎么来往的,怕来如今也是为着她才想着去投亲靠友,她是不想相公受着委屈的。 “相公,青山村便很好。很更想和相公过炊烟袅袅,日出而作日落而熄灯的日子。” “那日娘子改变主意了便告诉我,不是什么麻烦事儿。”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 “好,到时一定第一个告诉相公。” 秋收开始没几天,剿匪活动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如今路上也不太平,被击败四散的土匪偶有会袭击往来商人和农户的,连着路上都是盘查的官兵,青山村通往外界的路也关停了。 怀芷这几日便再也没来过,如今这般慌乱县衙想来也不会消停。 剿匪这事对青山村没有什么大影响,他们村出了名的穷土匪都看不上,再加上如今都忙秋收也不得空朝县城里跑。 这日荷藕照例去给大家送饭,却见田间的小路上,来了一行陌生人,为首的坐在竹轿上,由两个轿夫抬着,竹轿的顶端系着纱帘看不清来人是谁。 那一行人并未注意到荷藕,继续田间行进着。 荷藕想着如今这都设了路禁,连怀芷都不来了,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土匪伪装的?想着加快了赶马车的速度。 找到误三春他们时,刚好看到一行人也停在了对面,轿内的人拔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白衣束着玉冠。 荷藕见了对面的来人才松了口气,误三春见状问着:“怎么了?” “哎呀,相公你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原来是张家的人,我还以为是土匪呢。”误三春听着荷藕的云里雾里,看向河对岸的人又好似明白了些。 “那便是张家的公子。”荷藕指着那从轿内出来的人给误三春看。 “便是他啊指十万银子那个?”误三春打趣道。 “相公,我之前和你说过没。那日我去送钱他便就让土匪放回来了,这张家可真是有钱,竟然一夜之间凑了十两现银。连怀芷都说要让县令大人查查他们的底细呢。” 误三春听了荷藕的话,心里也起了疑虑,不说十万两现银便是如今这路上少行人,他一个被土匪劫过的人还如此招摇过市。 想着还是让常溪查查的好,再问问他们的情况如何,毕竟如今这剿匪进行的如火如涂的,他们也别被一起给剿了。 那张家公子仿佛看到了荷藕,从河边的小桥上绕路走了过来,见到荷藕笑着说道:“姑娘雪中送炭的情谊,张某一直铭记于心想着定要上门致谢的。不曾想今日竟在此见着了。” 荷藕忙拉过误三春介绍道:“这是我相公,误三春。” 又向误三春介绍道:“这位是张家的……”又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干脆说道:“恩,张公子。” “鄙人姓张名律,在家排行老三若是姑娘不在意,同家人一样唤张三便可。”张律接道。 误三春将荷藕拉到身后面对张律道:“张家二老与我们夫妇二人有恩,我家娘子所送银送也是本来就应给的。仁兄实在不必放在心上,以免自做多情会错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