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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其道而行之, 我差点也让她骗了, ”张律道。 见安公公还是一头雾水, 他难道耐心的解释道:“她来找我,不过就是想让我知道他给误三春的信, 无夹带无私密。为何要如此证明,换个角度想便是她知道了什么, 又怕咱们怀疑她会告知误三春, 才故意而为之。” 安公公听了连连拍手道:“妙啊!却不想过分避嫌, 便是最值得怀疑的。公子善查人心, 我等望尘莫及。” 张律懒得听他溜须拍马,摆摆手让他退下,手摩挲着下巴轻声道:“小骗子。” 荷藕用过了晚饭喝了安胎药,晚间屋内的火盆炭火加的更多, 迷迷糊糊间荷藕便睡着了。 似梦还真, 荷藕又回到了梅园。 园内呼啦啦的吹着怪风, 想着下午的事,荷藕拔腿便想朝外跑。可是任她怎么动, 都未移动分毫。 却间土里伸出一只只手, 或是狰狞, 或者是骨瘦如柴, 还有那只带着黄玉扳指的大手朝她抓来。 阴风呼啸间, 一声声哀怨似是鬼鸣, 或高或低的叫道:“救我, 救我。” 荷藕被吓的摔到在地, 那些大手趁机抓上脚,拉着她好像要将她一起埋进土里。 她双手紧紧的扣着地,手指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却也无用,眼前着就要被拉进土坑内,荷藕大叫着:“不要!” 猛然从床上醒了过来,看看四周才从梦中回过神来,手捂着胸口脸上全是泪水,自我安慰道:“还好是梦。” 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敢再说,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大手蜂拥而上,拉扯她的画面。 起身下床倒了杯水,却听门外传来了拍门声:“姑娘,你没事吧?”张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荷藕惊魂未定,匀着气还未开口,门口又传来男人的声音道:“做噩梦了?” “嗯。”荷藕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还好吗?要不要找郎中来看看?”男人关切的问道。 “无事的,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麻烦了。”荷藕道。 “我听老人说,女子有孕时容易多梦。梦中情景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孕中女子多会如此,早些休息。”荷藕以为男人说完这句便走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屋外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道:“睡不着?” “公子,不用管我,快去安置吧。”屋外并无人回应她,只是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荷藕想这回是真的走了。 可是四周又剩下荷藕一个人时,她又开始害怕起来,风吹动烛火的影子照在强上,好似梦中那些狰狞的鬼影。 这时屋外传来缓缓的箫声,不疾不徐,似高山流水般清透,听着箫声荷藕觉得安心了不少,不知不觉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曲终了,恒律轻响了几声姑娘,见无人应答,练武之人听力异出常人,听着屋内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声,知荷藕这回是睡着了。 误三春等众自那日知晓,恒律的想法后,也改变策略。 他本是想借着土匪大会,将众人土匪一网打尽,如今略了这些许多大鱼,只能改先将剩下的小匪寨各各击破,最后将青虎等众进行合围,一举歼灭。 这两日误三春和云贵总督兵分两路,从青虎寨两头进行清除,如今周边的小匪寨都被连根拔起,清除殆尽,兵分两路的队伍也将青虎寨连同的几个大寨形成了合围之势。 一线天本就与青虎寨相距不远,如今围了青虎寨,误三春就带着休整的弟兄们回了一线天换防。 回了自家寨子自然舒服,误三春坐在堂内和众人商量如何进攻青虎寨。 飞奴追着小胖鸽一起飞了堂内,老三打趣道:“那小鸽子胖成那样,自然是飞不过你了。你看把孩子闲的,没事和个鸽子比轻功。” 小胖鸽在正中央看到了误三春,直直的朝他飞去,一头撞在他的肚子上。 误三春拎着小胖鸽的小翅膀把它从身上拎起来放在腿上,刚放了手小胖鸽又用头去撞他的肚子,反复几次到把误三春搞懵了,拎起小胖鸽道:“你这傻鸟,怎么回事?” 视线下移看到它腿上绑着的小竹笺,心想娘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明明约好让她不要传递消息的。 连忙将纸条从竹笺中抽出,将卷曲的信笺捋平,看着纸上写着的字,嘿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又怕是眼花看错了,拿起信笺放在光亮处又仔细看了几遍,才相信是真的。 常溪看着误三春拿着个小纸条满地走,还不停傻笑的模样,忙凑上前去问道:“大哥,什么好事?” 误三春挪了挪身子,挪出一条缝隙给他,常溪看着纸条一字一顿的读道:“孕已三月余。” “大嫂怀孕啦?”三当家听了常溪的话,最先反应过来看着上面两个凑在一起的男人问道。 堂下的众人听了话都凑上前去,七嘴八舌的说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不知是那个手快的,趁着误三春不注意从他手中将信笺抽了出来。原本拥堵在他周围的众人,随着信笺一通转移了。 误三春和常溪看着那一团移动的人群,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朝着那一群人笑骂道:“看归看,要是把老子的信给扯坏了,小心老子揍你们。” “嘿嘿,老子有娃娃啦。”男人一脸骄傲的朝常溪显摆着,小胖鸽从房梁上飞了下来,落在误三春腿上,继续用头撞着他的肚子。 --