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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哄着荷藕道:“娘子外面天气冷, 为夫抱着你快些。再说为夫要放你下来, 你肯定就跑了。” 荷藕挣扎间看着男人抱着自己的大手, 有好几处被划伤的刀口, 冬季天气干裂因为她的挣扎有的又渗出血来。 被男人抱着进了院, 虽然男人脚程快, 荷藕还是看见院内刚刚装好的马车,想着男人手上的伤口,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连着挣扎的幅度也小了。 但是,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在骗自己就来气。 男人抱着荷藕上了楼,把人放在床铺中央,屋内早已生了火龙暖和的紧。 扑通一声,男人跪在荷藕面前道:“娘子,你听我解释。” 荷藕看着男人道:“你起来,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如今又想扯什么慌骗我?” 心里想着之前那些估计也都是相公骗她的借口,什么去查铺子,什么家里是做生意的都假的,没有一样是真的,她是嫁了个实实在在的大骗子,还是个土匪头子。 “娘子,我……”误三春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同荷藕解释。 “之前几次出门,相公也都是扯慌骗我吧!”荷藕继续问道。 “是。”男人承认道。 “那可是好好想想,把谎话编全了再来同我讲,要是那里出了纰漏可就不好了。”荷藕讥讽的说道。 荷藕看着还继续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觉得胸口像是闷了一口气,提也提不上来,咽又咽不下去。 荷藕想着男人对她的好实在是没话说,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好都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两个人相处了这许多日子,连最基本的交心却都没有做到。 她事事都与他商量,与他夫妇一体,他却从未相信过自己分毫。 满眼失望的看着误三春道:“相公,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误三春心想这时候肯定不能出去,要是让娘子想明白了,不要他可怎么办。 规规矩矩的跪在荷藕面前一动不动,满眼的真诚的看着荷藕,像是在向她求饶。 “相公,不走的话。那我走便是了。” 听着小姑娘还一口一个相公的叫着,不再叫直呼他的大名误三春,略略的松了口气。 见瞬间起身要朝外走,他伸手栏道:“娘子,你出不去的。别闹了,好不好?” 荷藕听了这话,刚才因为男人做车厢划破手带来的小感动彻底没了。一把打开男人手,头也不回就朝门口走。 男人连忙起身去,见荷藕开门迈步而出,一个跨步出了门准备拦住荷藕。 却没想到小姑娘动作比她还快,见他出去了顺手朝他推了一把,直接带上了门,朝里面将门栓挂上。 误三春拍了两下门,见无人回应,便朝门内柔声道:“娘子,你饿了吧。为夫去给你做饭。” 荷藕不喜欢男人这种粉饰太平的态度,她觉得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 可是,现在男人想解释她又不想听,她一看到男人就想起来他骗了自己好几个月,如今还被他骗着当了土匪婆子,实在生气想着冷上他几天再说。 荷藕趴在床上回想着认识男人后的一点一滴,如今仔细想来男人的话语错漏百出,是她被爱卿冲昏了头脑才没有发现。 荷藕闻着楼下传来的饭菜香味,听着男人上楼的脚步声,翻身朝内躺着,背对着大门。 男人推了几下,在门外唤着:“娘子,开门。”隔着门上的窗纱看着小姑娘正背对着自己,端着饭菜朝二楼的阳台走去。 荷藕听着脚步声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刚准备锁上门窗时,男人的大手却从窗扇中伸了进来。 荷藕一狠心实劲一拉,将男人手紧紧的卡在了两扇窗户之间,刚才因为她挣扎而裂开的刀口。 瞬间鲜血直流,荷藕下意识的松了手,眼眶都红了。 男人见状推开了窗户,只是将饭菜从窗口递了进来,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翻窗而入。 将饭菜摆在靠窗口的木桌上,男人用手给荷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等娘子心情好点,想听我解释了我再解释给娘子听。”说完将窗扇从外面合上:“外面冷,别进了冷气。”男人又说道。 误三春立在窗口透着窗纱观察着屋里小姑娘的动作,只是冬季糊窗户用的都是厚纸张,只能看个人影实在看不出什么。 男人低手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心想这点小伤算什么,不过可以让娘子心疼自己到是不错,就让它就这样也不用包扎,多让娘子看几次说不定娘子心软就愿意听自己解释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坐在屋里呆呆的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渐渐变冷,一个站在屋外东窥西瞧的偷偷观察着屋里的人。 就这样僵持到天黑,男人才从二楼的窗户外走开,下了楼去荷藕做晚饭,顺便给二楼的火龙又添了一把柴。 荷藕坐在屋子里,身上原本还穿着误三春给新做的斗篷。 火龙烧的旺没过一会儿便开始热了起来,荷藕脱了斗篷赌气似的扔在一起,连着外面加厚的上袄也退了去,只穿着里面单袄在屋里坐着。 男人端了上新的饭菜上菜,还是从二楼的窗口递了进来,摆在了中午的饭菜的旁边。 见之前的饭菜娘子动也未动,心想这回是给娘子气狠了,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其实,仔细算来他和荷藕成亲这么久,两人都没有红过脸,所以小姑娘真的生气是啥样他也是第一次见,要怎么哄他自己也有点拿不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